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头刚议完,四月中旬,贾琥大伯带着他堂兄就到兴元府了,他们还把贾琥的小妹也带上了。
贾故看着那小丫头跟家里六姐儿差不多大,还是需要人照顾的,便又让徐夫人给他们添了一个手脚伶俐,能照顾小丫头的婆子。
“人家姑娘家新嫁过来,又是小叔子又是小姑子的,看着也不像样子,给他们五十两银子,叫管家给他去雇几个人,老婆子做饭照顾孩子,老爷子看家,还能跟着贾琥办事,送贾珀去读书。再买个丫头也能陪新媳妇做做针线绣活,婆子做饭浆洗时帮把手,照顾照顾小姑子。”
就算贾故府上,普通丫头婆子的月例也是几百大钱,
五十两银子,省省够他们发半年的月钱了。
因为家里有老二媳妇和四姑娘一起操持,贾故就轻松了很多。
他带着贾琛去看他新弄出来做琉璃器皿的地方。
贾琛瞧着就那几个匠人,有些疑惑,“就他们几个?在咱们这个小院,就能把琉璃制出来?那琉璃利钱可太高了!”
贾故笑他,“烧琉璃哪有那么简单,那富商可不止出了两个匠人,除了地方是咱们家的地,那两个匠人落了咱们的名下,其余下手、用料都是富商供的。”
说完,还道:“明儿富商酒楼开业,你和二女婿也去坐一回。虽官不宜营商与民争利,可是商户也是百姓,他们愿意来投,虽不能让他们仗势欺人,可该关照的也可以关照一回。”
贾故这边好心好意,可没想到,自己竟被那个商人摆了一道。
他一直以为那个商人给自己两个琉璃匠人,就算是能当成一门传家的技艺,撂脱手做了。
现在做了一批玩意才发现,等商人安排的其他人都走了之后,才发现人家给的这两个所谓的手艺人,是在他们烧好大块琉璃之后,借窑里大火,用工具给琉璃塑型的。
前头那些烧制过程,用料配比都还在人家手里,贾故要想用这两个匠人,还得从人家手里再买大块的琉璃半成品。
差点,贾故就要在郊外庄子上给他们搭个窑了。
结果,贾故长吁短叹,还不敢让徐夫人知道,只能拉着二儿子诉苦,“你说,说出去谁信,四品的知府老爷,竟然被一个行商骗了。”
“还是老话说的对,无奸不商,那行商的更是狡诈。”
“都怪老父亲我啊,贪小便宜,一千两银子,就想给你们留个传家养家的法子。”
“被利益冲昏了头,生怕叫外头人知道了非议,只看了几个成品,竟然连那两个匠人审都没审,就用了。”
“那个奸商,是看冬天的年集,春天的庙会都过去了,不想再来兴元府了!”
话是这么说,可是贾故也没接触过第二个琉璃商人。
那一千两银子,两个匠人,也不能真当做打水漂了。
可报仇也是有顾虑的,兴元府知府的位置也不是没人盯着。
科举三年一次,官位却是一个萝卜一个坑,不是皇帝得亲姥爷小舅子,谁能豪横的什么都不在乎。
要是他和商人接触太频繁,他也是怕被弹劾。
贾故特别无奈把那两套用来显摆的琉璃茶具收了起来,备着等回京了送府里老太太和亲家。
书房里,只能接着用自己的官窑茶具。
为了这个,他唉声叹气了好几天。
琉璃塑型工艺与玉和木头都不一样,是用窑里高温烧制,在未冷却的时候塑型,这样一来,没有那奸商手上的货源,他们连其他会木雕玉雕的老师傅都不如。
四月二十号,贾琥成了亲。这一桩事算是彻底了了。
贾故带人去巡视了河道、良田,又去书院了两日。
防灾劝桑劝农劝学的事都安排好了。
也知不知道他心里什么想头,竟然花八百两银子,买了一个能雕木头和玉的师傅。
贾故自觉自己买的划算,花八百两银子买个手艺师傅,总比贾赦买个妾回来划算。
贾琛特别无奈,大哥不在,老父亲一天乱来。买些没用的。
就在兴元府,不求特别美貌和才艺,五两银子都能买个平头整脸的丫头了,差一点的,二两银子都够了。
结果,父亲花了上千两,买了个离了卖家就没用的匠人,这会又花了八百两,买了会雕刻的师傅。
这可是西北啊,比起江南和京城,物价不要太低。可是好东西也没有多少。
偏贾故说,“这个老师傅有用,可以做木雕和玉雕。”
贾琛板着脸,心里全是麻木,“好的木料和玉料都要花大价钱,差的送人不合适,咱们自己也戴不出去。旁人家需要都是去铺子里买,只有皇宫里,陛下养着三宫十六院,还要赏人,才有个内造。”
他爹到底知不知道,除了那些商人,旁的官宦人家为啥只养个针线房,再想彰显富贵的勋贵宗室们,也就养几十个戏子歌姬?
他们要参与这些东西,最多都是入个股,哪有买匠人的???
贾珩贾琛早就及冠,逐渐老成稳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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