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弃纺织厂的地下室成为了临时的避难所。止水在自来也的护法下,全力调息了整整一天一夜,才勉强将右眼那撕裂般的剧痛和几乎沸腾的瞳力暂时压制下去,但视力恢复有限,看东西依旧朦胧,且时刻能感受到万花筒那如深渊般的贪婪汲取——它正在一点点吞噬他的光明和生命力。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自来也看着止水苍白而疲惫的脸,沉声道,“你必须尽快找到控制甚至解决这副作用的方法。你从家族秘卷里找到的线索,‘阴阳合一’…或许并非空穴来风。”
止水睁开独眼,眼中带着一丝困惑和希冀:“您是说…仙术?”
“没错。”自来也盘腿坐下,神色变得严肃起来,“所谓仙术,就是吸收自然能量,与自身的身体能量和精神能量完美融合,产生更强大的‘仙术查克拉’。自然能量磅礴而中和,或许正是平衡你体内过度强大的阴遁瞳力(精神能量)的关键!这与你们宇智波秘卷中提到的‘寻求森之千手的力量’、达成‘阴阳合一’的理念,在某种程度上是吻合的。千手一族的体质,本就以强大的生命力和身体能量(阳遁)见长。”
止水的心跳微微加速。仙术,那是传说中初代火影和三大圣地才掌握的力量,玄奥而强大,但也伴随着巨大的风险。自己真的能学会吗?
“可是…学习仙术需要极高的天赋和漫长的修行,而且…”止水看了一眼自己虚弱的状态和受伤的眼睛,“我现在的情况…”
“情况是不太好,但未必没有机会。”自来也摸着下巴,“你的基础素质极高,查克拉控制力更是顶尖,这是学习仙术的重要前提。而且,你拥有万花筒写轮眼,虽然现在是负担,但它也赋予了你远超常人的精神感知力,这对感知虚无缥缈的自然能量或许有帮助。最重要的是…你没时间了。”
自来也的话像锤子一样敲在止水心上。是的,他没时间了。团藏和面具男的威胁迫在眉睫,鼬生死未卜,宇智波的命运悬于一线。任何可能的机会,都必须抓住!
“我学!”止水没有任何犹豫,独眼中燃起坚定的火焰,“请自来也大人指导!”
“好!有魄力!”自来也赞许地点点头,“不过,我修炼的是妙木山的仙术,他们的契约和修行方式比较…独特,而且需要与妙木山的蛤蟆们签订契约,过程繁琐,时间也未必来得及。我们或许可以尝试另一种方式——直接感知和引导自然界中无主的自然能量,进行最原始、也是最危险的修行!”
“最原始…最危险?”
“嗯。”自来也脸色凝重,“没有圣地契约的保护和指引,直接感知自然能量,如同盲人摸象,极易被庞大的自然能量同化,失去自我,最终变成自然的一部分——也就是石化,或者爆体而亡。风险极大!但一旦成功,获得的仙术查克拉将更加纯粹,也更适合你目前急需平衡体内能量的状况。”
止水深吸一口气:“我愿意尝试。”风险再大,也比眼睁睁看着自己失去光明、失去力量、最终无法保护重要之人要强。
“既然如此,事不宜迟。短册街附近就有一处自然能量比较充沛的山谷,我们去那里开始第一步——‘静坐’与‘感知’!”
两人再次悄然离开藏身处,来到短册街外一处人迹罕至的幽深山谷。这里瀑布轰鸣,古木参天,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生命气息和某种难以言喻的、古老而磅礴的能量波动。
自来也简单讲解了感知自然能量的要诀:放空心神,消除杂念,将自身意识融入周围环境,去倾听风声、水声、草木呼吸声,去感受那无处不在、却又无形无质的自然能量。
听起来简单,做起来却难如登天。止水盘膝坐在一块青石上,尝试集中精神。但他的心绪如同乱麻:鼬的安危、宇智波的困境、团藏的阴谋、面具男的威胁、万花筒的刺痛…无数念头纷至沓来,根本无法静心。
一次次尝试,一次次失败。自然能量如同调皮的光点,在他感知的边缘跳跃,却始终无法捕捉和引入体内。时间一点点流逝,夕阳西下,山谷中变得昏暗起来。
止水感到一阵焦躁和沮丧。难道自己真的没有天赋?
“别急,小子。”自来也在一旁喝着酒,看似悠闲,实则一直关注着他,“感知自然能量本就是水磨工夫,很多人耗费数月甚至数年才能入门。你心绪不宁,杂念太多,尤其是你那只写轮眼,时刻散发着强烈的精神波动,本身就是感知自然能量的一大障碍。”
写轮眼是障碍?止水一愣。确实,写轮眼是阴遁的极致,代表着强大的、排他的自我精神力量,与需要“忘我”、“融合”的自然能量感知几乎是背道而驰。
难道要封闭写轮眼?可这是他目前最重要的力量…
就在他陷入两难之际,右眼突然又是一阵剧痛,视野中的自然景象开始扭曲、变色,仿佛蒙上了一层血红的滤镜!万花筒的反噬再次不受控制地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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