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洗完澡,果爸爸被赶到客房去睡了,果嘉和妈妈一块睡觉聊天。
“去B市那么久怎么样啊,开心吗”
“开心,夏令营的学生很可爱但也是要被她们气死,妈妈谢谢你,那么辛苦把我们带大,太不容易了”
果妈妈的手顿了顿,忽然把她往怀里紧了紧。
"傻孩子,说这些干啥,你是妈妈的宝贝,妈妈心甘情愿。"
她的声音有点发哑。
"你小时候总爱发烧,半夜里你爸背着你往医院跑,路滑摔了好几跤,回来还跟我嘴硬说不疼。"
果嘉把脸埋在她颈窝里,闻着熟悉的茉莉花香,眼泪忽然就下来了。
"那时候家里条件不好,你想吃草莓蛋糕,我跟你爸攒了半个月工资,买了个最小的,你却非要分我们一半。"
果妈妈轻轻拍着她的背,像哄小时候哭闹的她。
"现在你能自己出去外面读书,暑假去B市当生活老师,能教学生,妈高兴还来不及呢。"
"夏令营的孩子调皮吗?"
她忽然转了话题,指尖划过果嘉胳膊上的浅疤,"这是上次烫的?"
"嗯,给学生热牛奶时不小心碰倒了。"
果嘉吸了吸鼻子。
"不过他们可懂事了,第二天就给我带了创可贴,还画了道歉卡。"
"那也得当心。"果妈妈掀开被子看了看她的手。
"下次再受伤,跟家里说,别总自己扛着。你爸昨天还翻你朋友圈,看见你发夏令营的照片,偷偷抹眼泪呢。"
果嘉忽然想起,每次视频时,爸妈总说。
"家里一切都好"。却从没提过一句不好。
她伸手摸了摸果妈妈鬓角的白发,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手机在床头柜上亮了下,是磊磊发来的:刚看到你白天发的海边夜景,确实很漂亮。明天玩得开心,注意安全。
她没回,把手机塞回枕头底下。"妈,我想去B市实习工作。"
“你不是要留在Y市吗”果妈妈很是好奇,之前她一直想去Y市。
“去B市待了一段时间,喜欢上了,但是那边很医院难进,我努力”
“好,你自己喜欢就行,爸爸妈妈支持你,但是一定要注意安全,有什么问题及时跟我们说,我们永远都在”
“不要被骗到缅甸去,出门在外凡事留个心眼哈”
“谢谢妈妈,妈妈真好”果嘉抱着果妈妈。
“知道了妈妈”
果妈妈拍着她的背,指尖轻轻蹭过她的头发。
"傻孩子,跟妈还客气什么。"
她忽然想起什么,往床头摸了摸,从抽屉里翻出个红布包。
"给你的。"她把布包塞进果嘉手里,沉甸甸的。
打开一看,是串银手镯,刻着缠枝莲纹样,边缘都磨亮了。"
这是我嫁过来时,你外婆给我的。"果妈妈的声音软下来。
"本来想等你订婚时再给,现在看你要去B市闯,戴着它,就当妈陪着你。"
果嘉捏着冰凉的手镯,忽然想起小时候偷戴这镯子,被果妈妈追着打屁股的样子。
那时镯子太大,晃悠晃悠总往下掉,现在戴在手腕上,竟刚刚好。
"妈,这太贵重了..."
"不贵重,"果妈妈按住她要摘下来的手。
"戴着。你外婆说,银能辟邪,保佑出门在外的孩子平平安安。"
她忽然笑了,"说不定戴着它,能在B市遇着个靠谱的小伙子呢。"
"妈!"果嘉把脸埋进她怀里,手镯硌在两人中间,却暖得发烫。
手机又亮了下,她没再管——此刻怀里的温度,比任何消息都让人踏实。
“上次跟我视频聊天的安迪小朋友呢,他好可爱,”
“你什时候给我生个孙子啊”
“哎呀,又说这话,能不能好好聊天啦”果嘉每次回来都逃脱不掉这个话题。
“行行行,小坏蛋”果妈妈笑了,拍了拍她的屁股。
“安迪一直在念叨你呢,他邀请我去看相声也去他家吃饭了”
“安迪他一直说要介绍他舅舅给我认识”
“你知道安迪是谁吗”
“谁啊”
“是郭德纲的儿子郭汾阳”
“真的假的”果妈妈一些震惊。
果妈妈猛地坐起来,被子滑到腰际:"就是那个说相声的郭德纲?"她拍着大腿,"我跟你爸还看过他的春晚呢!那安迪是他亲孙子?"
"是他小儿子啦,"果嘉被她激动的样子逗笑,"才上幼儿园,胖乎乎的,见谁都叫姐姐。"
"那他舅舅是谁?"果妈妈追问,眼睛里闪着八卦的光。
"是不是也说相声?我记得郭德纲有个徒弟,叫什么...小岳岳?"
"不是啦,"果嘉蜷在被子里笑。
"安迪舅舅就是张云雷,也是相声演员,他可好了,很有才华。"说完果嘉害羞了。
她忽然想起那天去玫瑰园家里吃饭张云雷帮她剥虾壳给她夹菜,侧脸在灯光下显得特别温和。
果妈妈一脸吃瓜的表情看着果嘉,抓着她的胳膊直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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