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墨抱着小被子,眼巴巴地问:“阿颜姐姐,今晚我能跟你一起睡吗?”
段俏颜笑着点头:“行啊。”
莫墨立马开心地跑回屋,不仅抱来了自己的小被子,还紧紧搂着她的阿贝贝。
段俏颜看她这架势,忍不住笑:“你这大老远过来,还专门带着它呀?”
“没它我睡不着嘛!”莫墨赶紧解释:“你别看它旧,其实不脏的!我会抱着它,不会让它碰到你的。”
段俏颜拿她没办法,侧身让她进了屋。
没一会安昭端着两碗汤进来:“姑娘,我煮了安神汤,你们快趁热喝了。”
莫墨一听是安神的,抢着接过来,“咕咚”一口就喝光了,她可真怕晚上又做噩梦。
结果半夜,她还是被尿憋醒了。
迷迷糊糊爬起来,趿拉着鞋就往后院茅房走。
夜里凉风一吹,她打了个哆嗦,人也清醒了不少。
眼看快到茅房了,突然从旁边黑影里伸出一只干瘦却力气极大的手,一把捂住她的嘴,另一只手死死搂住她的腰。
“唔......!”莫墨吓得眼睛瞪得老大,还没来得及挣扎,就闻见一股混合着草药和怪味的浓重气息,下一秒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本来就没睡沉的段俏颜,隐约听见后院有动静,不放心地提着小灯笼过来看看。
“莫墨?”她小声喊了一句。
灯笼光虽然暗,却刚好照见角落里扭在一起的两个人影。
段俏颜一眼就认出被抓住的是莫墨,而那个抓她的人也有些眼熟......
那不是之前那个乞丐吗!
那个她曾在街角特地请大夫给他治腿伤的疯子。
“放开她!”段俏颜心里一惊,但还是强作镇定地喝道,同时张嘴就想喊人。
柳如风一看暴露了,眼神一狠。
他知道段俏颜一叫,外面的官兵立马就会冲进来。
情急之下,他一把将挣扎的莫墨往旁边柱子上猛推过去。
而他则像鬼影一样闪到段俏颜面前,速度快得吓人。
段俏颜只觉得脖子后面一疼,一股刺鼻的味道冲进鼻子,在彻底失去意识前,她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将手上的链子扯断,小珍珠一颗颗地撒落。
柳如风麻利地扛起昏迷的段俏颜,几个闪身,就消失在了夜色里,身手诡异的不像人。
......
段俏颜是被一股浓重的霉味给熏醒的。
她发现自己在一个又暗又窄的地方,手脚都被粗绳子捆着,嘴里还塞了破布。
身下是又冷又湿的土地,空气里全是灰尘味和血腥味混在一起的怪味。
借着墙缝里透进来的一点光,她勉强看出这好像是个地道。
不远处,还缩着两个身影,正瑟瑟发抖。
“醒了?”一个沙哑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段俏颜扭头看去,就见那个乞丐坐在一个破蒲团上,借着昏暗的油灯,正擦着几把明晃晃的刀。
他已经卸掉了伪装,露出一张苍白消瘦的脸,依稀能看出原本清秀的模样,可那双眼睛里全是血丝,充满了疯狂和痛苦。
段俏颜强迫自己冷静,朝自己被塞住的嘴示意了一下。
柳如风盯着她看了一会,像是在掂量她会不会闹,最后还是上前,一把扯掉了她嘴里的布。
段俏颜没急着喊,反正喊了也没用,她尽量让声音平稳些:“你的腿伤......好了吗?”
柳如风擦刀的手顿了一下,发出一声怪笑,在地道里听着特别瘆人:“托你的福啊,段姑娘,你真是个大好人。”
他故意把“大好人”三个字咬得特别重,满是讽刺。
“你费这么大劲抓我,不是就为了杀我吧?”段俏颜试探着问,眼睛扫过那些刀:“要想杀我,在广粤轩你就可以动手。”
柳如风猛地凑近她,油灯照得他的脸有点扭曲:“你们这些女的......表面上装得善良纯洁,跟菩萨似的施舍这个那个,其实骨子里最虚伪、最恶毒!你们都该死!”
段俏颜算是听明白了,赶紧顺着他的话,轻声试探道:“是有人伤过你,对吗?还是个......姑娘?”
柳如风身子猛地一抖,像是被戳到了最痛的地方。
他眼里闪过强烈的恨意,几乎是吼出来的:“你们都一样!表面光鲜,里头早就烂透了!”
对方这失控的样子,让段俏颜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这是个心理已经完全扭曲的人一定是被女人伤害过。
而且对方专挑十六岁的少女下手,估计是因为伤他的那个人就是在那个年纪出现的,又或者,他只是想报复他认为是虚伪的姑娘。
这时候硬碰硬只有死路一条,她得利用他这扭曲的心理才有机会逃出去。
“我懂那种被背叛的滋味,”段俏颜声音更柔和了,带着安抚的意思,尽管她心里怕得要死。
“肯定特别难受,但不是所有女的都那样,至少,我跟她不一样,我之前是真想帮你,不是吗?你的腿伤,还是我请大夫看的。”
柳如风死死盯着她,眼神变来变去,像是在判断她的话是真是假。
段俏颜继续说:“你看,你的武功这么厉害,本来能救更多人,当个人人尊敬的大侠,何必让一个伤过你的人,把你自己也毁了,还把其他无辜的人也搭进去呢?”
她一边说,一边用被反绑在身后的手,悄悄地在地上摸索,幸好找到一块有点锋利的石片,开始慢慢地磨手腕上的绳子。
柳如风好像被她的话触动了,陷入了一种混乱的回忆和挣扎里,一会儿生气,一会儿迷糊。
他不再理段俏颜,转身对着墙,嘴里念念有词,一会儿哭,一会儿骂。
段俏颜心里怕的要死,这人可是疯子,万一自己待会说错话了,那就死定了,只能拼命地加快手上的动作。
绳子很粗,磨起来特别费劲,手腕被粗糙的绳子和石片划破了,火辣辣地疼。
但是一想到那个人彘的惨样,她立马就不觉得疼了。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她觉得绳子快要断的时候,对方突然又猛地转过身,眼神恢复了之前的疯狂。
“不对!你们都一样!都得为她的错付出代价!”他抓起一把小巧却锋利的剥皮刀,就朝她冲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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