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烈刚吩咐完清点战果,便见李参将带着五六个身着青色官袍的属官,簇拥着一顶四人抬的青呢轿子走进野狼谷。李参将老远便拱手笑道:“赵千户此战大捷,总督大人特意命我带了御酒、绸缎,为诸位将士庆功!”说罢,便示意属官将礼盒递上,目光却不自觉地扫过谷中堆积的战马与战俘,眼底闪过一丝算计。
庆功宴设在黑石城守将府的正厅,酒过三巡,李参将便借“汇报战果”之名,话锋一转:“赵千户,此战俘虏鞑靼兵一千五百余人,战马近千匹,皆是朝廷急需的军备。总督大人之意,是将战俘编入卫所充作辅兵,战马移交骑兵营统一调度,也好为后续清剿鞑靼储备力量。”
赵烈握着酒杯的手指微微一紧,面上却依旧平静:“李参将有所不知,这些战俘多是小王子的亲信,野性难驯,需先在营中驯化三月,确认忠心后方可编入辅兵;至于战马,半数受了伤,还得请兽医诊治,贸然移交恐损了战力。”他故意拖延,实则不愿将核心战力拱手让人。
李参将脸色微沉,却没再纠缠,反而话锋转向火器:“听闻此战明军迫击炮威力惊人,连鞑靼重甲兵都抵挡不住,不知赵千户的火器工坊可有新进展?总督大人有意派几名军工工匠来协助,也好让这等利器早日普及全军。”
这话正戳中赵烈的顾虑——火器改良是他的核心优势,绝不能让总督府插手。他立刻笑道:“工坊刚起步,只造出几门试用的迫击炮,还没摸透技术,怎好劳烦工匠大人?等后续有了成果,我自会向总督大人禀报。”说罢,便举杯敬酒,巧妙岔开了话题。
宴至尾声,李参将终于亮出真正目的,从怀中取出一份文书:“总督大人已探明,小王子逃至云中山隘,聚集残部五千余人,意图反扑。命你率部十五日内出发,配合张总兵围堵,务必将其全歼!”
赵烈接过文书,见上面盖着总督府的朱红大印,心知推脱不得。待李参将离去,他立刻召集周文彬、李狗剩等心腹议事。“云中山隘地势险要,鞑靼又是残部困兽犹斗,硬攻必损兵折将。”赵烈指着沙盘上的隘口地形图,“狗剩,你带二十名哨探,明日一早潜入隘口,摸清鞑靼的布防与补给线;文彬,你负责督促火器工坊,三日内必须造出二十支线膛燧发枪、十门小型攻城炮,还要备足信号烟花弹与铁壳土雷。”
众人领命而去,赵烈却仍盯着沙盘——他知道,这一战不仅要歼灭小王子,更要让总督府看到他的实力,才能守住手中的兵权与火器工坊。当晚,黑石城的铁匠铺彻夜通明,叮叮当当的打铁声与士兵的操练声交织在一起,预示着一场硬仗即将来临。
(鞑靼vs明军双方战前布置↓↓↓)
一:鞑靼残部的布防陷阱(小王子的绝地算计)
小王子逃至云中山隘后,深知明军会乘胜追击,立刻用三天时间布下三重防线:
1. 隘口伏兵:在隘口两侧陡峭山壁上,隐蔽了800名弓箭手,每人配备3壶火箭(箭头裹油布,点燃后可引燃营帐、粮草),约定以“狼嚎声”为号,待明军先锋进入隘口便齐射火箭,试图用火海封锁入口。
2. 谷道绊马阵:在隘口向内500步的狭窄谷道中,埋了近千根削尖的木刺(深插地下,仅露3寸尖端),木刺上方铺盖干草与薄土伪装,同时派200名骑兵埋伏在谷道尽头,计划待明军战马被木刺刺伤混乱时,从后方突袭。
3. 后山补给暗线:小王子料到明军可能切断正面补给,特意在后山开辟了一条仅容单人通过的羊肠小道,安排100名士兵每日从山外运送粮食与箭矢,小道入口藏在一处瀑布后方,极难被发现。
二:明军的战术拆解:以火破火,以快打慢
(1)破隘口伏兵:线膛枪的精准狙击
1. 赵烈让李狗剩率50名配备线膛燧发枪的狙击兵,提前在隘口左侧的更高山头潜伏(比鞑靼弓箭手位置高20丈),利用线膛枪180米的射程优势,先锁定山壁上的鞑靼弓箭手。
2. 待明军先锋(200名步兵,推着3辆装满干草的木车)进入隘口时,鞑靼弓箭手果然发出狼嚎声准备齐射——但未等火箭点燃,狙击兵便扣动扳机,每枪精准命中弓箭手的咽喉或心脏,800名弓箭手在半个时辰内被射杀过半,剩余者因惧怕狙击纷纷逃窜,火海陷阱直接失效。
(2)破谷道绊马阵:攻城炮的暴力清障
1. 扫清隘口伏兵后,赵烈并未让骑兵冲锋,而是调来了5门小型攻城炮,对准谷道地面连续发射“霰弹”(铁壳内填数百颗小铁珠)。
2. 霰弹落地后炸开,不仅将伪装的干草与薄土掀飞,更直接砸断了大部分木刺;随后让步兵推着木车碾压剩余木刺,短短一炷香时间便清理出安全通道,谷道尽头的鞑靼骑兵见陷阱被破,未敢突袭便仓皇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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