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是战场:哈尔挡在她身前,右眼被灰翳覆盖,指尖开始结晶。
她表面扑上去哭喊“谁敢伤他”,内心却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他受伤了……他疼不疼?这该死的诅咒……”
樱花树下,他笨拙地为她绾发,指尖的结晶触碰到她的皮肤,冰冷刺骨。
她表面嫌弃,内心却像被投入石子的湖面,泛起涟漪:“其实……这样也挺好……”
每一次他动用魔力,诅咒加深,皮肤龟裂渗血,她看着他越来越苍白的脸,内心的恐惧和担忧像野草般疯长:“别再用魔法了!你会碎的!停下来!”
这些画面,这些她深藏心底、从未对任何人言说的真实想法和感受,此刻如同被剥光了衣服,赤裸裸地、毫无保留地投射在卡西法重燃的烈焰之中!
它们不再是无声的内心戏,而是像无声电影的字幕,又像某种诡异的弹幕,一行行、一幕幕,在金红色的火焰中飞速掠过,清晰无比!
“哈尔受伤了……”
“他疼不疼?”
“别再用魔法了!”
“你会碎的!”
“停下来!”
“其实……这样也挺好……”
这些由她最真实情感凝结成的“弹幕”,在火焰中疯狂滚动,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烫在她自己心上,也仿佛穿透了时空,烙印在濒死的哈尔意识深处。
池小橙浑身颤抖,羞耻、恐惧、还有一种被彻底看穿的绝望席卷了她。
她想捂住眼睛,想逃离这火焰的窥视,但双脚却像被钉在原地。
就在这时,她怀中濒死的哈尔,身体猛地一震!
他灰败的脸色似乎有了一丝极其微弱的变化,那微弱到几乎停止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起来。更让她心脏骤停的是——
他心口位置,那朵由母亲背叛留下的、象征着“母爱”诅咒的、如同黑色荆棘般狰狞的玫瑰刺青,在卡西法金红色火焰的映照下,边缘处,极其细微地……剥落了一小块!
就像干涸龟裂的泥块,无声地碎裂、脱落。
露出了下面……一丝新鲜的、属于活人的、健康的粉红色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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