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上沾染的玫瑰花瓣碎屑在晨光中呈现出一种怪异而浓稠的猩红,像凝固的血珠。
池小橙僵硬地坐在梳妆台前,粗糙的木质镜框映出她毫无血色的脸,视线却无法聚焦,瞳孔深处还残留着远处帽子店门口那几簇诡异“永生”玫瑰的妖冶残像——它们边缘的金色光晕如同某种无声的烙印,宣告着剧情正以失控的速度滑向深渊的彼岸。
契约纹路在颈侧和手腕上传来沉钝的余痛,伴随着微弱的幽蓝光芒,每一次明灭都牵扯着昨日的惊惧与那块冰冷玉石手机的寒意。
身后的地毯传来轻微的簌响。
池小橙从镜子里看到哈尔的身影缓缓靠近。
他今日的装束极其考究,并非常见的魔法师长袍或闲适的晨衣,而是一身剪裁完美的深灰色细条纹三件套西服,材质是带有隐秘光泽的昂贵精纺羊毛,银质的怀表链从马甲口袋里垂下一道利落的弧线。
但他的头发……依旧是那片醒目的蜂蜜金色,在穿过高窗洒落的晨光里流淌着近乎虚假的暖意,与他沉静如深潭的绿眸形成刺眼的割裂感。
他手里拿着一把古老的檀木梳,梳齿细密温润。
“精神还是不太好?”
哈尔的声音响起,比窗外的阳光更轻柔,却又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磁力。
他没有给她反应的时间,已经站在了她的身后,宽厚修长的手掌落在了她的肩上。
那触感带着一丝体温的熨帖,却瞬间让池小橙后背的寒毛倒竖起来!
就像被一条斑斓巨蟒缠住了肩膀,冰冷滑腻的恐惧直冲头顶!她几乎要跳起来。
“别动。”
哈尔的嗓音低沉而平静,落在耳际,如同命令的低语。
他的另一只手执着那把檀木梳,撩起了她披散在背后的几缕乌黑长发。
冰凉的檀木梳齿缓慢而坚定地陷入她发丝之中,动作堪称温柔地梳了下来,理顺那些并不存在的结。
头皮传来被梳理的触感,本该是温和舒适的,池小橙的身体却无法抑制地绷紧如一块铁板。
契约纹路像被投入火焰的荆棘藤蔓,沿着锁骨、肩胛一路向下蔓延出清晰的灼痛轨迹!
幽蓝的光芒在她苍白的肌肤下疯狂地跳动、闪烁,频率越来越快!
每一次梳齿滑落,每一次他冰冷手指无意间擦过她耳垂或脖颈最敏感的皮肤,都会引燃新一轮撕裂般的痛楚!
“嗯…” 细碎而痛苦的吸气声不受控制地从她紧咬的唇齿间溢出。
她死死抓住梳妆台冰凉的边沿,指节因用力而泛出青白,身体因双重折磨而微微发抖。
镜子里映出她紧蹙的眉头、因痛苦而紧绷的嘴角,以及哈尔那双被蜂蜜金发衬托得近乎温情的眼睛——那眼睛里没有丝毫怜惜,只有一种近乎痴迷的专注,牢牢锁定在契约纹路因剧烈反应而变得无比清晰的光轨上,仿佛在欣赏一件杰作的生成过程。
“疼吗?”
哈尔的声音像羽毛般搔刮着她的神经末梢,温热的气息拂过她汗湿的耳廓。
他手中的木梳再次抬起,又缓慢地梳下,动作不急不缓,每一次梳齿都仿佛带着雷霆万钧的力道碾过她的头皮和神经。
“不…”池小橙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和虚弱,
“不疼…”
“呵…”哈尔轻笑出声,那声音贴着她的耳朵振动,带着洞悉一切的了然。
他停止了梳头的动作,但手掌并未离开她的肩膀,反而微微下滑,冰凉的指尖抚上她脖颈外侧那正剧烈灼痛、明灭不定的幽蓝纹路,用力地、缓慢地摩挲着那仿佛活过来的荆棘凸起!
仿佛要将那痛苦直接烙印进她的灵魂深处!
“啊——!”
池小橙再也无法忍受!
剧痛伴随着极度的恐惧瞬间冲垮了她所有的伪装堤坝!
她猛地一缩身体,剧烈地挣动想要摆脱他的禁锢!
哈尔的手却如同烧红的铁钳,纹丝不动地压制着她!
甚至更紧地收拢!
他的拇指在那灼痛的纹路上重重碾过,绿眸中闪动着冷酷而愉悦的光芒,嘴角却硬生生扯出一个更大的、灿烂无比、带着深刻酒窝的弧度!
“不疼?”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了一度,带着一种扭曲的轻快与宠溺,
“可你明明在笑啊?看你这漂亮的小酒窝…”
他空闲的那只手突然伸过来,冰凉的指尖残忍地戳在她因剧痛而生理性、不受控制地深深凹陷下去的右颊酒窝位置上!
那里根本没有丝毫笑意,只有无法承受的痛楚痉挛!
池小橙浑身僵直,身体里被冰与火反复蹂躏的痛楚几乎要将她撕裂!
契约的光芒伴随着他每一次碰触而暴涨!
她想尖叫,想痛哭,想求饶,但所有的声音都被这彻骨的恐惧和无法摆脱的控制感扼死在喉咙深处,只剩下一片嗡鸣!
镜子里的她,脸色惨白,嘴唇被咬破沁出血丝,眼中是彻底崩溃的泪光,而肩膀和脖颈却被那个带着蜂蜜金假面的男人牢牢掌控着,右颊被他强戳出的“酒窝”像一个屈辱而痛苦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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