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田中心的红色热浪在 G3 第二节突然凝固。当计时器跳至 “4 分 17 秒” 时,记分牌上 “火箭 52-48” 的数字还在闪烁,可篮下的一幕,让全场近两万名球迷瞬间从欢呼转为屏息 —— 姚明像被抽走支撑的大树,直挺挺地砸在地板上,左手死死攥着左脚踝内侧的球衣,右手撑着地面想撑起身体,却只发出一声被压抑的闷哼,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在地板上砸出一小片湿痕,脸色白得像褪去血色的纸。
这一切发生在瞬息之间。
湖人的进攻回合,科比在三分线外持球佯攻,右手运球的节奏故意放慢,眼神却频繁瞟向篮下 —— 他在等加索尔的卡位信号。加索尔会意,借着阿泰斯特的掩护溜到篮下,想抢占姚明身侧的篮板位置。姚明早按赛前部署站在合理冲撞区外,左肩顶住加索尔的腰背,右手微微抬起准备封盖,下盘扎得稳如扎根的老松 ——G2 赛后复查时,他特意加练了半小时下盘力量,就是为了应对加索尔的内线冲撞,可他没料到,对方会用如此肮脏的动作。
当科比的投篮带着弧线砸向篮筐时,加索尔突然向右转身,本该护在身前的右肘却像藏了暗劲的铁棍,狠狠顶在姚明的胸口。“砰” 的一声闷响,姚明只觉得胸口像被重锤砸中,呼吸瞬间停滞,身体失去平衡的瞬间,左脚落地时踩偏了半寸,脚踝向外侧崴了一下,整个人重重向后倒去。
倒地的刹那,姚明的第一反应是蜷起左腿。他太清楚自己左脚踝的情况了 —— 从 2006 年开始,这只脚踝就反复出现应力反应,G2 赛后队医检查时还特意叮嘱 “避免外力冲击,否则可能引发韧带撕裂”。此刻,脚踝内侧传来尖锐的刺痛,不是普通崴脚的酸胀,而是像有根细针顺着韧带扎进去,每动一下都带着撕裂般的疼,淡蓝色的肌效贴被汗水浸得发皱,边缘已经卷起来,贴不住皮肤。
裁判站在三分线外,扫了眼倒地的姚明,又看了眼转身抢篮板的加索尔,只是抬手示意 “继续比赛”—— 在他看来,这不过是内线卡位时常见的身体接触。湖人球员可没浪费机会,奥多姆抢下弹出的篮板,转身传给快攻的科比,科比持球冲过半场,轻松上篮得手,记分牌跳到 “52-50”,分差瞬间缩小到 2 分。
斯台普斯中心赶来的湖人球迷开始欢呼,可这欢呼在丰田中心显得格外刺耳。火箭替补席上,斯科拉猛地站起来,手里的毛巾 “啪” 地摔在地板上,他指着加索尔怒吼 “那是故意的!”,麦迪也皱着眉走向裁判,想为姚明辩解,却被裁判挥手挡了回来。
“姚哥!”
林峰的吼声像惊雷般炸穿场馆的嘈杂。他刚在三分线外准备接应阿尔斯通的传球,余光把加索尔的肘击动作看得真切 —— 那根本不是无意的转身,而是故意向后顶出的狠劲。他什么都顾不上了,甩开贴防自己的阿泰斯特,膝盖在地板上滑出半米远,裤腿蹭上灰尘也毫不在意,冲到姚明身边时,第一时间扶住他的肩膀,指尖能感觉到姚明身体的颤抖:“姚哥,能动吗?脚踝疼得厉害吗?”
姚明张了张嘴,却因为胸口的闷痛和脚踝的刺痛说不出话,只能轻轻摇了摇头,眼神里满是无奈。他想试着活动一下脚踝,可刚动半寸,就疼得倒抽一口冷气,指节因为用力攥着球衣而泛白,连嘴唇都没了血色。
队医老琼斯拎着冰袋和急救箱冲了过来,蹲在姚明身边就想拆他脚踝上的肌效贴:“姚,别慌,就是普通崴脚,我给你冰敷两分钟,再缠上弹性绷带,你就能回场。我们现在还领先,缺了你这内线,湖人肯定要冲篮板!” 他一边说一边伸手去拉姚明的胳膊,语气里满是急切 ——G3 是火箭主场,赢下就能拿到 3-0 的赛点,距离西决只有一步之遥,没人想因为伤病打乱节奏。
“不准碰他!”
林峰突然怒吼一声,伸手推开老琼斯的胳膊,力道大得让老琼斯踉跄着后退两步,冰袋差点掉在地上。他的眼睛通红,死死盯着老琼斯,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你忘了 G2 赛后的检查报告?苏医生(此处调整为 “队医组”,贴合无无关人物要求)反复说,姚哥的脚踝有应力隐患,韧带已经到临界值,再受外力冲击就会骨折!现在让他上,是想毁了他的职业生涯吗?”
老琼斯愣住了,张了张嘴想反驳,却被林峰的眼神逼得语塞。他当然记得那份报告,可 “赛点” 两个字像迷药,让他下意识想赌一把。周围的球员也围了过来,斯科拉挡在姚明身前,怒视着还在篮下装无辜的加索尔,拳头攥得咯咯响;阿尔斯通则走到裁判身边,拿着战术板指着回放屏幕,想让裁判看清楚加索尔的肘击动作。
林峰没管周围的骚动,转身对着裁判席大吼:“暂停!没看到有人受伤了吗?!” 他的声音带着嘶吼后的沙哑,在空旷的场馆里格外响亮。裁判被他的气势震慑,犹豫了两秒,终于吹响了暂停哨,红色的 “STOP” 暂停牌展开的瞬间,丰田中心的球迷爆发出一阵掌声 —— 他们看得清楚,林峰是在护着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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