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凌云大手一挥,豪气干云:“你懂什么?我这十辆马车可不是为了显摆撑场面的!我这是去拉银子的!懂吗?拉银子!!”
他眼中闪烁着近乎狂热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金山银山堆满车厢。
周三看着叶凌云那副“老子天下无敌”的自信模样,仿佛看到了一座移动的金山正哗啦啦地往自己口袋里倒钱。
看来今晚又要赚得盆满钵满,数钱数到手抽筋了!惜玉阁那个叫俏碧螺的小美人儿,今晚就能给她赎身,带回家好好享用一番了!
他心底乐开了花,脸上却强忍着笑意。
熊大忍在一旁,看着自家世子那副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的蠢样,听着周三那虚伪的奉承,只觉得胸口憋闷,像压了块大石头。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那叹息声沉甸甸的,充满了绝望。
完了,全完了。
估计今晚过后,那三件象征着秦王府最后尊严的御赐之物,又要被自家这败家世子给败掉了。
造孽啊!老王爷要是知道了……熊大不敢再想下去。
……
十辆装饰华丽、镶金嵌玉的马车,如同一条长龙,浩浩荡荡地停在“聚财坊”那气派非凡的鎏金大门前。
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沉闷而富有节奏的声响。
马车后,一队身着黑色劲装、腰佩长刀、神情冷峻的秦王府侍卫肃然而立,肃杀之气让街边的小贩都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喧闹的街市也为之一静。
叶凌云迫不及待地跳下最前头的马车,像一头闻到血腥味的饿狼,一头扎进了赌坊那喧闹浑浊的空气里。
一股浓烈的汗味、劣质烟草味、酒气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混合着贪婪与绝望的气息扑面而来。
周三慢悠悠地跟在后面,嘴角抑制不住地高高扬起,眼神里满是贪婪和得意。
心想:看来前两日在惜玉阁看上的那个水灵妹子,好像叫什么俏碧螺,今晚就可以给她赎身,带回家好好享用一番了。
这叶凌云,真是他的送财童子!
叶凌云对这里熟门熟路,像回自己家一样,兴冲冲地直奔赌坊内设的典当处。
这里光线昏暗,高高的柜台后面,坐着一个留着山羊胡、眼神精明的老伙计。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木头、汗水和劣质熏香混合的怪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铜臭气。
“啪!”叶凌云随手将那沉重的紫檀木匣子“哐当”一声丢在柜台上,震得灰尘簌簌落下。
“那把金刀给我留着,其他的都给我当了,连这个破匣子一起!”
他语气急促,带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狠劲。
柜台后的老伙计眼皮都没抬,慢条斯理地打开匣子。
当看到里面的东西时,他那浑浊的老眼猛地闪过一丝精光,但很快又恢复了古井无波。
他拿起一个金算盘噼里啪啦一阵拨弄,又拿起一个放大镜对着免死金券和蟒袍仔细端详,动作慢得让人心焦。
不多时,老伙计从柜台下推出一沓厚厚的、散发着油墨味的银票,连同那把沉甸甸、刀鞘上镶嵌着宝石的御赐金刀一起递了出来。
“客官,您的金刀,还有五十万两银票,收好。”他的声音干涩沙哑,像砂纸摩擦。
叶凌云一把抓过银票和金刀,厚厚一沓银票捏在手里,那真实的触感让他呼吸都急促起来,满眼都是兴奋和贪婪的光芒。
他粗暴地推开挡在身前看热闹的赌徒,像一头蛮牛般往前挤,嘴里嚷嚷着:“让开!都给老子让开!”
“不整那些花里胡哨的!就赌大小!痛快!”
叶凌云气势汹汹地冲到一张人声鼎沸的赌桌前,将金刀“啪”地一声重重拍在桌角,发出沉闷的响声。
众人一见是这位“赫赫有名”的叶世子,纷纷投来奇异的目光——有鄙夷,有怜悯,更多的是等着看冤大头撒钱的幸灾乐祸。
这秦王府是真有钱啊!要是别家纨绔这么赌,祖坟都得被输得冒青烟了!
赌坊内人声鼎沸,骰子撞击骰盅的哗啦声、赌徒的嘶吼声、银钱碰撞的叮当声混杂在一起,形成一股令人头晕目眩的声浪。
但叶世子的喊叫声穿透力极强,格外“清新脱俗”,那大冤种的声音,怎么听怎么让人心情愉悦。
“大!买大!”叶凌云看也不看,随手抽出几张银票,“啪”地一声拍在写着“大”字的区域。
庄家是个面无表情的中年汉子,他熟练地抄起骰盅,手腕翻飞,骰子在盅内发出急促而清脆的碰撞声,如同催命的鼓点。
叶凌云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上下翻飞的骰盅,脖子伸得老长,和周围一群红了眼的赌徒一起,扯着嗓子高喊:“大!大!大!!!”
声音嘶哑,带着孤注一掷的疯狂。
“买定离手——开!”庄家猛地将骰盅扣在桌上,动作干净利落。
盅盖揭开。
“一、二、三——六点小!!!”庄家毫无感情地报出点数。
“唉——!”赌桌周围顿时响起一片懊恼的叹息和咒骂声,仿佛一群斗败的公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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