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飞的拳头紧紧攥着,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的肉里。背心男人的话像利刃一样刺进他的心脏,每个字都带着恶意的毒液。
“你们胡说!”谢飞的声音已经有些沙哑,“我姐姐不是那种人!”
背心男人哈哈大笑起来,其他几个客人也跟着起哄:“小兄弟,你也太天真了吧?皇家一号是什么地方你不知道吗?你姐姐那么漂亮,去那种地方能干什么好事?”
“对啊,听说她第一天就让刘总给看上了,啧啧,那价钱可不便宜。”另一个光着膀子的男人满脸淫笑,“要我说,你们兄妹俩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都挺水灵的。”
谢飞感觉血液在血管里沸腾,脑袋嗡嗡作响。
他想起刚才在皇家一号门口看到的那些衣着暴露的女人,想起王建国那张油腻恶心的脸,想起姐姐勉强的笑容。
“住嘴!”谢飞猛地站起来,双眼充血,“不准你们这样说我姐姐!”
背心男人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但很快又恢复了嚣张的嘴脸:“哟,还挺有脾气?可惜现实就是这么残酷,你姐姐现在正在包间里陪客人呢,说不定现在就在床上…”
话还没说完,谢飞已经冲了上去,一拳狠狠砸在背心男人的鼻子上。
鲜血瞬间涌了出来,背心男人惨叫一声,捂着鼻子跌坐在地上。
“你这个小畜生!”背心男人怒吼着,“老子弄死你!”
其他几个客人也围了上来,准备动手。
谢飞虽然年轻,但是这些天的生活已经让他变得狠戾起来。
他抓起一旁的玻璃杯狠狠砸在墙上,锋利的碎片握在手里。
“谁敢过来我就捅死谁!”谢飞的声音嘶哑得可怕,眼中闪着野兽般的凶光。
这时候龙飞听到动静走了过来,看到现场的情况,脸色阴沉得可怕。
“谢飞!你在干什么?”龙飞怒吼道,“敢在我的地盘闹事?”
“龙哥,这小子疯了!”背心男人捂着还在流血的鼻子,“无缘无故就打人!”
龙飞走到谢飞面前,眼中闪着危险的光芒:“把玻璃片放下,跪下给客人道歉!”
谢飞握着玻璃片的手在颤抖,但依然没有放下:“他们侮辱我姐姐!”
“侮辱?”龙飞冷笑起来,“他们说的不是事实吗?你姐姐现在就在皇家一号卖身呢!你以为她那身衣服哪来的?你以为她交给王建国的那笔钱哪来的?”
这句话像晴天霹雳一样击中了谢飞。
他想起姐姐今天换的那身新衣服,想起她眼中一闪而过的绝望,想起她说的“为了你,姐姐什么都愿意做”。
玻璃片从手中滑落,啪的一声摔在地上。谢飞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耳边嗡嗡作响。
“现在知道现实了?”龙飞冷冷地说道,“你们兄妹俩都欠我钱,她用她的方式还债,你也得用你的方式。要么老老实实干活,要么就像她一样去卖身!”
谢飞跌坐在椅子上,眼中的怒火渐渐熄灭,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绝望。
他想起小时候姐姐牵着他的手,温柔地说着要保护他一辈子。可现在,为了保护他,姐姐却…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龙飞的声音带着残忍的快意,“但这就是生活,没有人会同情弱者。你姐姐很聪明,她知道怎么生存。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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