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青禾端着托盘进来时,正撞见白祈对着铜镜皱眉。
少年坐在梳妆台前,指尖轻轻拂过镜中那张脸——眉如远黛,眼似秋水,鼻梁小巧挺直,唇瓣是天然的淡粉色,肌肤细腻得像上好的羊脂玉,连脖颈处的线条都柔和得恰到好处。
这张脸好看得过分,带着几分江南水乡的温润,却又因为原主常年习武,眉宇间藏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锐气,偏偏此刻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满是纠结,倒添了几分鲜活的憨态。
“少主,您怎么对着镜子发呆呀?”青禾将托盘放在桌上,一碗热气腾腾的莲子羹冒着甜香,“药王谷的医师说您伤了手腕,得多吃些温补的东西,我特意让厨房炖了您爱吃的莲子羹。”
白祈收回目光,转身时不小心牵动了手腕的伤,疼得他倒抽一口冷气。青禾连忙上前扶住他:“少主您慢些!您这手腕刚敷了药,可不能再乱动了。”
“知道了。”白祈乖乖坐下,看着青禾舀起一勺莲子羹递到他嘴边,下意识想自己接,却被青禾躲开:“您手腕不方便,还是我喂您吧。”
原主竟是被人这样伺候惯了的?白祈有些不自在,却也没拒绝——毕竟这具身体的手腕是真的疼,稍微用力就牵扯得伤口发紧。甜糯的莲子滑进嘴里,带着淡淡的桂花香,倒是驱散了几分他心头的焦虑。
“对了青禾,”白祈咽下嘴里的食物,状似不经意地问,“昨天我和谢临舟比试,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有些记不清了。”
他得弄清楚原主和谢临舟的“恩怨”细节,免得日后露馅。青禾果然没怀疑,只是撇了撇嘴:“还能是怎么回事?还不是谢公子非要和您比剑法,说什么‘切磋武艺’,结果下手没轻没重,把您的手腕都扭伤了!少主您也是,明明剑法比他好,就是太心软了,要是您当时用‘流云九式’的最后一式,肯定能赢他!”
白祈心里了然。看来原主不仅嫉妒谢临舟,还总想着在武功上压过对方,只是每次都没能如愿。他又追问:“那谢临舟被人举报勾结幽冥教,到底有什么证据啊?”
青禾的声音压低了些,带着几分八卦的意味:“听说有人看到谢公子在城外的破庙里和幽冥教的长老见面,还递了一封信过去!后来那封信被搜出来了,上面写着要帮幽冥教打开浩然盟的密道,颠覆武林什么的……不过我觉得这事有点奇怪,谢公子看着不像是那种人啊。”
白祈心里一沉。这证据也太“实锤”了,看来陷害谢临舟的人早有预谋。他正想再问些什么,窗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是弟子的通报声:“少主!浩然盟的谢公子来了!”
谢临舟?他怎么来了?
白祈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想躲,却被青禾推着站起来:“少主您慌什么呀?谢公子肯定是来给您赔罪的,您正好趁这个机会好好教训他一顿,让他知道您的厉害!”
白祈哭笑不得。原主的形象在青禾心里也太根深蒂固了。他整理了一下衣襟,深吸一口气:“知道了,让他进来吧。”
门被推开,谢临舟走了进来。他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月白色长袍,之前身上的血迹不见了,只是脸色依旧有些苍白,手腕上也缠着纱布——看来昨天的围攻,他也伤得不轻。
少年身姿挺拔,站在门口时,阳光透过窗棂落在他身上,勾勒出清晰的轮廓,竟有种清冷如玉的气质。只是那双眼睛,依旧像淬了冰一样,看向白祈时,带着几分探究的意味。
“白少主。”谢临舟先开口,声音平静无波,“昨日比试误伤了你的手腕,今日特来赔罪。”他递过一个精致的木盒,“这是我从浩然盟库房里找的‘凝肌膏’,对伤口愈合有好处,希望能弥补白少主的损失。”
白祈看着那个木盒,又看了看谢临舟。按照原主的性格,此刻应该会把木盒打翻,然后冷嘲热讽一番,可他现在不能这么做。他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接过木盒:“举手之劳,谢公子不必放在心上。”
他的反应让谢临舟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白祈会这么好说话。青禾也在一旁目瞪口呆,小声嘀咕:“少主今天怎么这么温柔啊……”
白祈没理会青禾的嘀咕,打开木盒看了一眼——里面装着乳白色的药膏,散发着淡淡的清香,一看就不是凡品。他抬头对谢临舟笑了笑:“多谢谢公子,这份礼我收下了。”
这一笑,像是冰雪初融,原本带着锐气的脸庞瞬间柔和下来,连那双漂亮的眼睛都弯成了月牙,看得谢临舟微微一怔,眼神里的冰冷似乎淡了几分。
“对了谢公子,”白祈趁机切入正题,“关于你被举报勾结幽冥教的事,我听说……有封信作为证据?”
谢临舟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握着剑鞘的手指微微收紧:“那封信是伪造的,我从未见过什么幽冥教长老,更不可能写那种通敌叛国的信。”
“我知道。”白祈脱口而出,见谢临舟惊讶地看过来,连忙补充道,“我是说,以谢公子的为人,肯定不会做这种事。会不会是有人故意陷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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