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中午,魔都郊区,某驾校训练场。
烈日当空,水泥地面蒸腾起扭曲的热浪。训练场上,几辆教练车如同笨拙的甲壳虫,慢吞吞地重复着倒车入库、侧方停车的枯燥流程。空气中弥漫着汽油味、汗味和…学员们焦躁的叹息声。
王也…毫无形象地…瘫在训练场边缘…唯一一片有树荫的…破旧塑料长椅上。他戴着副…遮住半张脸的…巨大蛤蟆镜,身上是…印着夸张骷髅头的…黑色背心和…快洗出毛边的…大花裤衩,脚上…趿拉着一双…人字拖。一只手…拿着手机…手指飞舞地…打着某款5V5竞技游戏,另一只手…抓着一瓶…喝了一半的冰镇可乐。
“我靠!这辅助会不会玩?!眼插你爹坟头上了?!”
“漂亮!哥们儿天秀!五杀!看到没?!这就是实力!”
“哎呦我去!又输了!垃圾匹配机制!”
他嘴里…不时爆出…“含妈量”极高的…实时战况解说,与周围…严肃紧张(甚至有点悲壮)的…学车氛围…格格不入!引得旁边…几个同样在树荫下等待的学员家属…频频侧目。这哥们儿…是来陪练的?还是来…砸场子的?
而在不远处…一辆教练车里,关雎尔正…全神贯注、小脸紧绷地…握着方向盘!她今天扎了个利落的马尾,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运动裤,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副驾驶上,皮肤黝黑、表情严肃的教练…正用带着浓重口音的普通话…发出…简洁而…不容置疑的指令:
“左打死!回正!看后视镜!慢点慢点!哎对!好!停!”
“方向打早啦!压线了!重新来!”
关雎尔…抿着嘴唇,眼神专注得…仿佛在…拆弹!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每一次成功…她眼里都会…闪过…一丝…如释重负的…欣喜!每一次失误…她都会…懊恼地…皱起小鼻子!那副…认真到…可爱的样子…与旁边…那个…“躺平摆烂”的…王也…形成了…惨烈无比的…对比!
“叮铃铃——”
王也的手机…突然响起!不是游戏音效,是来电铃声!屏幕上显示…一个…陌生的…区号…057X(浙省某地)的…固定电话。
“艹!谁啊?!关键时刻!”王也骂骂咧咧的,没好气地…接起电话:“喂?!哪位?!”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带着浓重地方口音、但语气…极其热情…甚至…有点…谄媚的…中年男声:
“喂!您好!请问是…‘也就那样’科技公司的…王也王董事长吗?哎呀!王董您好您好!冒昧打扰!我是…浙省乌市…文旅局的副局长…我姓沈啊!”
王也:“……” 乌市?文旅局?副局长?他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又是冲着…“我为家乡代言”活动来的!
自从张一鸣那边…把活动声势造起来,他的私人手机…就快成…“全国文旅热线”了!天南海北…各个市、县、甚至…镇的…文旅局领导、宣传干部…拐弯抹角地…搞到他的号码…打电话过来!目的…都差不多:套近乎!要资源!希望平台…能对他们当地…“重点关照”一下!为什么这么多领导都对王也有些谄媚呢,别人不知道他们能不知道,稍微调查一下就知道,王也,长安王家三少爷,那是他们能惹的起的?说点好听的,说不定还能打上王家这条超级航母,所以所有人都是这样。
王也…强忍着…挂电话的冲动,把手机…拿得离耳朵…远了点,用…一种…“我很忙、长话短说”的…敷衍语气回道:
“哦…沈局啊…你好你好!有事?”
“哎呀!王董!是这样的!我们乌市啊!是着名的水乡古镇!历史文化底蕴深厚!风景如画!我们非常重视咱们‘抖手’平台的这个‘我为家乡代言’活动!我们已经组织了全市的优秀创作者!准备了一批精品内容!您看…能不能…在流量上…适当…倾斜一下?我们保证!内容质量绝对过硬!一定能成为爆款!给平台增光添彩!”
王也一边…听着电话那头…滔滔不绝的…“自卖自夸”,一边…眼神…飘向了…不远处…刚刚…完美完成一次…倒车入库、正兴奋地…朝着他这边…挥着小手、脸上绽放出…“求表扬”光芒的…关雎尔…
王也…心里…一软!对着关雎尔…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竖起大拇指的…笑容!然后…对着手机…更加…不耐烦地…说道:
“沈局!沈局!打住!打住!活动的事儿!有具体的…运营规范和…流量分配机制!不归我管!你去找我们CEO张一鸣!或者…直接联系平台运营部!按流程走!我这边…还有事!先挂了啊!”
说完,不等对方反应,王也…直接…掐断了电话!然后…飞快地…把那个号码…拉进了…黑名单!动作…熟练得…让人心疼!
“妈的…没完了还!”王也嘟囔着,重新拿起手机…准备…继续…他的…“王者”征程…
然而…游戏…刚加载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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