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包车在夜色中平稳行驶，林默刚把手机放回口袋，提示音又响了。
他摸出来一看，是银行到账短信，数额正好是他让风沙燕处理的那批财宝的价值。
“燕子这效率，没得说。”
林默刚感慨一句，手机屏幕又亮了起来，来电显示——“林家大夫人”。
林默按下接听键，夏禾那又软又媚，带着点撒娇意味的声音立刻传了出来：“亲爱的！听说你发财了呀？
什么时候回来给人家买几身新衣服嘛？
人家好久没出任务了，身上都快没钱买好看的衣服了。”
林默失笑：“燕子还能短了你的吃穿用度？”
“那不一样嘛！”夏禾拖长了尾音，嗲声嗲气地说，“人家就是想穿你亲手挑、亲手买的衣服呀！”
林默心里跟明镜似的：“你是真想让我买衣服，还是变着法儿打听我这笔钱的去向？”
“都有啦！”夏禾笑嘻嘻地承认，毫不掩饰。
林默转念一想，这些年，好像确实是夏禾在他身上花心思、花钱更多，自己还真没正儿八经送过她什么像样的礼物，心里难得升起一丝愧疚。
他放缓了语气：“这样吧，我一会儿让‘影子兵’挑几件成色好的珠宝给你送过去，喜欢什么样的自己弄，怎么样？”
“不嘛！”夏禾拒绝得干脆，声音里带着狡黠的笑意，“珠宝冷冰冰的，人家就要你亲手挑的衣服，要你陪着我去试才行！
要不然……你告诉我你在哪儿出任务？我骑摩托车去找你呀？保证不打扰你工作，嗯？”
她那声“嗯”带着钩子，林默听得心头一跳，赶紧拒绝：“嘿嘿嘿，别！等两天，等两天我这边忙完就回去看你，成不？”
他是真怕这位刮骨刀突然出现在碧游村，把好不容易才哄得有点安心的傅蓉给吓出个好歹来。
“哼，没劲。”夏禾轻哼一声，随即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语气变得玩味，“对了，刚才看到那个夏柳青老头，在全性的圈子里撒钱找人对付一个年轻人，描述得还挺像你……不会真是你吧？
他说你抢了他心上人？
亲爱的，你什么时候口味变得这么独特，连老太太都不放过了？”
林默以手扶额，一脸无语：“哪有的事！你别听那老家伙胡说八道！
我这是正常工作！”
他感觉自己那本来就不怎么样的名声，在夏禾嘴里正在以光速崩坏。
“好啦好啦，知道啦！”夏禾似乎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语气轻松起来，“天黑了，路上小心。
叫你旁边那位……开车的姑娘，注意安全，慢点开哦！”她这话说得随意，却精准得可怕。
“好……”林默反应过来，嘴角一抽，这娘们，无时无刻不在试探他！
他顿了一下，改口道，“是我自己在开车。”
“哦？自己开呀？那更要注意安全咯！挂了，想你哦！”夏禾轻笑着，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电话刚一挂断，夏禾手指飞快地在某个隐秘的异人交流界面上回复了一条信息：“夏老头，你的任务，我接了。
找到具体位置了通知我一声。”
……
面包车上，林默听着手机里的忙音，无奈地摇了摇头，把手机塞回口袋。
“是夏禾？”车后座，一直沉默的金凤婆婆突然开口问道，语气有些复杂。
“对呀。”林默透过后视镜看了她一眼，没什么隐瞒。
“你……也是全性的？”金凤婆婆试探着问，心里还抱着一丝希望，如果是全性的人，或许还能讲讲“同道”情谊。
“不是，”林默回答得干脆，“我是哪都通的。”
“哪都通？”金凤婆婆一愣，脸上露出错愕的神情，“什么时候公司和全性的人……关系这么好了？
难道是我隐居太久，跟不上时代了？”
她实在无法理解，一个公司员工，怎么会和全性的“刮骨刀”夏禾如此亲密。
“她是我媳妇，”林默一边开车，一边理所当然地解释，“全性其他人我不太熟，也没兴趣熟。”
金凤婆婆原本还以为林默是全性的人，打算套套近乎看能不能让他放了自己，一听他是公司的人，心里那点希望顿时破灭，选择了沉默。
她暗暗打量着林默的侧影，心里嘀咕：‘这小伙子，年纪轻轻，本事不小，看着也人模狗样，没想到是个色痞子！
不然怎么能跟夏禾那丫头搅和到一起？
还这么理直气壮……’当然，这话她只敢在心里想想，是万万不敢说出来的。
林默见金凤不说话了，也乐得清静，侧过头，目光落在旁边安静坐着的陈朵身上。
窗外流动的灯光偶尔掠过她白皙精致的侧脸，长长的睫毛垂下，像两把小扇子。
“真可爱呀……我妹妹。”林默心里一软，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捏了捏陈朵没什么表情的小脸蛋，触感微凉细腻。
陈朵只是微微动了动脑袋，并没有躲开，依旧安静地看着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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