嵛山的日子比磻溪好很多,捕鱼奴们教他们捕鱼、晒盐,还教他们在山上种地瓜和白茶。阿芋渐渐学会了捕鱼,她的手虽然还留着以前织麻布时的伤疤,却越来越有力气。阿浪则成了大家的首领,他每天都会带着大家训练,教大家用石斧、石矛,为以后回到福鼎解放奴隶做准备。
三个月后,越来越多的奴隶从福鼎逃到嵛山,他们的队伍从十七人变成了一百多人。阿浪觉得时机成熟了,决定带着大家回到福鼎,去桐山堡救阿茶和阿饼,去解放所有的奴隶。
出发那天,天还没亮,他们就坐着渔船,朝着福鼎的方向驶去。一路上,他们遇到了很多困难,躲过了武士们的巡逻船,穿过了危险的暗礁区,终于在一个清晨,回到了太姥山的脚下。
他们躲在太姥山的葫芦洞里,制定了详细的计划——先派几个人去桐山堡打探消息,看看阿茶和阿饼的情况,然后再里应外合,攻占桐山堡。阿芋主动要求去打探消息,她以前在桐山堡待过,熟悉那里的地形。
阿芋换上了一身粗布衣服,假装成去桐山堡卖鱼的自由民,混进了堡里。她看到桐山堡的城门上,挂着一个木牌,上面写着“悬赏捉拿逃奴”,下面画着她和阿浪的画像。她心里一阵紧张,赶紧低下头,快步朝着织坊的方向走去。
织坊里,阿饼正在织麻布,她的头发比以前白了很多,脸上也多了很多伤疤,可她手里的梭子还是那么快。阿芋看到阿饼,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她赶紧躲到织坊的角落,等武士们离开后,才悄悄走到阿饼身边。
“阿饼!”阿芋小声喊了一声。阿饼愣了一下,转过头看到阿芋,眼泪也掉了下来:“阿芋!你没死!你终于回来了!”
阿芋拉着阿饼的手,小声问:“阿茶叔呢?他被抓后怎么样了?”
阿饼的眼泪掉得更凶了:“阿茶叔被阿铜关在石牢里,他不肯说我们的下落,阿铜每天都打他,他快撑不住了……”
阿芋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她赶紧说:“阿饼,我们现在有一百多人,我们要攻占桐山堡,救你和阿茶叔,救所有的奴隶!你愿意帮我们吗?”
阿饼点点头,眼里满是坚定:“我愿意!我早就想反抗了!阿铜的武士们晚上会在堡里的酒坊喝酒,我们可以趁机把他们的武器偷走,然后打开城门,让你们进来!”
当天晚上,阿芋回到葫芦洞,把打探到的消息告诉了阿浪。大家按照计划,在深夜的时候,来到了桐山堡的城门附近。阿饼偷偷打开了城门,阿浪带着大家冲了进去,武士们因为喝了酒,毫无防备,很快就被打败了。
阿芋和阿饼一起,跑到石牢里,救出了阿茶。阿茶虽然浑身是伤,却还活着,他看到阿芋和阿饼,笑着说:“我就知道,你们一定会回来救我的……”
阿铜被大家抓住了,他跪在地上,不停地求饶,可大家却没有原谅他——他杀死了太多的奴隶,犯下了太多的罪行。阿浪把青铜刀递给阿芋,说:“阿芋,你来结束他的性命,为我们所有受苦的奴隶报仇!”
阿芋接过青铜刀,看着阿铜的脸,想起了自己的父母,想起了阿鲈,想起了那些被阿铜杀死的奴隶。她举起青铜刀,朝着阿铜砍了下去——刀光闪过,阿铜倒在了地上,再也不能欺负奴隶了。
第二天清晨,阿芋和大家一起,站在太姥山巅,看着福鼎的大地。太姥山的雾散了,阳光照在大地上,暖暖的。阿芋手里拿着那袋白茶,撒在了太姥山巅——她要让太姥山的每一个人,都能闻到白茶的清香,都能自由地生活。
“我们以后,再也不是奴隶了!”阿浪大喊一声,大家都跟着欢呼起来,声音在太姥山的山谷里回荡。阿芋看着大家的笑容,心里满是希望——福鼎的黑暗日子终于结束了,以后,太姥山的每一个人,都能自由地捕鱼、种地、织麻布,都能自由地唱歌、跳舞,都能自由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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