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感知范围不断扩大,超出了木叶,向火之国乃至更远的地方延伸。这对他精神和查克拉的消耗极大,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时间一点点过去。就在他感到有些力竭,准备放弃之时——
突然,在感知图景的极边缘,靠近火之国与草之国边境的某个方向,一个极其微弱、却异常独特的“光点”闪烁了一下!
那个光点非常黯淡,仿佛风中残烛,但其散发出的查克拉感觉,却与他记忆中水门的查克拉特征高度吻合!温暖、锐利、迅捷、包容!而且,与其他标记的“空洞”感不同,这个光点似乎……承载着一点点额外的、凝而不散的意念碎片!
“找到了!”止水心中一震,全力维持着对这种微弱共鸣的感知。他试图将“视线”拉近,去“阅读”那意念碎片。
断断续续的、模糊的影像和声音片段,如同破碎的梦境,涌入他的脑海:
……一个温暖的微笑(水门)……“……止水,你的眼睛很特别,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南贺神社的石碑……模糊的刻文……水门的手指似乎在上面划过……眉头微蹙……
……团藏阴鸷的侧脸(更年轻些)……与三代目的争论……“宇智波的力量必须被控制!”……
……一个复杂的、从未见过的封印术式图解,一闪而过……核心似乎结合了漩涡一族的封印技术和某种……阴阳遁的雏形?……
……最后,是水门无比严肃凝重的面容,他似乎正对着谁说话(或许是当时的自来也或三代?),嘴唇开合,传递出最关键的信息碎片:“…………平衡……关键在于……‘契约’……而非‘掠夺’……‘它’的碎片……危险……必须……封印…………”
影像到此戛然而止!那微弱的共鸣光点也仿佛耗尽了最后的力量,彻底黯淡下去,消失在感知之中。
“呃!”止水闷哼一声,退出了那种极致的感知状态,右眼传来一阵酸涩,仙术模式也随之解除。他大口喘着气,脸色苍白,但眼中却充满了震惊与兴奋。
“怎么样?有发现吗?”自来也和三代目立刻上前关切地问道。卡卡西也投来询问的目光。
止水缓了口气,将刚才感知到的模糊影像和信息碎片尽可能详细地描述了出来。
“……南贺神社的石碑……水门老师果然也调查过!”卡卡西震惊道。
“团藏……哼,他一直都是那样。”三代目脸色阴沉。
“那个封印术式……结合了漩涡技术和阴阳遁?”自来也摸着下巴,若有所思,“水门从玖辛奈那里学到了很多漩涡一族的封印术,但阴阳遁……那可是六道仙人的领域,他难道已经触及到了那个层次?”
“最关键的是最后那句话……”止水沉声道,“‘平衡的关键在于契约,而非掠夺’,‘它的碎片危险,必须封印’。这似乎是在指引解决万花筒副作用的方向,同时也警告了某种危险的东西……‘它的碎片’,会不会就是指团藏实验中所用的那个‘黑色碎片’?”
信息虽然破碎,但蕴含的内容却极其惊人。四代火影波风水门,早在数年前,似乎就已经洞察到了宇智波家族的困境、团藏的野心,甚至可能接触到了关于“阴阳合一”的真正奥秘以及那个邪恶碎片的真相!他将这条线索,隐藏在了那枚看似赠礼的特制苦无之中,等待着某个能感知到它的人!
“契约……而非掠夺……”止水反复咀嚼着这句话,结合南贺秘卷的“正道”,一个模糊的想法开始在他脑海中成型。宇智波的写轮眼进化,通过夺取至亲之眼来获得永恒光明,这是一种“掠夺”。而水门和秘卷暗示的,则是一种“契约”,一种平衡的、双向的、或许与尾兽、与自然能量、甚至与某种更高存在建立联系的方式?
“我们需要更多关于漩涡一族封印术和阴阳遁的资料。”自来也果断道,“特别是水门可能留下的研究笔记。老头子,火影密卷里应该有相关收藏吧?”
三代目点了点头:“有一些,但关于阴阳遁的记载极少,几乎都是传说。漩涡一族的封印术卷轴倒是有不少,水门和玖辛奈婚后,确实补充了一些进去。我这就去取来。”
很快,几大箱布满灰尘的古老卷轴被秘密送到了安全屋。四人开始埋头研究。卡卡西负责筛选漩涡一族的高级封印术,寻找可能与水门提示相关的部分。自来也则利用他广博的见识,尝试解读那些涉及阴阳遁的传说碎片。三代目负责整体协调和提供权限。
止水则一边恢复,一边将主要精力放在对“契约”理念的理解上。他再次进入仙人模式,尝试着不是去“控制”自然能量,而是用心去“沟通”和“倾听”。他将仙术查克拉缓缓导向右眼万花筒,不再是强行刺激,而是如同发出友好的信号,试图与那新生的、孕育中的瞳力建立更深的联系。
这个过程缓慢而艰难,但止水能感觉到,当他抱持着“契约”与“平衡”的心态时,右眼的负担明显减轻,那股新生的瞳力似乎也更加“活跃”和“亲和”,甚至反馈回一种微弱的、渴望成长的意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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