接连几日的晴雪天气,让北大荒的日头多了几分暖意。积雪在阳光下渐渐消融,露出底下黑黢黢的土地,散发出湿润的泥土气息。农场的活儿也换了新花样——清理灌溉渠。
灌溉渠沿着田地蜿蜒,冬天冻得结结实实,开春前必须敲碎冰层,疏通淤泥,不然春雨下来就会积水淹了庄稼。这活儿比伐薪和积肥更考验耐力,得用镐头一点点凿开冰层,再把碎冰和淤泥挖出来,运到渠岸上去。
“都加把劲!这渠通了,明年的收成才有指望!”王队长站在渠边吆喝着,手里拿着根烟袋,时不时抽上一口。他烟袋锅里的烟丝是自己种的旱烟,劲儿大,抽起来呛得人直咳嗽。
杨浩宇抡着镐头,玄气顺着手臂灌注到镐尖,落在冰层上“铛”的一声脆响,立刻裂开一道缝隙。他动作麻利,没一会儿就凿开了一大片冰层,看得旁边的知青们啧啧称奇。
“杨哥,你这力气咋就用不完呢?”赵小兵喘着粗气,手里的镐头像灌了铅似的,“我这胳膊都快抡不动了。”
“省着点劲,用巧劲。”杨浩宇一边示范着如何顺着冰层的纹理下镐,一边说道,“别光靠蛮力,找准角度,一下顶三下。”
赵小兵学着他的样子试了试,果然省力不少,连忙道谢:“还是杨哥有办法!”
苏婉清带着几个女知青负责往渠岸上传碎冰,看到杨浩宇教大家干活,眼神里满是钦佩。她时不时抬头看他一眼,又赶紧低下头,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手里的簸箕却没停过。
李铁柱远远地看着这一幕,心里憋着股气。自从上次被杨浩宇用符箓收拾过之后,他老实了不少,不敢再明着找麻烦,但心里的疙瘩却没解开。这会儿见杨浩宇又成了众人的焦点,忍不住往渠边凑了凑,想找机会使点坏。
灌溉渠有两米多深,渠壁上结着冰,滑溜溜的。李铁柱假装脚下打滑,身子一歪,手里的镐头“不小心”朝着正在渠底清理淤泥的林文轩砸了下去。
“小心!”苏婉清眼尖,吓得尖叫一声。
林文轩正背对着渠岸清理淤泥,根本没察觉到危险。杨浩宇眼神一凛,几乎在同时纵身跃起,玄气在脚下一蹬,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般扑向渠底,一把将林文轩推开。
“铛!”
镐头擦着林文轩的后背砸在冰面上,火星四溅,冰面被砸出一个大坑。林文轩吓出一身冷汗,回头一看,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杨哥!”
杨浩宇虽然避开了镐头的正面撞击,但还是被镐柄扫到了胳膊,疼得他皱了皱眉。他抬头看向渠岸,李铁柱正一脸“惊慌”地喊着:“哎呀!对不起对不起!我脚滑了!”
“脚滑?”杨浩宇眼神冰冷,扶着林文轩站起来,“我看你是心术不正!”
他运转玄气,沿着滑溜溜的渠壁几步就爬了上去,一把揪住李铁柱的衣领,将他拎了起来:“上次的教训还不够?非要我废了你才甘心?”
李铁柱被他拎在半空,吓得脸色惨白,手脚乱蹬:“放开我!我真的是脚滑了!王队长,救命啊!”
王队长早就看到了刚才的一幕,脸色铁青地走过来:“杨浩宇,先把他放下!”
杨浩宇冷哼一声,松开手,李铁柱“噗通”一声摔在地上,连滚带爬地躲到王队长身后:“王队长,他要打人!”
“你还有脸说?”王队长瞪了李铁柱一眼,“刚才要不是杨浩宇反应快,林文轩就被你砸伤了!你这是故意的!”
周围的知青和老职工也纷纷指责李铁柱,说得他头都抬不起来。王队长叹了口气:“李铁柱,你这样下去可不行!从今天起,你不用上工了,去场院反省,啥时候想明白了啥时候再说!”
李铁柱不敢反驳,只能灰溜溜地走了,临走时怨毒地看了杨浩宇一眼,那眼神像是要吃人。
“浩宇,没事吧?”王队长看向杨浩宇的胳膊,上面已经红了一片。
“没事,皮外伤。”杨浩宇活动了一下胳膊,玄气运转间,疼痛减轻了不少。
“下次小心点,那小子心术不正。”王队长拍了拍他的肩膀,眼里满是欣慰,“今天多亏了你,不然真要出大事。”
林文轩也跑过来,拉着杨浩宇的胳膊,眼泪都快下来了:“杨哥,谢谢你……要不是你,我……”
“没事了,以后离他远点。”杨浩宇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
苏婉清也走了过来,手里拿着块干净的布条,小声说:“杨浩宇,你的胳膊……我给你包一下吧。”
“不用了,一点小伤。”杨浩宇摇了摇头。
“还是包一下吧,免得冻着了。”苏婉清坚持着,小心翼翼地用布条给他包扎好,动作轻柔,像是在呵护一件稀世珍宝。
杨浩宇能感觉到她指尖的温度,心里一阵悸动,说了声“谢谢”,脸颊也有些发烫。
接下来的几天,李铁柱没再出现,知青们干活也安心了不少。杨浩宇依旧是干活最卖力的那个,不仅自己的任务完成得又快又好,还经常帮着其他人。他的灵泉空间里,之前种下的玉米已经成熟了,金灿灿的玉米棒看着就让人欢喜。他还种了些土豆和白菜,长势喜人,用灵泉水浇灌后,成熟速度比外面快了好几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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