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点主楼前的空地上此刻被一种肃杀之气笼罩。
杨帆立在中央,深色战术服衬得他面容愈发冷硬。
目光扫过眼前的学生们,他之前也是这样教沈昕燃三人的,现在学生变得更多了。
路仁拄着简陋拐杖,也站在队列边缘,单腿支撑的身体微微发颤,眼神里混合着渴望与一丝痛楚。
没有开场白,杨帆的声音清晰:
“想活,光靠躲?等死!” 他反手抽出乌兹钢短匕,寒光慑人。
“看准了!” 刀尖虚点自己太阳穴、耳后凹陷、颈椎连接处,“这些地儿,骨头薄,后面就是脑浆子!用尖的,玩命捅进去!刺穿!搅烂!”
刀尖移向膝盖,“关节,是弱点!用锤子,石头,撬棍,砸!砸碎了它!让它爬不起来!”
“动作要快!要狠!别犹豫!你犹豫,死的就是你,或者你旁边的人!”
他边说边用匕首和空手比划着最致命简洁的攻击轨迹,动作精准,没有丝毫多余。只有千锤百炼的杀戮效率。
李娟娟眼神锐利,一手护着大宝,一手虚握,仿佛攥着无形的剔骨刀,精准模仿着刺击角度。
王伯王婶满头银发微颤,动作虽僵硬笨拙,眼神却专注得惊人,每一次模仿都用尽全力,额角沁汗。
赵雷带着点市井打架的底子,学得最快最像。张鑫也在认真学着技巧,为了快速解决丧尸。
那几个新幸存者,眼中恐惧未消,却燃起了不想死的微弱火苗,努力挺直佝偻的脊背,笨拙而认真地比划着。
路仁脸色苍白,拄拐的手青筋毕露,那条仅存的腿因用力而剧烈颤抖,嘴唇被死死咬住渗出血丝,但他一下又一下地比划着砸击动作,仿佛要将所有的不甘和对生的渴求都砸进无形的敌人关节里。
温简昭倚在主楼门口斑驳的墙边,黑色风衣领口高耸,遮住小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看似漫不经心的墨色眼眸。
他指尖无意识地捻着一颗小石子,目光懒散地投向围墙缺口,仿佛对这场基础教学兴致缺缺。
[太阳穴、耳后、颈椎……关节……快、准、狠……] 杨帆的话语,一字不落地钻进他耳朵,在脑海里自动翻译。
前世顶流生涯的肢体记忆和对细节的敏锐,被求生本能激发到了极致。
他不能站进队列。那太不符合阴郁孤僻的人设。
[啧,麻烦。] 温简昭内心吐槽,[学点保命本事还得搞地下工作。]
就在这时,杨帆的目光扫过全场,最终钉在队列边缘那个摇摇欲坠的身影上。他眉头一皱,声音毫无波澜:
“路仁。”
路仁一个激灵,停下动作,紧张地看向杨帆。
“你,” 杨帆的视线落在他空荡荡的裤管和颤抖的支撑腿上,“去修车。那辆大巴,能动起来,比你现在练十次都管用。”
路仁眼中瞬间闪过一丝失落,但随即被一种被需要的急切取代。
他用力点头,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却又带着点迫不及待地离开队列,走向空地另一侧那辆敞开着伤口的大巴车。
离开前,他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仍在咬牙训练的同伴,那眼神里充满了渴望变强的生存焦虑。
温简昭的目光状似无意地追随着路仁蹒跚的背影,直到他俯身钻进大巴车敞开的发动机舱。很好,掩护点就位。
温简昭直起身,双手插进风衣口袋,迈着那种散漫的步伐,慢悠悠地晃到了大巴车侧后方。
他停在一扇布满灰尘和雨痕的车窗前。车窗玻璃虽脏,却像一面模糊的镜子。
他微微侧身,背对着训练场,仿佛在研究车门上顽固的锈迹,指尖无意识地划过金属。
然而,瞳孔却聚焦在车窗玻璃那不甚清晰的反光上,反光里正是杨帆和那群训练者的身影。
杨帆每一个精准致命的动作演示,都透过这面镜子,清晰地映入温简昭眼中。他屏住呼吸,全神贯注,将每一个细节刻入脑海。
[刺击角度要刁钻……砸关节要用腰力……拉开距离……] 他内心飞速记录分析。
突然!
车窗反光里,杨帆演示完一个侧身格挡接刺喉的动作,那双眼睛,毫无预兆地扫向了温简昭这个方向。
温简昭心脏猛地一缩!
[被发现了?]
几乎是本能反应,他藏在风衣袖子里的手抬起,对着面前锈迹斑斑的车门板,意念疯狂集中。
一小股水流凭空出现,冲刷在他刚才研究的那块锈迹上, 水流不大,却足够带走一些浮尘和松动的锈屑,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温简昭维持着侧身洗车的姿势,头都没回,仿佛刚才那惊鸿一瞥的注视从未发生。只有他自己知道,后背瞬间沁出了一层冷汗。
杨帆的目光在温简昭和他清洗的车门板上停留了一瞬。看到那微小的水流和专注于除锈的背影,他眼中似乎掠过一丝难以捉摸的神色,随即移开,继续训导其他人:
“……别想着一下弄死!让它废掉!然后补刀!或者立刻逃开!活着,才有翻盘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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