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嚓……咕噜……”
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更加清晰!伴随着金属刮擦声的,还有另一种令人作呕的、如同粘稠液体被搅动、或是湿重物体在粗糙地面上拖行时发出的“咕噜”声!而且,声音在移动!它在靠近!
应急灯恰在此时剧烈地闪烁了几下,最终顽强地稳定在一个相对明亮的状态,将一片惨白的光晕投向声音来源的方向。
在光与暗的交界处,一个模糊的、佝偻的轮廓,被投射在湿漉漉的岩壁上,被扭曲拉长,如同一个巨大的、畸形的蜘蛛。紧接着,那轮廓的本体,缓缓地从一片钟乳石柱的阴影后,“挪”了出来。
那是一个人形生物……或者说,曾经是。
它的动作比之前在金属囚笼里遇到的更加僵硬、更加破碎。一条腿从膝盖以下完全消失了,只剩下一个包裹着破烂布片和凝固污血的断茬。它依靠着一条相对完好的手臂和另一条严重扭曲变形、如同枯枝般的手臂,以及那条仅存的、同样扭曲的腿,以一种极其怪诞而艰难的方式在冰冷湿滑的岩石地面上“爬行”。每一次“前进”,都是那条相对完好的手臂猛地向前探出,扒住地面或凸起的岩石,然后那条独腿和扭曲的手臂同时发力,将整个残破的身躯向前拖拽一小段距离。断腿的茬口和扭曲手臂的关节在粗糙的岩石上刮擦、拖行,发出那令人牙酸的“喀嚓”声和粘腻的“咕噜”声。
它的身体呈现出一种死尸般的青灰色,布满了溃烂的伤口和深褐色的污渍,一些地方甚至露出了森白的骨头。破烂的衣物早已无法辨认原貌,只是些沾满污秽的布条挂在身上。最令人毛骨悚然的,依旧是它的头颅。
那颗头颅以一个几乎要折断的角度歪向一侧,下巴无力地耷拉着。脸上同样覆盖着污秽和溃烂,一只眼睛只剩下一个黑洞洞的窟窿,边缘凝结着黑紫色的血痂。而另一只眼睛……在应急灯惨白的光线下,那只仅存的眼睛猛地转向了林若曦和顾南城所在的方向!
浑浊的眼白上布满了粗大的、深紫色的血丝,如同蛛网般密布。瞳孔则是一种粘稠的、不断翻涌的暗红色,如同一个微型的、污秽的血池。而在这血池的最深处,一点幽蓝色的、冰冷而邪恶的光芒,如同沉在血污底部的毒火,正死死地、贪婪地锁定了他们!
“嗬……啊嘢啊……” 一声非人的、饱含无尽痛苦和原始饥饿的嘶哑喉音,从那咧开的、露出残缺黄黑色牙齿的嘴里发出。那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穿透灵魂的恶意,清晰地回荡在溶洞中。
它发现了他们!而且,它正朝着他们,用那怪诞而缓慢、却无比执着的爬而缓慢、却无比执着的爬行方式,一点一点地逼近!
“走……” 顾南城的声音带着极度的恐惧和虚弱,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身体却像散了架一样不听使唤,只能徒劳地抓紧林若曦,“若曦……快走……”
林若曦的血液几乎要凝固了。眼前的景象比金属囚笼里那个更加恐怖、更加令人绝望!
她看着那在惨白灯光下缓慢爬行、独眼中燃烧着血与幽蓝的怪物,又低头看了一眼臂弯中虚弱不堪、连站立都困难的顾南城。
逃?往哪里逃?在这迷宫般的、鬼影幢幢的溶洞里,拖着一个重伤员,能逃得过这个执着猎食者的追踪吗?
那“喀嚓……咕噜……”的爬行声,如同死神的丧钟,一声声,敲打在两人濒临崩溃的神经上。独眼中那点幽蓝的光芒,在血色的瞳孔里,闪烁着冰冷而饥饿的光。
“若曦……”他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手腕上还留着束缚带的红痕,“我们在哪?”
“在你外公的实验室。”沈墨靠坐在岩壁上,左臂不自然地垂着,刚才为了挡住扑来的“失败受试者”,他被钢管砸中了肩膀,“或者说,是怪物工厂。”
他瞥了眼地上一具抽搐的躯体——那东西曾经是个人类,如今皮肤泛着尸斑般的青灰,手指扭曲成爪子形状,喉咙里还在发出意义不明的嗬嗬声。
林若曦的心像被冰锥扎着。录像里外公憔悴的面容还在眼前晃动,那个说要“终结回声”的老人,真的是眼前这些怪物的创造者吗?
“南城,你看着我。”她捧起顾南城的脸,强迫他与自己对视,“你还记得什么?关于Project Echo,关于监督委员会,关于……”她深吸一口气,“关于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堰流湖溶洞?”
顾南城的眉头痛苦地拧在一起,双手抱住脑袋,指缝间漏出压抑的呜咽:“头好痛……他们给我打针……好多声音在吵……”他突然抓住林若曦的手腕,力气大得吓人,“他们要你去湖心!不能去!那里有……”
他的话被刺耳的广播声打断,老陈的声音像浸了毒的冰锥,从实验室各个角落的扬声器里钻出来:
“林小姐,看来您已经了解了不少真相。”电流声滋滋作响,衬得那声音越发诡异,“既然如此,我们该进入最终测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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