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又成了一个。”一个男人呲牙笑，满口的牙应该是被他手里的烟熏黄的，他头顶烟雾缭绕，电脑对面的男人穿着斗篷，整个人隐身在兜帽的阴影之下，就像是他在群聊里的昵称一样：隐士。
“这次是你们两人合作，只能算百分之五十的业绩。”
另外一边发来问候：我CNM！
男人不甘示弱道发出信息，“要不是老子想到新玩法，就凭他那些套词，对面能把他玩死。”
两个副管理开始争论，隐士根本不为所动。
只是在半个小时后，他才发出一句提醒：你们谁去清理现场，就多拿20%。
公平，但是没人想去。
藏身在网络背后做键盘侠不过是动动手指的事，但是清道夫的工作风险大于收益。
“老大，咱……”黄牙想要说两句，对面的男人率先开口，“我支持老大的决定，但是我有家庭，实在是没有时间去那么远的地方。拿出百分之二十也是理所应当的。”
话音刚落，对面的视频就出现了雪花状。
两个副管理也是习以为常地一通斗嘴之后下线。
事还是要干的，黄牙找了根牙签一边走路一边剔牙，仔细观察就能发现他后槽牙有一颗大金牙。
我从网吧开始就一直跟在他身后，他现在要去桂花小区三栋，确认大海的死亡，顺便清理尸体。
一阵震动声提醒我，那边已经开始行动。
等到这黄牙走到小区住房之间的拐角处，我直接冲上去将他一把按住，对方的战斗力并没有想象中强，只是几个回合，他就被我按在地上摩擦。
手里是为他准备的绳子和麻袋。
“那个可以使用能力的人，可能是管理者你们小心。”即便在刚才的战斗中，我几次将此人逼入困境，他都没有展现出可以操控他人生死，让对方陷入绝望的能力。
L在对话框里输入了一个OK的手势。
一切准备就绪。
三方都被控制住，我们开启了直播。
“群内的兄弟姐妹们，相信你们一直都很好奇，我们的管理者，副管理者的庐山真面目。”
我使用变声器，让黄牙将账号给我用来开的直播。由不得群里的人质疑他们的真实身份。
“按照他们的说法，他们是你们通往天堂的引路人，所以，我们为了让他们能更好的为大家服务，决定先送他们去天堂。
这一值得纪念的时候，我们采用直播的方式进行证明。”
群内还有一些弄不清情况的人为此打CALL。
我看着旁边被绑在椅子上说不出话的黄牙，他此刻正挣扎着想要说些什么。
扯开封嘴的胶带，第一句就是，“救我，我不想死。”
此话一出，群内刚才还在活跃的人们突然停下了动作，甚至有人开始质疑他作为副管理的真实性。
“你们快帮我报J!我一定会重金酬谢的。”
我并没有封住他的嘴，他似乎也发现了这里相当空旷，他的呼喊声接踵而至的却是轰隆隆的火车经过的声音。
所以他只能向群里的人求助。
“你，不是说死亡是解脱么？”我扶了扶脸上的面具，不太明白地问他。
这个地方因为常年无人居住散发着霉味，恰好与这个男人身上的味道融为一体，有种从阴沟里出来的湿臭气。
我习惯了隅光绿庭的气味，却无法忍耐这个男人此刻身上散发的味道。
他此刻看着就像是一滩蠕动的泥污，在向那些崇拜他的迷途少年们求助。
何其荒谬？
不是的，不该是这样！
群内爆发出前所未有的争论。
我找来一把刀捅进男人的大腿，霎时间，杀猪般的哀嚎声伴随着他的眼泪鼻涕流出。
“这就是你们期待的死亡，事实上，他们不过是拿你们在攒业绩。”
我从黄牙的手机中翻出他和另一个副管理的对话记录给众人看。
这些信息同时由苍麟的团队帮忙录制，制作成截图，用于后期放上网作为公开教育用途。
“多讽刺的事？不过，仅仅是我这边这个，你们恐怕无法相信，那么将镜头转到另一边，看看群内另一位副管理的情况。”
摄像头那边并不如我这边昏暗。
反而是岁月静好的幼儿园门口，有花枝爬满墙头，不知名的小黄花散落在石板路上，孩子们穿着统一的蓝色校服，头顶黄色小帽子从幼稚园里放出来。
男人抬了抬眼镜，确认自己儿子后，蹲下身张开双臂朝着来人呼唤道，“宝贝，来这里。”
这里的内容全是跟拍。
跟踪他的人正是肯。
如此岁月静好的画面，一位接送儿子放学的父亲私底下竟然是约s群的管理者。
画面一直追踪到他将孩子送到隔壁的舞蹈培训班，或许是等待的时间较长，他跟老师寒暄几句后就来到楼道间掏出手机，查看了一眼群聊信息，老长的历史信息让他忍不住骂一句：TMD，一瞬面相骤变。
“你们也跟了我一路了。”他没有回头，已经发现了肯的跟踪。
“感谢老板赠送的灯牌。”话音刚落一个闪亮的灯牌从天而降直接砸在男人前方的楼梯上，挡住了他的逃跑路线。
“就是你这渣滓告诉我死亡有这么多种方法，但是我昨天晚上试了，都死不掉啊。”大海的精神状态恐怕还没有完全恢复到正常，他拉起男人的衣领开始抖，他高出对方一个头，直面他那空荡荡的头顶，怒喝，“我怎么弄都死不掉，可怎么办呢?”
我看到视频中男人已经被大海的吼叫声震晕了，手里的小刀在黄牙脸上比划，有点想把他的金牙给抠下来，转念一想自己的存款又守住了自己那一丢丢底线。
拷问还在继续。
“你们将这些孩子弄死之后究竟有什么好处？”在我的理解里，人花这么大力气，总要图点啥。
“我这种人，就图一乐子。”当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真的是忍不了了，直接一脚将人连凳子一起踢翻，直接一脚踩在这人脸上。
“现在，你是我的乐子。”
我一边说，一边用他的大饼脸擦鞋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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