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启明的电话在守山指挥部炸响时,林默正和苏婉秋核对基金会新一批助学名单。年轻人声音里带着罕见的焦灼:“林哥,陈默的化验报告出来了——他体内的慢性毒素,和三十年前矿难死者体内的‘矿尘蚀骨散’成分完全一致!这种毒素潜伏期可达二十年,当年矿难后黑石集团仓库里少了三箱,陈鸿儒的私人医生曾负责调配……”
苏婉秋的笔尖在名单上顿住,墨点晕开“李小虎”三个字——那是矿难死者的儿子,如今在基金会资助下读初中。“‘矿尘蚀骨散’…”她喃喃自语,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颈间玉佩,“清颜姐日记里提过,陈启年当年给矿工发‘保健药粉’,说是防粉尘,其实是慢性毒药,想让矿工慢慢病死,好独占矿脉。”
林默的脸色沉下来。他想起117章陈默说的“父亲死在看守所”,此刻毒素同源的发现,像把钥匙捅开了更深的黑箱——陈鸿儒不仅制造矿难,还用毒素清洗知情者,连自己的儿子都没放过。“霍启明,查陈鸿儒当年的私人医生,还有黑石集团仓库的出入记录;婉秋,你带小豆子父母去矿脉之心水晶那里,再仔细检测一遍,看有没有遗漏的线索。”
“等等。”苏婉秋突然从抽屉里拿出本旧日记,是父亲苏振邦的遗物——117章发现的“矿难真相补录”夹在其中。她翻到夹页,泛黄的宣纸上,苏振邦的字迹力透纸背:“1988年冬,陈鸿儒召我至祖灵洞密室,示以劣质钢材账目,言‘矿难若成,南洋商会分三成利’。吾拒之,彼以婉秋性命胁,吾佯诺,暗将真账册藏于矿灯底座。矿难后三日,陈遣赵七灭口,幸得长庚(二叔)相救,账册得以留存……”
林默的呼吸一滞。他想起116章在祖灵洞找到的生态图谱,苏沐晴笔记里“矿脉之灵非邪灵,乃守山人信念所化”,此刻苏振邦的补录,终于把陈鸿儒的阴谋钉死在耻辱柱上。“你父亲…”他声音发紧,“他早就知道陈鸿儒的计划,还藏了真账册?”
苏婉秋的眼泪砸在日记上。她想起苏清颜信里“父亲临终前说‘守山人的债,得用真相还’”,此刻才明白父亲当年的“妥协”不是懦弱,是卧薪尝胆。“清颜姐知道账册的事吗?”她抬头看向林默。
“应该知道。”林默想起115章祖灵洞石室里苏清颜的影像,“她故意让猎鹰以为自己死了,就是为了暗中找这本账册。”他突然抓住苏婉秋的手,“走,去祖灵洞。你父亲说账册藏在矿灯底座,二叔当年救过他,或许知道密室位置。”
祖灵洞的密道比记忆中更潮湿。林默打着手电筒,光束扫过墙壁上陈旧的刻痕——那是二叔年轻时和福伯刻的“守山为盾”。苏婉秋紧跟在他身后,指尖拂过刻痕,仿佛触到三十年前的温度。“二叔当年说,你父亲被赵七追杀时,是他用矿镐砸开密道暗门,才捡回一条命。”她轻声说。
林默的脚步顿了顿。他想起二叔在117章老矿洞说的“守山的事,您接着扛”,此刻才懂这份“扛”背后,藏着多少对苏振邦的愧疚——当年若不是他拧松支撑柱螺丝,苏振邦或许不会被迫与陈鸿儒周旋。“二叔心里一直觉得亏欠你父亲。”他低声道。
“我知道。”苏婉秋的眼眶红了,“清颜姐的信里写,‘二叔总说对不起爹,其实爹从未怪过他,只盼着守山能好’。”她突然停下脚步,手电筒照向左侧岩壁,“看!这里有记号!”
岩壁上刻着个歪歪扭扭的矿灯图案,旁边是苏振邦的名字缩写。“就是这儿。”林默蹲下身,搬开堆积的碎石,露出个生锈的铁盒——正是苏振邦说的“矿灯底座”。铁盒里没有账册,只有半块破碎的镜片和张泛黄的照片:年轻的苏振邦抱着襁褓中的苏清颜,二叔苏长庚站在旁边,手里举着盏矿灯,笑容腼腆。
“二叔为什么没告诉我们?”苏婉秋拿起照片,指尖抚过二叔年轻的脸。
“他可能觉得账册太沉重,想等我们找到真相那天再拿出来。”林默将照片收好,“走,去密室。你父亲说密谈录音在‘父亲密室’,应该就在附近。”
密室的门藏在瀑布后方,推开时发出沉闷的“吱呀”声。室内陈设简单:一张石桌,两把石凳,墙上挂着苏振邦的矿工作服,衣兜里露出半截钢笔。林默按下石桌下的暗钮,墙壁缓缓移开,露出个暗格——里面躺着台老式录音机,磁带盒上写着“陈鸿儒与赵七密谈,1988年冬”。
“找到了。”林默取出磁带,小心翼翼放进录音机。沙沙的电流声后,传来陈鸿儒阴鸷的声音:“赵七,支撑柱的钢材务必用次品,矿难后就说‘年久失修’,南洋商会那边我自有交代。”
“鸿儒哥放心,”赵七谄媚地笑,“我已经让人在矿工名册上动手脚,死者的抚恤金全进了您口袋。就是苏振邦那家伙,好像察觉了什么…”
“他?”陈鸿儒冷笑,“一个书呆子,翻不起浪。真要闹起来,就说他是矿难责任人,和陈启年一起下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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