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救车的鸣笛声撕裂了午后的寂静,苏清颜抱着林默瘫软的身体,指甲深深掐进他后背的衣料里。他的血透过衬衫渗出来,染红了她半条手臂,温热的,带着铁锈味的触感让她浑身发抖。福伯在旁边拼命挥手拦车,司机从车窗探出头骂了句“找死啊”,却在看清林默惨白的脸时猛地踩了刹车。
“快!送市立医院!”苏清颜的声音劈了叉,她把林默平放在担架上,跟着跳上车,膝盖磕在金属边缘也顾不上疼。医护人员剪开他的衣服时,她看见他后背的伤口已经发黑,像爬满了细小的毒虫。
抢救室的红灯亮起时,苏清颜才发现自己一直在哭,眼泪砸在瓷砖地上,洇出深色的圆点。福伯递来纸巾,她接过来擦了擦脸,却越擦越湿。“福伯,”她抓住老管家的胳膊,指尖冰凉,“林默不会有事的,对不对?他上次中枪都活下来了,这次也一定……”
福伯没说话,只是轻轻拍着她的背。他想起三个月前林默腹部中刀,也是这样躺在抢救室里,醒来第一句是“清颜怎么样了”。那时他还能笑着调侃“你这保镖命硬”,现在却连这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抢救持续了四个小时。苏清颜坐在走廊的长椅上,盯着那扇紧闭的门,脑子里全是碎片般的画面。第一次见林默,他穿着黑色夹克站在苏家老宅的银杏树下,眼神像淬了冰;苏明哲派人砸她办公室,他把她护在身下,后背挨了一棍;医院病床上的告白,他说“好”,眼泪落在她手背上,比任何誓言都烫。
“苏小姐。”主治医生王主任走出来,摘下口罩,眉头拧成疙瘩,“病人情况很危险。初步判断是神经性毒素,攻击中枢神经,我们已经用了特效解毒剂,但效果不明显。毒素来源不明,可能需要更专业的机构检测。”
苏清颜猛地站起来:“什么叫效果不明显?你们必须用最好的药!多少钱我都付!”
“这不是钱的问题。”王主任叹了口气,“这种毒素很罕见,像是人为制造的。我们医院没有对应的血清,建议转去省城的解毒中心,或者……联系国外的专家。”
“省城太慢了。”苏清颜立刻说,“我马上安排私人飞机去国外。福伯,联系陈秘书,让他订最快的航班,再找约翰逊博士,就是上次给李总治蛇毒的那个!”
福伯应了一声,刚转身,苏清颜又喊住他:“等等,先别声张。董事会那边刚稳住,要是知道林默出事,肯定又要闹幺蛾子。”
王主任看着她强装的镇定,欲言又止。他行医三十年,见过太多这样的家属,表面冷静,实则早已慌了神。“苏小姐,”他犹豫了一下,“病人现在需要绝对安静,情绪波动可能会加速毒素扩散。你……尽量别在他面前表现出焦虑。”
苏清颜点点头,喉咙却像堵了团棉花。她走进病房时,林默已经被移到病床上,身上插满管子,监护仪发出规律的滴答声。她坐在床边,握住他的手,他的指尖还是凉的,不像平时那样温热有力。
“林默,”她轻声说,像怕吵醒他,“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去城南吗?你非要吃那家巷子里的馄饨,结果吃完我拉肚子,你背着我走了三条街去医院。”她笑了笑,眼泪却掉下来,“那时候我就想,这个男人怎么这么傻,明明自己刚出院,还逞强。”
她俯身在他耳边,声音发颤:“你说要教我面对风雨,可现在风雨来了,你却倒下了。林默,你醒过来好不好?我还没学会怎么一个人撑伞,没学会怎么对付沈国华,没学会……怎么忘了你。”
监护仪的曲线突然波动了一下,苏清颜的心也跟着揪紧。她赶紧擦干眼泪,按铃叫护士。护士检查后说只是正常波动,她才松了口气,却不敢再说话,只是紧紧握着他的手,仿佛这样就能把自己的生命力渡给他。
深夜,苏清颜靠在病房的陪护椅上浅眠,梦见林默浑身是血地站在她面前,笑着说“清颜,别怕”。她惊醒时,天已蒙蒙亮,林默的手还是冷的。福伯端着粥进来,见她眼睛红肿,默默把粥放在桌上,倒了杯温水递过去。
“大小姐,喝点水吧。”福伯的声音沙哑,“林先生会没事的,他命硬。”
苏清颜喝了口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福伯,你说林默为什么会中毒?那个U盘……沈国华到底想干什么?”
“沈国华的目标从来不是U盘,是你。”福伯在她对面坐下,眼神凝重,“他恨苏老爷子,想毁了苏家,而你是最直接的继承人。苏明哲不过是他利用的棋子,现在棋子死了,他就把矛头转向你。”
“可林默是为了保护我才……”苏清颜的声音哽咽,“如果他出事了,我永远不会原谅自己。”
福伯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个旧怀表递给她:“这是苏老爷子临终前给我的,说等你真正长大的时候再给你看。”怀表背面刻着一行小字——“清颜,保护好林默,他比苏氏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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