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漫过蝶屋的紫藤花架时,静弥刚把巡逻路线图叠好,蝴蝶忍就拎着药箱走过来,指尖捏着个温热的油纸包。
她抬手把饭团递过去,静弥低头接过时,指腹蹭过她沾着药草香的指尖,顺势帮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刘海,指腹轻轻扫过她的额角,动作熟稔又自然。
院子里早已忙开了,隐成员在帮忙晒着被褥,三小只蹲在角落整理药材,神崎葵站在厨房门口核对账本,见她们过来,立刻迎上来:“昨天接了批从山那边逃来的村民,有五个受了伤,忍,你要不要先去看看?”
蝴蝶忍点点头,拎着药箱直奔病房,静弥也跟着帮忙。
静弥在旁边递药膏,蝴蝶忍偶尔轻声叮嘱伤员的注意事项,两人配合得默契十足,忙到暮色漫进庭院才歇下来。
晚饭过后,三小只围着忍的衣角晃个不停,寺内清的粉色蝴蝶夹蹭着忍的袖子:“忍姐姐,你说好忙完就给我们讲鬼故事的,今天能讲吗?”蝴蝶忍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当然可以,不过听完要乖乖睡觉。”
静弥本想回房间,却忽然顿住脚步。这些天总想着和蝴蝶忍多待些,可白天各忙各的,夜里也只能隔着房间想念。
此刻看着三小只拉着蝴蝶忍往回廊走,她心里冒出个主意,顺势应道:“正好我没事,一起听听吧。”
庭院边,三小只挤在蝴蝶忍对面,静弥坐在三小只旁边。
她靠在廊柱上,目光却始终落在蝴蝶忍身上,听她讲山里恶鬼装成小贩的故事,讲得绘声绘色,连指甲刮窗棂的“咯吱”声都模仿得像模像样。
寺内清听得抓紧了静弥的衣袖,高田奈穗往她身边缩了缩,中原澄攥着她的手小声说“有点怕”,可静弥却神色如常,甚至能注意到蝴蝶忍讲故事时,眼尾不自觉弯起的弧度。
她哪会怕这些?不过是借着由头,找个靠近蝴蝶忍的借口。
故事讲完,三小只被吓得不敢回房,蝴蝶忍只好陪着她们洗漱,送她们回到房间叮嘱了几句才转身回房。
刚走到自己房门口,就见静弥抱着被子站在那里,白色长发垂在肩头,眼神装出点小心翼翼:“刚才听你讲的故事……有点不敢一个人睡,能不能……跟你住一起?”
蝴蝶忍看着她怀里抱得紧实的被子,眼底闪过丝了然,却故意逗她:“抱着这么大的被子,站在门口不累?先进来放下吧。”
静弥愣了愣,赶紧抱着被子走进房间,刚把被子放在榻榻米上,转身就见蝴蝶忍站在身后。
没等她开口,蝴蝶忍就伸手揽住她的腰,抬头在她唇上亲了一口,带着点夜晚的凉意:“想跟我一起住,直说就好,不用装可怜,也不用再拿一床被子。”
静弥耳尖瞬间泛红,伸手揽住她的肩,轻轻蹭了蹭她的发顶。
从那以后,静弥便搬进了蝴蝶忍的房间。
白天两人各忙各的:蝴蝶忍在病房处理伤口时,静弥会帮她把高处的药柜打开,递出她要的药膏;
蝴蝶忍在实验室做实验时,静弥会默默坐在外边擦着日轮刀;静弥去管辖范围巡逻前,蝴蝶忍会提前把她的日轮刀擦得锃亮,还会在她的背包里塞各种药草。
静弥搬去蝴蝶忍房间的事,没几天就成了蝶屋心照不宣的事情。蝴蝶忍房门口的鞋架上,都多了双木屐,和蝴蝶忍的并排摆着,格外显眼。
三小只最先叽叽喳喳说起来。寺内清捧着纸蝴蝶跑过庭院,撞见蝴蝶忍在给静弥装巡逻用的药囊,粉色蝴蝶夹晃个不停:“忍姐姐!你在给静弥姐姐装驱蚊的草药吗!”
蝴蝶忍笑着揉她的头发:“静弥姐姐要在山里待很久呀。”
中原澄也跟着凑过来,蓝色蝴蝶夹蹭过静弥的手腕:“昨天我看见静弥姐姐帮忍姐姐搬药桶,那么重的桶,她一只手就拎起来了,真厉害!”
高田奈穗没说话,只是把编好的双股草绳递过去,一头系在蝴蝶忍的手上,一头系在静弥的手上,漆黑的眼睛弯成了月牙,像在说“这样就不会分开啦”。
神崎葵看得最通透。需要把晚饭送到蝴蝶忍屋里时,会在蝴蝶忍的清淡味增汤和生姜细煮旁,多摆一碗飘着辣油的地狱拉面,不用问也知道是给静弥的;
有次蝴蝶忍在实验室熬制药剂到深夜,葵端去热汤时,见静弥正帮蝴蝶忍揉着酸胀的肩膀,蝴蝶忍靠在她怀里,连紧锁的眉头都舒展开了,便悄悄退了出去,眼底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香奈乎倒是最近多了个新练习,抱着个特制的厚壁葫芦在庭院里练呼吸。
那葫芦比普通葫芦结实三倍,表皮泛着深褐色,是蝴蝶忍特意找工匠做的,为的是让她通过“吹爆葫芦”锻炼呼吸的集中度,配合花之呼吸的招式。
起初香奈乎吹得脸颊发红,额角冒冷汗,葫芦却只发出闷闷的“嗡”声,连裂纹都没有。
静弥路过时会停下脚步,指尖轻点她的后背:“把气息集中到肺部,集中在一点往外送,别散了力。”毕竟之前忍也是这样让她练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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