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再次震动，又是田鱼："贱人！敢报警我就让你在圈子里混不下去！"
王布丁勾起嘴角，直接拨打了110。"您好，我要报案。有人持续发送侮辱恐吓信息，并且威胁我的人身安全..."
二十分钟后，警察出现在"夜阑"会所。经理老张脸色铁青地把王布丁叫进办公室，田鱼已经在那里，脸上还挂着泪痕。
"王小姐，根据你提供的聊天记录，田先生确实涉嫌侮辱和恐吓。"年轻警官严肃地说，"田先生，请你跟我们到派出所协助调查。"
田鱼突然扑向王布丁："你这个贱人！装什么清高！谁不知道你..."
警察及时拦住了她。王布丁整理了一下被扯乱的衣领，平静地说："警官，我要求追究他的法律责任。另外，这些信息已经对我的工作和生活造成严重影响，我会提起名誉权诉讼。"
走出会所时已是凌晨三点。初夏的风带着微微凉意，王布丁站在路边等车，突然觉得无比疲惫。五年来，她从一个小县城姑娘变成夜场的头牌陪酒师，靠的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而是实打实的业绩。她记得每一个客人的喜好，能聊股票也能谈诗词，甚至连最刁钻的客人都会被她哄得开开心心。
可这一切，在别人眼里就变成了"靠身体上位"。
回到家，王布丁没有开灯，直接倒在沙发上。手机亮起，是律师朋友发来的消息："证据很充分，可以起诉。名誉权纠纷可以要求公开道歉和经济赔偿。"
她正要回复，一个陌生号码打了进来。
"您好，是王布丁小姐吗？"一个低沉的男声，"我是实诚AI科技公司的程诚。"
王布丁皱眉："我不买保险不投资，谢谢。"
对方轻笑了一声："王小姐误会了。我在夜场见过你几次，很欣赏你的沟通能力。我们公司正在开发一款AI情感陪护系统，想邀请你担任顾问。"
王布丁坐直了身体："成...总？您不是在开玩笑吧？"
"完全不是。"成实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明天上午十点，方便来我公司详谈吗？待遇从优，而且..."他顿了顿，"我听说你最近有些法律纠纷，我们公司的法务团队很专业。"
挂掉电话，王布丁在黑暗中睁着眼睛。实诚AI是近几年风头正劲的科技公司，总裁成实更是财经杂志的常客。这样的人，怎么会找上一个陪酒女王？
第二天，王布丁穿着最得体的西装套裙，站在了诚实AI总部大楼前。玻璃幕墙反射着阳光，刺得她眯起眼。前台小姐看到她时明显愣了一下，但很快恢复职业微笑："王小姐是吗？成总在28楼等您。"
电梯上升的过程中，王布丁对着镜子最后检查了一下妆容。淡妆，盘发，看起来干练而不失柔美——与夜场里的她判若两人。
成实的办公室出乎意料的简洁。他本人比杂志上更年轻，约莫三十五岁，穿着深蓝色衬衫，没打领带。看到王布丁，他站起身伸出手："王小姐，久仰。"
握手时，王布丁注意到他手掌干燥温暖，力道适中。"程总好。"她微笑，"不知道我能为贵公司做什么？"
成实示意她坐下，直奔主题："我们开发了一款针对高净值人群的AI情感陪护系统，但测试反馈显示，AI缺乏真实人际互动中的'温度'。"他递给王布丁一个平板，"而你，是我见过最擅长创造这种'温度'的人。"
平板上是一段视频，王布丁认出是自己在会所里与客人交谈的场景。镜头里的她眼神专注，时而轻笑时而蹙眉，每一个表情都恰到好处地引导着对话走向。
"这..."王布丁有些尴尬，"偷拍是违法的。"
成实笑了："这是我们会所股东提供的监控录像，用于服务质量评估，完全合法。"他身体前倾，"王小姐，我提供的是月薪五万的顾问职位，不需要你放弃现有工作，每周只需来公司两天。另外，关于你的名誉权诉讼，公司法务可以全程协助。"
王布丁心跳加速。五万月薪，几乎是她在会所收入的三倍。更重要的是，这是一个洗白身份的机会。
"为什么是我？"她直视成实的眼睛，"成总应该不缺人才。"
成实靠回椅背，眼神突然变得锐利："三年前，我创业最低谷时，曾经去过'夜阑'。那天我心情极差，是你用十五分钟让我重新振作。"他笑了笑，"你可能不记得了，但我一直记得你说的话——'每个成功者都经历过被看不起的阶段，重要的是你怎么看待自己'。"
王布丁确实不记得了。她每天要面对那么多客人，怎么可能每个都记住？但成实眼中的欣赏是真实的。
"我接受。"她听见自己说。
成实露出满意的笑容，按下内线电话："李律师，请来我办公室一趟。另外，通知公关部准备新闻稿，诚实AI正式聘请'沟通艺术家'王布丁小姐担任情感系统顾问。"
"沟通艺术家？"王布丁挑眉。
"比'陪酒女师'好听多了，不是吗？"程诚眨眨眼，"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们公司的一员了。那些想抹黑你的人..."他意味深长地说，"会发现自己踢到了铁板。"
走出实诚AI大楼时，王布丁的手机疯狂震动。林非非连发了十几条消息，最后一条是语音："布丁！你什么时候认识成实的？！天啊！财经频道正在报道你加入实诚AI的消息！"
王布丁没有回复。她打开微博，发现自己已经上了热搜：#陪酒师逆袭AI顾问#、#王布丁成实#、#夜场女王转型洗白#...
她深吸一口气，拨通了律师的电话："张律师，关于名誉权诉讼，我决定正式起诉。另外，实诚AI的法务团队会协助我们。"
挂掉电话，王布丁抬头看向蓝天。五年来，她第一次感到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田鱼、林非非，还有那些在背后指指点点的人，你们的好日子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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