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二皇子府。
夜色深沉,府内灯火通明,气氛却压抑得如同冰窖。
“废物!一群废物!”
身穿四爪蟒袍的二皇子李承业,面色铁青,一脚将身前一个名贵的青花瓷瓶踹得粉碎。
瓷片四溅,跪在地上的大太监张让吓得浑身一哆嗦,头埋得更低了,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他逃回京城后,第一时间就来向自己的主子复命,将皇陵里发生的一切,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遍。
在他的口中,李承玄不再是一个人,而是一尊从地狱深处爬出的魔神。
“殿下……殿下息怒啊!”张让的声音带着哭腔,尖利得像是被掐住了脖子,“老奴说的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那李承玄……他……他根本不是人!”
“他只是伸出一根手指,就隔着几步远,把天剑山庄王晨的百炼精钢剑给点断了!那断口,比镜子还光,比豆腐还平!老奴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邪门的事!”
张让一边说,一边控制不住地发抖,那种发自灵魂深处的恐惧,不是装出来的。
“还有他的眼神!殿下,您是没看到啊!他看老奴的时候,就像在看一只死狗!老奴感觉自己的魂儿都要被他给瞪出来了!那不是武功,那是妖法!绝对是妖法!”
李承业听着张让这颠三倒四、满是惊恐的汇报,心中的怒火烧得更旺了。
“够了!”他厉声喝断,“一派胡言!”
“一个被废了丹田气海,在皇陵那种阴煞之地待了十年的废物,你跟本宫说他成了魔神?张让,你是把本宫当三岁孩童一样糊弄吗!”
李承业一把抓住张让的衣领,将他从地上拎了起来,眼中满是暴戾之色。
“说!是不是你办事不利,被一个废物吓破了胆,所以才编出这等鬼话来搪塞本宫!”
“殿下……冤枉……冤枉啊!”张让被掐得几乎窒息,双脚乱蹬,脸色涨成了猪肝色。
他知道,自己这位主子生性多疑,手段狠辣,若是不能让他信服,自己今天怕是走不出这扇门。
就在这时,一个沉稳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殿下,张公公所言,或许并非虚构。”
一个身穿天剑山庄服饰的中年人走了进来,他的神情凝重,手中用一块锦布,小心翼翼地捧着一样东西。
他是天剑山庄派驻在京城的管事,也是王晨的师叔。
李承业松开张让,冷冷地看向来人:“哦?连你也信这等无稽之谈?”
中年管事没有多言,只是沉默地走上前,将手中的锦布缓缓揭开。
锦布之下,是两截断裂的剑身。
正是王晨的那柄“秋水剑”。
李承业的目光落在那断口之上,瞳孔骤然一缩。
他也是识货之人,一眼就看出这柄剑材质非凡。但更让他心惊的,是那断口。
平滑如玉,光可鉴人,没有任何崩裂或卷曲的痕迹。
这绝不是被巨力震断的,也不是被另一柄神兵利器斩断的。
它更像是……被一种无形的,超越了物理规则的力量,从分子层面直接分离开来。
李承业伸出手,想要去触摸那断口,指尖却在即将碰触到的瞬间停住了。
他从那断口上,感受到了一股让他心悸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意”。
一种凌驾于一切之上的,淡漠而绝对的意志。
“本庄最好的铸剑师已经看过了。”中年管事的声音艰涩无比,“他说,穷尽他毕生所学,也无法理解这柄剑是如何断裂的。他只说了一句话……”
“神仙手段,非人所能。”
“神仙手段……”李承业喃喃自语,脸色变得阴晴不定。
他挥了挥手,示意两人退下。
空旷的大殿里,只剩下他一人。
他死死地盯着那截断剑,心中的惊疑如同潮水般涌来。
李承玄……那个他从未放在眼里的九弟,那个被他视为笑柄的废人,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件事,像一阵风,很快就在京城顶层的圈子里悄然流传。
大皇子府、四皇子府……几位有资格争夺大位的皇子,都收到了类似的消息。
他们和李承业一样,第一反应是不信,但当天剑山庄那截诡异的断剑作为物证摆在面前时,所有人都沉默了。
一个无法解释的谜团,一团笼罩在皇陵之上的迷雾,让所有人都感到了一丝不安。
而其中,最不安,最惊恐的,莫过于三皇子,李承昊。
“砰!”
三皇子府的书房内,李承昊一掌将身前的紫檀木书桌拍出了一道深深的裂痕。
他的脸色苍白,眼神中满是惊惧与狠戾。
因为十年前,将李承玄打入地狱的那场阴谋,正是他一手策划的!
是他,收买了宫中禁卫,伪造了李承玄修炼魔功、意图不轨的证据,才让父皇雷霆震怒,废掉了那个曾经压得所有同辈喘不过气来的天才!
这十年来,他夜里时常会梦到李承玄那双冰冷的眼睛,但随着时间流逝,他早已将这个废人抛之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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