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等你啊，等你入魔。”
司空凌笑意未变，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毕竟林凡只是地灵境，而他是灵王境，两人相差两个大境界。
这是一种无法逾越的差距，无论林凡表现的如何妖孽，他都不担心。
因为林凡就在自己的眼前，无论如何也跑不掉。
不像异族那边的妖王，想要击杀林凡，却又无法亲自降临。
他就无需担心这个，两人相距不过三步，他一伸手就能抓住林凡。
“何为魔？”
林凡自问。
普通的魔，不过是疯癫之人。
再高一点的魔，不过是走火入魔之人。
再高等一点的魔，乃是外魔。
外魔的产生也简单，像一般人，杀百人，杀千人，就会受到煞气的影响，被魔所操控。
如果是修士，可能杀万人，杀十万人，杀百万人，就会被怨念与残念影响，被邪念入体，产生魔化，失去理智。
不过这种魔，终究也只是邪念入侵，另一种形式的行尸走肉罢了。
“司空凌身为一位灵王级别的强者，仅仅只是想要看我入魔？满足心中的恶趣味吗？”
林凡摇头，他敢肯定，对方显然不是这个意思。
对方想看的，一定是平时见不到的东西，那只有一种可能。
“你觉得我会成为真正的魔？”
林凡皱纹问道，感觉有些荒唐。
真正的魔，到底是如何诞生的没有人知道。
也许是世界诞生之前，混沌中就蕴含的意志。
也许是世界开辟后，从中诞生的第一批神灵。
不过魔早已消失，只存在于传说当中，已经无从考证。
根据齐穹的记忆，他们后天神诞生的时候，魔已经消失。
可能是魔太强大了，又无法控制自己，所以被神联合灭了。
“是的，真正的魔。不过也只是有那么一丝可能罢了。”司空凌盯着林凡道。
虽然只有一丝可能，他也想尝试一下，所以让林凡吸收了那么多人。
神与魔，都是至高无上的存在。
是他想要追求的更高层次。
“那你可能就要失望了。”在林凡看来，司空凌就像疯子。
但在司空凌看来，林凡才是真正的疯子，连灵魂都敢吞噬，还吞噬了这么多，接近十万个了。
不过正因为在他看来林凡是疯子，所以他才想尝试。
要不是已经没有多余的人，他还会给林凡送上十万灵魂，来供对方吞噬。
可惜，现在大祭坛还未完成，只剩数百位懂阵法的人，正在地道深处工作着。
祭品都已经准备好了，一共三十万祭品，只要大祭坛建立好，他就会送上这三十万祭品献给妖王。
所以这祭品，司空凌不敢乱动。
他盯着林凡，发现林凡还在克制，压制心中的魔念。
“看来你需要我的帮助啊。”
他走到结界外，一掌推出。
平平无奇的一掌，却如洪水猛兽般向林凡袭去。
他并不想杀死林凡，而是想让林凡全力来抵抗他的攻击，让林凡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对抗负面情绪，让林凡入魔。
不管是成为真正的魔，还是邪念的魔。
他总要看看结果。
这一掌来势凶猛，林凡早在提防着对方，奈何还是没用。
因为就算知道了对方如何攻击，从哪里攻击，用的什么手段。
两者差距还是太明显了，他拔剑，然后被击中，倒飞出去，撞到台阶上。
借势又退了好几步，这才起身。
看起来有些狼狈，但没有受伤。
“咦。”
见林凡毫发未损，司空凌也有些惊讶，他刚刚是手下留情了，但他的那一掌，也相当于三星天灵境的一击，对方中了，竟然毫发未伤。
惊讶归惊讶，但他的手脚却不慢，三百多个台阶，一个箭步，就已来到林凡的身前。
又是一掌落下。
这一掌让林凡感到了威胁，他可以抵抗低星天灵境的攻击，那是因为他的太虚金身决，已经不惧极品法宝的攻击。
但这一掌，却是相当于八九星天灵境的攻击，已经能够威胁到极品法宝了。
林凡来不及躲闪，只好出剑迎击。
好在，他的剑极快，只要想出剑，剑势就已经发出。
轰然一声，两人后退。
只是一个向下，一个向上。
站在下方的司空凌此时更加惊讶，因为林凡又接了他一掌，依旧没有受伤，大大引起了他的好奇心。
他心想：林凡的那一剑，哪怕是异族的妖王也没有如此精妙神奇的法门吧。
“有意思，看来巅峰天灵境都是杀不死你的，异族还是小瞧你了，竟然只把你当做一个普通天灵境对待。”
他不仅不恼怒，反而露出微笑，那种像疯子一般的微笑，把林凡当做试验品。
不等林凡有任何动作，他又是一掌推出。
这一次，司空凌没有动，两人相隔三千多个台阶。
但林凡躲不开，迎面而来的手掌，看起来比刚才慢了许多，那是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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