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军吏再看郭嘉,眼神不自觉软了些:“你会这个?”
“我会活。”郭嘉笑,“也会让人少挨军棍。”
他趁势掰向自己想要的方向:“军爷,今日诸侯议阵,中军在哪一带?”
“轮得到我们知道?”老军吏翻白眼,压低声,“只晓得袁本初旗最大在东南,曹孟德那边的旗子扎得尖,在西北,刘皇叔与关张偏外,挨粮道。再细,问天去。”
每一面旗,都是一味药。十八路诸侯,十八味人形大药——毒性各异,药性不同。续命,要先辨药。郭嘉抱拳道谢,退回草席,闭眼,再唤【观星策】。
冷光一行一行跳出,像在暗夜里把烛台摆稳:
【体能:23/100(勉强行走)】
【寿命:≤72小时(排斥扣减中)】
【目标:首次接触龙气(诸侯核心/顶级将帅)→ 预估延寿 +7日】
【风险:靠近即被反噬;身份不明被押作奸细;被权柄视为“多嘴”砸掉】
【策略:寄生(先服从,再取用;先隐皮相,后入血脉)】
短短几行,像一纸投名状。他把字逐条压进心里。
帐外锣声忽然一响,声浪把帐顶的灰都震下来。有人高喊:“巡营——让道!”病卒像被杖影驱赶的老鼠,纷纷往两边蹿。郭嘉抬手扶着帐杆,垂下眼帘,像个随时会倒下的病猫。
甲士踏泥,步伐齐整,像踩着鼓点。为首者肩背如山,目光如电,护着一辆小车从外营掠过。
郭嘉只瞥了一瞬,便收回目光;但在他的精神视野里,观星策已经替他“看见”——那护从头顶缠着一缕紧致的小蛇影,不大,却锋利,像磨得极利的锥。那是某家将门的小龙气。
“先从小龙试针?”念头一起,他就压下。第一步伸太长,容易断在门缝。他需要一个名目,一个能光明正大靠近龙气的理由。
老军吏骂到一半,忽而“嘟囔”了一句:“听说要点伤员,调去外营修粮道。活儿苦,粮却实。谁不想在这烂里泡死,就举手。”
粮,是命;命,是路;路,通向龙气。
郭嘉的手慢慢抬起。几乎同时,观星策在他脑海里弹出冷光,像把第一块踏脚石往他脚下递:
【建议路径】
A. 以“伤卒外调”名义脱离病营 → 接近粮道与后勤 → 有概率遇诸侯系重臣巡查;
B. 投递“救急之策”(小预言/小实效)→ 获面见窗口;
C. 第一口龙气 → 到手。
他呼出一口气,目光从帘缝穿过,落向远处旗林。风里旗如浪,浪尖是层层隐约的龙影。
“借你们续命。”他在心里说,“也借你们成事。”
“军爷!”他抬声,清亮,“卑卒请调外营修道。”
“你这病猫行吗?”老军吏眯着眼,语气半真半假。
郭嘉按住发烫的额头,笑得很淡:“行不行,三天后再问。您见到我,就知道我不是来躲棍,是来给您省棍。”
老军吏被这话说得一愣,半是被气势压住,半是被“省棍”逗笑,手一挥:“去!别死在路上。”
郭嘉抱拳:“多谢。”
他迈出帐门。阳光像一把滚烫的刀斜斜划脸,凉风裹着血腥与焦草味直灌肺腔。他顿了一顿,让眩晕退去半分,才抬头。
——旗海在前,营路如网,牛车吼着往返,锅灶冒着白雾,十八路诸侯的声息在光里起伏,像一座庞大而迟缓的心脏。
他让观星策低速运转,像让一台会发热的机芯以最小火候烧着。数值在心海里沉稳跳动:
【倒计时:71:42:15】
【首次接触龙气:未完成】
【备注:猛兽园在前,请择毒为药】
他知道“毒”为谁而设:袁氏的华彩像纸糊,公孙的锋利欠续,刘备那一缕炊烟像冬夜炭火,不足以救急;真正能让他“伪装”灵魂、抵住天道刀锋的,必得是那条善噬、少量即猛的毒龙。
可那一口,要在合适的时间,用合适的手法咬下。
他没有急着走远。反而在营外泥坎边,驻足看了很久。他用“凡人的眼睛”把眼前一切记住:车轮的节拍、风向的转角、沟塌的暗纹、麻袋的湿痕;再用“观星策”的冷字,把可用的因果顺一遍——这些术,都会在明日的某一刻,帮他叩开第一扇门。
这一刻,他甚至有余裕侧头看了看身边那些在泥里拖着脚走的伤卒。
他们把命贴在麻袋上,汗水像小小的盐在皮肤上结晶。活法不体面,可活着就有资格谈体面;活着,才配谈野心。
他忽然觉得好笑:他把人看作药,把诸侯看作猛兽,把自己看作毒。可当他伸手把一个差点被麻袋压倒的汉子拉回身边时,心底升起的并不是“计划完成一环”的快意,而是一种更简单的东西——不想看到死人。那东西淡淡的,却比火更稳。
黄昏前,病卒营里重新分粮。老军吏拎着木勺一路骂骂咧咧,抬手却给了郭嘉多舀半瓢:“少说两句,人可以多活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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