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香缠宫禁,暗线探阴谋
秋意渐浓,宫墙内的梧桐叶落了满地,踩上去发出细碎的“沙沙”声。青禾从长乐宫回来时,裙摆沾了些尘土,鬓边的碎发也被风吹得有些凌乱。她快步走进陆府书房,沈清沅和林砚正围坐在桌前,桌上摊着一张京城地图,上面用朱笔圈出了鸿胪寺及周边的几处宅院。
“世子妃,林夫人,”青禾躬身行礼,声音带着一丝急促,“皇后娘娘已经按您的吩咐,把黑莲送来的沙棘药材都收起来了,还让碧月姑姑盯着,不许任何人再随意给她和五皇子送陌生的食物或药材。”
林砚抬眼,指尖在地图上轻轻一点:“皇后那边算是暂时稳住了,可黑莲绝不会善罢甘休。你在宫中有没有查到其他异常?比如她安排的眼线,除了那个打听饮食起居的宫女,还有没有其他人?”
青禾思索片刻,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条,上面画着一个简单的人像:“奴婢特意留意了,除了那个宫女,还有两个太监也形迹可疑。一个总在长乐宫附近徘徊,像是在打探消息;另一个则常在御膳房出入,似乎在监视皇后的饮食。奴婢偷偷画下了他们的模样,还听御膳房的师傅说,这两人最近总打听沙棘的用法,想学着做沙棘糕、沙棘汁。”
沈清沅接过纸条,看着上面稚嫩却清晰的画像,指尖微微收紧:“她果然把主意打到了五皇子身上。孩子年幼,不懂分辨好坏,只要觉得沙棘糕好吃、拨浪鼓好玩,就容易亲近她。一旦让她取得五皇子的信任,日后想动手就更方便了。”
“而且,”林砚补充道,“五皇子是皇后唯一的嫡子,若是他出了什么事,皇后必定会崩溃,朝堂也会大乱。黑莲就是想借着皇后和五皇子,搅乱大靖的根基。”
沈修从外面走进来,身上带着一丝凉意,他拿起桌上的纸条看了看,沉声道:“我已经让人去查这两个太监的底细了。据初步打探,他们都是三个月前刚入宫的,身份背景模糊,很可能是黑莲通过西域使团的关系,悄悄安插进来的。”
“三个月前?”沈清沅心中一凛,“那正是黑莲策划和亲的时间。她竟然早在三个月前,就开始为入宫做准备了,心思实在太缜密。”
林砚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眼中闪过一丝锐利:“她越是缜密,就越容易露出破绽。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顺着这两个太监,查清她在宫外的联络点。云溪药房那边已经传来消息,最近有一家新开的药材铺,频繁购买沙棘和几种西域特有的毒物,地址就在鸿胪寺附近的西市大街。”
沈修点了点头:“我已经让暗卫去盯着那家药材铺了。据暗卫回报,药材铺的老板是个西域人,经常和鸿胪寺的侍从私下接触,很可能就是黑莲的人。”
沈清沅低头思索片刻,眼中闪过一丝智谋:“我们可以借这个机会,设一个局。让暗卫故意泄露消息,说皇后近来身体好转,想再试试沙棘养生茶,让御膳房多准备些沙棘药材。黑莲的人听到这个消息,肯定会想办法在沙棘中动手脚。到时候,我们就能人赃并获,揭穿她的阴谋。”
“这个主意好。”林砚眼中闪过赞赏,“但我们必须做得隐蔽,不能让黑莲察觉到是陷阱。可以让御膳房的师傅故意在西市的药材铺购买沙棘,再让暗卫悄悄跟着,看看他们会做什么手脚。”
沈修也表示赞同:“我会让暗卫做好准备,一旦抓到他们下毒的证据,就立刻上报陛下。到时候,就算黑莲想狡辩,也无济于事。”
接下来的几日,京城表面平静,暗地里却暗流涌动。御膳房的师傅按照计划,每日都会去西市的药材铺购买沙棘,黑莲的人果然没有起疑,还悄悄在沙棘中加了微量的慢性毒药——这种毒药与沙棘的药性混合在一起,不易察觉,长期食用,会让人逐渐虚弱,最终心肺衰竭而亡。
暗卫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悄悄取了样本,送到云溪药房进行查验。林砚看着太医出具的验毒报告,眼中闪过一丝狠厉:“黑莲果然心狠手辣,竟然用这种阴毒的毒药,想慢慢害死皇后和五皇子。”
沈清沅轻轻抚摸着腹中的孩子,心中满是愤怒:“我们不能再等了,明日就是十五,皇帝会在宫中举行家宴,邀请皇室宗亲及重臣参加,黑莲也会出席。我们可以在宴会上,当众揭穿她的阴谋。”
“明日的家宴,确实是个好机会。”沈修点了点头,“但我们必须小心谨慎,黑莲狡猾得很,若没有确凿的证据,她肯定会反咬一口,说我们故意陷害她。”
林砚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巧的瓷瓶,里面装着暗红色的粉末:“这是从沙棘中提取的毒药样本,还有太医的验毒报告和暗卫拍到的证据。明日宴会上,我们可以先让御膳房的师傅当众演示,如何从沙棘中提取毒药,再拿出证据,让黑莲无从狡辩。”
沈清沅点了点头,心中渐渐有了底气。她知道,明日的家宴,将会是一场决定性的较量。胜,则能揭穿黑莲的阴谋,守护住皇后和五皇子,稳定朝局;败,则可能让黑莲更加肆无忌惮,甚至危及到她和腹中孩子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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