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因为果嘉要回去上课,又因为张云雷的行程又被人发现了,果嘉就没送她去机场了,直接回学校。
分别时果嘉,在前一天晚上果嘉的心情就很低落了,她强忍着哭,因为她知道他们分开了,又不知道什么时候见面。
一群人站在别墅门口。
“开心的嘉嘉”张云雷走过去站在最后面的果嘉拉出来抱在怀里。
果嘉被他圈在怀里时,鼻尖刚碰到他胸前的衬衫,眼泪就忍不住往下掉。
不是嚎啕大哭,是那种细细碎碎的哽咽,像怕惊扰了清晨的风。
“哭什么呀,”张云雷低头看她发旋,声音放得柔。
“刚说好的开心呢?”他手在她后背轻轻拍着,掌心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渗进来,暖得人鼻子更酸。
杨九郎在旁边“啧”了一声,故意扬着嗓子跟大圣说:“你看这太阳多好,照得人眼睛都睁不开——某些人啊,别在这儿挡着光。”
大圣憋着笑接话:“就是,再不走赶不上飞机,耽误了演出,看师父怎么罚你。”
果嘉被他们逗得抽了抽鼻子,从张云雷怀里挣出来,抬手抹脸。
张云雷掏出手帕递她,蓝白格子的边角磨得软乎乎的,她攥在手里,忽然想起昨晚他坐在秋千旁看她的样子,眼里的月光亮得像要淌出来。
“拿着。”他看着她把眼泪擦干净,忽然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动作带着点孩子气的亲昵。
“回去好好上课,等我忙完这阵,找你去。”
果嘉眼睛一亮:“真的?”
“骗你是小狗。”他笑起来,眼角弯弯的,晨光落在他睫毛上,像落了层金粉。
旁边张嘉秀突然喊:“哎你们看盛瑾,脸都快扭成麻花了,是不是酸着了?”
盛瑾伸手肘怼她:“要你管。”
嘴上凶着,眼里却漾着笑,往陈晓悦身边凑了凑。
“咱也赶紧的,别在这儿当电灯泡。”
“回去好好上课,别总惦记着玩。”
“谁惦记玩了。”她小声嘟囔,却把那块手帕小心翼翼地叠好塞进了口袋。
他笑了笑,眼角的细纹在晨光里显得格外温柔:“我手机会一直开着,想说话了就给我发信息,听见没?”
“嗯。”她点点头,忽然想起什么,从帆布包里掏出个东西递给他,“这个给你。”
是个小小的平安符,红绳系着,边角绣着朵小小的夜来香。
是她上个星期一有空就着台灯缝的。
果嘉把平安符递过去时,指尖在红绳上轻轻捻了捻。
晨光里,红绳的光泽温温润润,边角那朵夜来香尤其惹眼——广绣的乱针绣法让花瓣有了自然的褶皱,银线勾的花蕊藏在层层叠叠的紫粉色里,像真的沾着夜里的露水,连叶片边缘的锯齿都绣得清清楚楚,摸上去能感觉到细密的凸起。
“上个星期没课就绣,”她声音轻轻的,带着点不好意思。
“太久没绣了,这片叶子拆了两次才像样。”
张云雷接过来,指腹顺着花瓣的纹路摩挲。
布面被摩挲得微微发热,那朵夜来香像是活了过来,让他忽然想起昨夜院子里的香气——清清淡淡的,混着柑橘味的驱蚊液,原来她早就把那味道一针一线绣进了布里。
“针脚比我大褂上的盘扣还匀。”
他抬头笑,眼里盛着晨光,亮得很。
“赶明儿让绣活师傅瞧瞧,得夸你有天赋。”
果嘉被他说得耳尖发红,刚要说话,就见他把平安符往衬衫内袋里塞,红绳的尾端从领口露出来一点,晃悠悠的。
“贴着心口,”他拍了拍口袋,语气正经得像在说什么要紧事,“比什么都灵。”
旁边张嘉秀“哎呀”一声,拉着盛瑾的胳膊晃。
“你看你看,这平安符要是会说话,指定得喊咱当电灯泡。”
盛瑾没忍住笑,朝果嘉扬了扬下巴。
“藏这么好,回头上台可得小心,别让粉丝瞅见,不然得扒出八百字小作文。”
这时dd司机按了按喇叭,说该去机场了。张云雷最后看了她一眼,眼里有太多没说出口的话,最终都化作一句:“照顾好自己。”
“你也是。”果嘉看着他转身跟杨九郎他们一起上了车,车窗摇下来,他还在朝她挥手。
车子慢慢驶远,最后消失在路口。
果嘉站在原地,手里还捏着昨天他给的那颗阿尔卑斯糖,糖纸在风里轻轻响着。
直到再也看不见车影,她才转身往别墅走,盛瑾她们跟在她后面。
“别看了,人都没影了。”盛瑾走过来拍她肩膀,“他说会找你,就肯定会来。”
果嘉点点头,忽然笑了。阳光落在她脸上,暖融融的。
口袋里的手帕还带着他的温度,心口像被什么东西填得满满的,有点酸,又有点甜。
回学校的路上,手机震了震。
是张云雷发来的消息,就一张照片——他把她给的平安符别在了背包内侧,红绳在黑布上格外显眼。下面跟着一行字:“以后会天天带,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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