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书房试探之后,刘和能隐约感觉到,笼罩在这处偏院的那种无形审视似乎淡去了少许。刘焉没有再召见他,张逸也没有再出现。仿佛那一次短暂的问答,只是一段无足轻重的小插曲,过后便无人再提起。
但刘和深知,种子已经播下,静待发芽即可。他并未因此放松,反而更加专注于两件事:恢复身体,以及利用“洞察之戒”继续深入观察府内人事。
身体的恢复渐入佳境。在戒指持续不断的微弱滋养和自身坚持不懈的锻炼下,他已能脱离小芸的搀扶,独自在院内缓步行走一段时间,虽然依旧不能久站,气息也容易急促,但比起之前卧床不起的状态,已是天壤之别。脸色虽仍偏白,却不再是那种病态的惨白,渐渐有了些许血色。
而随着活动范围的略微扩大,他能“扫描”到的对象也多了起来。府中的等级森严、人情冷暖,在洞察之戒下愈发清晰地呈现出来。
这一日,负责院落日常用度的管事周贵,照例前来送这个月的份例。此人约莫四十岁年纪,身材微胖,面皮白净,总是挂着一副看似恭敬实则敷衍的笑容。
【周贵:忠诚:38(对自身利益),武力:42,智力:65,政治:55,魅力:60,运势:平】【精明算计,趋炎附势,常克扣份例中饱私囊,对失势公子阳奉阴违。】
忠诚度只有38,对象是“对自身利益”!而且明确标注了“常克扣份例中饱私囊,对失势公子阳奉阴违”!
刘和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依旧是一副病弱公子的模样,靠在榻上,看着周贵指挥两个小厮将一些米粮、布匹和一小串铜钱搬进来。
“公子,这是您这个月的份例,请您过目。”周贵笑着将一份简陋的清单呈上,语气恭敬,眼神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慢。
刘和没有接清单,只是目光淡淡扫过那些东西。米是最次的陈米,布是粗糙的葛布,铜钱的数量……他虽不亲自管事,但原主记忆里,一个大公子的月度份例绝不止这点。
“周管事,”刘和的声音不高,带着些气虚,“这米……似乎有些陈了?还有这钱数,我记得往年似乎要多一些?”
周贵脸上的笑容不变,甚至带着几分“为您着想”的诚恳:“回公子,您有所不知,近来府中用度紧张,老爷吩咐要节俭些。这米虽是陈了些,却都是好的,绝吃不出问题。钱数嘛……确实是按新定的份例来的,各房都减了些,并非单独对您。”
谎话连篇!刘和几乎能透过洞察之戒看到他内心那点龌龊心思:【哼,一个病痨鬼,能有什么出息?克扣他的谁知道?说不定哪天就死了,这点东西不如便宜了我……】
若是以前的刘和,或许就被他这番看似有理有据的说辞糊弄过去了,即便心有不满,也因性格懦弱不敢争执。
但现在的刘和,只是轻轻“哦”了一声,不再多看那些东西一眼,转而问道:“既如此,便有劳周管事了。我近日需用些参须调理气血,不知府库中可还有?能否支取一些?”
周贵眼底闪过一丝不耐烦,面上却为难道:“公子,您这身子虚不受补,用人参恐太燥了。再者,府库里的参都是老爷和几位夫人用的,份例里并无此物,这……不合规矩啊。”
【还想用人参?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那等好东西也是你能用的?】
刘和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那目光平静无波,却让周贵没来由地感到一丝心虚,仿佛自己的那点心思都被看透了。
“既如此,便算了。”刘和收回目光,语气依旧平淡,“东西放下,你下去吧。”
周贵如蒙大赦,连忙躬身告退,脚步比来时快了几分,仿佛生怕刘和再提出什么要求。
看着周贵离去的背影,刘和眼神渐冷。
克扣用度,欺主瞒上,甚至咒主早死……这等恶奴,若在平时,他或许还会再多收集些证据,但眼下,时间紧迫,他需要立威,需要尽快让身边的环境变得“干净”一些。这个周贵,正好撞上门来。
他没有立刻发作。接下来两日,他让小芸和李伯,借着各种由头,悄悄去打听核实其他各房(尤其是刘璋及其生母处)的用度情况,并留意周贵平日与哪些人交往过密,有无中饱私囊的更确凿证据。
结果很快反馈回来。其他各房用度虽也可能有缩减,但绝无刘和这边这般离谱,尤其是刘璋处,用度甚至比以往更精细。而周贵,确实经常私下与府外一些商人接触,且其家中用度远超其俸禄所能及。
证据确凿。
这一日,周贵又大摇大摆地来到偏院,这次倒不是送份例,而是声称府中修缮花圃,要临时抽调小芸和李伯去帮忙干活。
“公子您也知道,府里人手紧,您这边活计少,暂时借调一下,完事了就让他们回来。”周贵说得冠冕堂皇,眼神却带着挑衅。他大约是觉得上次刘和轻易退缩了好欺负,越发蹬鼻子上脸。抽调走他仅有的两个贴心人,分明是想让他更加孤立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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