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冰晶羽翼的虚影,在窗台投下细碎的彩虹。
哈尔肩头的金粉随着他整理书稿的动作簌簌飘落,在墨水瓶旁积成一小撮星沙。
池小橙蹲在地上擦拭昨夜扫雪带进的泥渍,抹布突然被蓝焰卷走——卡西法缩成拳头大的火球在污渍上滚过,地板瞬间光洁如新。
"保洁费,一条小鱼干。"火苗蹦上书架,"顺便提醒你们,苏菲的船中午靠岸。"
哈尔的发色倏然转浅,像被水稀释的蜂蜜:"她倒会挑日子。"
池小橙戳了戳他后背未散尽的金粉:"怕见娘家人?"
"三句。"卡西法在书架顶幽幽发光。
壁炉应声熄灭的刹那,哈尔突然展臂。
蓝金羽翼的虚影扫过整排书架,扬起的灰尘精准扑了池小橙满脸。
"哈尔·金!"
"两句。"
她抓起羽毛笔掷去,被他掌心瞬发的樱花盾挡开。纷扬的鹅毛笔絮中,哈尔耳尖泛起薄红:"新能力...挺好用。"
正午的汽笛声穿透海雾时,苏菲的船正撞碎浮冰靠岸。
稻草人王子凝实的身体站在甲板前沿,银发在咸腥海风中飞舞,金瞳倒映着城堡尖顶的积雪。
"灵核撑不过三天。"
王子将水晶盒递给哈尔时,指尖已开始透明化,"省着点用。"盒内是六支淡金色药剂,标签写着"记忆固化剂——仅限灵体"。
茶炊在壁炉上咕嘟冒泡。
苏菲摩挲着茶杯沿口的裂痕:"这是战争时被流弹崩的,现在倒像朵梅花。"她突然推过一盆双生花——并蒂而生的两株,一株花瓣如熔金,一株似冰晶,根系缠绕成心形。
"永生魔法凝的。"
苏菲指尖轻点花苞,金瓣那株突然绽放,飘出的光点在空中拼出哈尔少年时的模样:他正偷藏厨房的柠檬糖,被老管家追得满院跑。
池小橙噗嗤笑出声,哈尔的发色瞬间烧成绯红:"无聊!"
"花开不败的条件..."苏菲将花盆推向他们,"需要两人每天轮流说句心里话。"
冰晶花苞应声颤动。
王子灵体伸手触碰花瓣的刹那,冰晶花瓣簌簌脱落,在半空凝成他生前的佩剑模样:"当年用这剑逼你签停战协议..."他苦笑着看哈尔,"现在想想,该请你喝顿酒的。"
哈尔突然起身离席。
池小橙追到露台时,见他正用石化右臂碾碎冰凌,冻红的左掌心躺着朵蔫巴的蓝樱花——正是今晨他用魔法催生的那朵。
"王子其实..."
"知道。"哈尔截断她的话,"他灵核快散了才敢说真话。"发色在寒风中褪成灰白,"像临终忏悔。"
茶桌突然传来清脆碰撞声。
王子灵体正用虚幻的手指弹苏菲的杯沿:"笑一笑啊,我又不是真消失。"
他整个下半身已化作流萤,"等你们种满十亩花田,我就能蹭苏菲的魔法固形啦。"
苏菲突然将柠檬糖拍在桌上:"践行礼。"糖纸里裹着张泛黄照片——少年哈尔蜷在实验室角落,怀里抱着破旧的蒸汽火车模型。
"我做的第一个机械心脏原型。"哈尔捻起糖块,糖纸在掌心窸窣作响,"后来...改成焚心引擎了。"
池小橙的指尖无意识抠着桌沿木刺。
那截被熔化的戒指,曾是她锁住他的刑具,如今化作樱花树的血脉。
而眼前人最珍视的机械梦想,早被战争碾成碎片。
"赔你个新的。"她突然说。
哈尔怔住:"什么?"
"蒸汽火车。"池小橙指向照片,"等开春..."
"修你的浴室去吧。"他别过脸,发色却泛起暖棕。
双生花被安置在窗台时,暮色正浸透雪原。
金瓣那株突然转向哈尔,花蕊里飘出细弱童声:"池小橙的抹布...盖住了书桌第三个抽屉..."
众人错愕间,冰晶花株抖落光点,凝成王子最后的笑脸:"秘密交换...不亏。"
灵体如星尘消散,几粒光点落在苏菲无名指上,结成极淡的戒指虚影。
哈尔猛地拉开抽屉——池小橙昨夜藏进去的抹布下,压着他找了三天的怀表齿轮组。
零件被擦拭得锃亮,排列成樱花形状。
"打扫时顺手..."池小橙耳根通红地拽回抹布,"谁让你乱放。"
哈尔拈起一枚齿轮,冰凉的金属抵住她掌心:"保管费..."
卡西法突然从花盆底钻出:"三句!"
壁炉熄灭的黑暗里,齿轮被塞回她手中。
哈尔的呼吸扫过她额发:"先欠着。"
苏菲的船在夜雾中启航时,双生花在窗台发出柔光。
金瓣那株照亮哈尔修补怀表的侧脸,冰晶花株映着池小橙绘制浴室管线的草图。
"下次见面,"船头的苏菲挥手,声音混着海风传来,"我要用魔法淋浴!"
池小橙挥动扳手喊:"给你装按摩浴缸!"
哈尔突然朝船影掷出蓝光——那朵蔫巴的蓝樱花精准落在苏菲鬓边,花瓣瞬间舒展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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