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海站在海口部落的渔棚外,海风卷着咸腥的气息扑在脸上,带着一丝寒意。远处的海面上,几艘残破的渔船随着波浪起伏,那是龙田与龙山部落混战期间,被流矢击穿的。他的父亲老海靠在渔棚的柱子上,咳嗽声断断续续,每一次都像是要把肺咳出来。
“爹,喝点水吧。”阿海端来一碗温水,看着父亲苍白的脸,心中一阵发酸。自从高蛮死后,龙战和东河为了争夺联盟首领之位,已经打了整整两年。这两年里,海口部落夹在两大势力之间,日子过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艰难。龙田的人抢了他们的渔获,龙山的人征走了他们的青壮年,如今部落里只剩下老弱妇孺,连勉强糊口都成了问题。
老海接过水碗,喝了一口,喘着气说:“阿海,你说……这场仗,什么时候才能停啊?”
阿海沉默了。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两年里,他见过太多的死亡和背叛。曾经一起在海边玩耍的伙伴,有的被抓去当了兵,再也没有回来;有的在战火中失去了家园,成了无家可归的流民。他想起了玉苍首领,那个曾经试图用和平维系联盟的老人,如果他还在,会不会一切都不一样?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阿海心中一紧,握紧了腰间的锈铁刀——那是当年从东关寨带出来的,如今已经成了他唯一的武器。很快,几个骑着马的汉子出现在视野中,他们穿着龙山部落的服饰,为首的是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男人,正是龙战的弟弟龙涛。
“海口的人听着!”龙涛勒住马,大声喊道,“我大哥龙战首领有令,限你们三日内,缴纳十石粮食和五张海兽皮!若是交不出来,就把你们的渔棚全部烧了,女人和孩子都抓去当奴隶!”
老海气得浑身发抖,想要上前理论,却被阿海拦住了。阿海知道,和这些人讲道理是没用的,只会招来杀身之祸。他低着头,咬着牙说:“我们知道了,三日内一定凑齐。”
龙涛冷笑一声,用马鞭指着阿海:“小子,别耍花样!若是敢违抗,我让你们海口部落鸡犬不留!”说完,便带着手下策马离去。
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老海忍不住痛哭起来:“这日子没法过了!我们哪里有那么多粮食和海兽皮啊!”
阿海扶起父亲,眼中闪过一丝坚定:“爹,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龙战和东河,他们根本不在乎我们这些小部落的死活。我们必须想办法,为自己找出一条活路。”
当晚,阿海悄悄离开了海口部落。他要去寻找一个人,一个或许能改变福清联盟命运的人。这个人就是石竹部落的首领竹影。六年前,竹影曾经背叛过龙战和高蛮,投靠了玉苍。玉苍死后,她便带着石竹部落隐居在石竹山的深处,不再参与联盟的纷争。
石竹山的夜晚格外寂静,只有溪流潺潺的声音和风吹过竹林的沙沙声。阿海凭借着记忆,在山林中穿梭了整整一夜,终于在天亮时找到了石竹部落的营地。营地建在一片竹林掩映的山谷中,四周用竹子围成了栅栏,看起来十分隐蔽。
阿海走到营门前,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和来意。守卫不敢怠慢,立刻跑去禀报竹影。没过多久,竹影从营地中走了出来。她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穿着兽皮短裙、脸上涂着青色颜料的年轻女子了,眼角多了几道细纹,但眼神依旧锐利如鹰。
“阿海?我记得你,”竹影上下打量着他,“当年从东关寨逃出来的那个海口少年。你找我有什么事?”
阿海跪在地上,诚恳地说:“竹影首领,如今联盟大乱,龙战和东河为了争夺权力,相互厮杀,我们这些小部落深受其害。我知道您是个有智慧的人,恳请您出山,带领我们走出困境。”
竹影沉默了片刻,叹了口气:“阿海,不是我不想帮你们,而是我已经厌倦了战争。这些年来,我看着太多的人死去,太多的家庭破碎,我只想带着我的族人,在这石竹山深处安稳地生活。”
“可是您能安稳多久呢?”阿海抬起头,眼中充满了血丝,“龙战和东河的野心是无止境的。他们迟早会找到这里,抢走您的土地和粮食,杀害您的族人。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为我们自己,也为整个联盟,争取一个和平的未来。”
竹影的眼神动了动,似乎被阿海的话打动了。她沉思了许久,终于开口:“你说得有道理。不过,龙战和东河的势力都很强大,仅凭我们石竹部落和海口部落,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我们需要联合更多的部落。”
“我已经联系了一些对龙战和东河不满的部落,”阿海连忙说,“沙埔的沙克首领、上迳的迳生首领,还有东瀚的瀚海首领,他们都答应和我们合作。只要您肯出山,我们就能组成一支强大的联军,对抗龙战和东河。”
竹影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不过,我们不能硬拼,必须用计谋。龙战和东河虽然勇猛,但他们多疑猜忌,我们可以利用这一点,让他们自相残杀。”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喜欢我穿越在温州请大家收藏:(m.xtyxsw.org)我穿越在温州天悦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