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牌微微发烫，指向西郊荒山。
“他们在等我。”我喃喃。
灰袍人站在我身后，忽然开口：“你不觉得太顺了吗？”
我回头：“什么意思？”
“玉佩出现得太巧，质疑来得太快，连灵力波动都刚好引你去看西郊。”他声音低，“就像……有人一步步推你往前走。”
我笑了：“所以我才要去。”
“你不怕是陷阱？”
“怕啊。”我握紧拳头，“可有些路，明知是坑也得跳。不然怎么知道底下埋的是雷，还是钥匙？”
当晚，我独自去了东市坊角。
白天那处浮现符文的地方，地面还残留一丝邪气，和使徒身上的一模一样。
我蹲下身，手指轻抚地面，令牌再次发烫。
就在这时，巷口传来脚步声。
一个穿粗布裙的老婆婆拎着灯笼走来，看见我，愣了一下：“姑娘，这么晚了还不回家？”
我摇头：“找东西。”
她走近看了看地面，忽然叹气：“前两天也有个人在这儿蹲着，画了些歪歪扭扭的线，说是什么‘阵眼’。”
我心头一跳：“长什么样？”
“戴斗笠，穿黑袍，脸上有疤。”她回忆，“走的时候嘴里念叨着‘钥匙要回京’……听着怪吓人的。”
我猛地站起身。
是那个逃掉的使徒同伙！
老婆婆见我神色不对，往后退了半步：“姑娘……你没事吧？”
“没事。”我勉强笑笑，“您赶紧回家吧，今晚别出门了。”
她点点头，提灯走了。
我盯着她背影，却发现她左脚走路有点跛，鞋底沾着一点暗红泥垢。
我眯起眼。
那不是泥。
是血。
而且带着淡淡的腐香——和密室里那些玉瓶中的黑血味道一样。
我正要追上去，远处传来一声锣响。
巡夜的来了。
再回头，老婆婆已经消失在巷子尽头。
我攥紧令牌，心跳加快。
他们不止一个人进了城。
而且已经开始行动。
更可怕的是，他们伪装成了普通人，混在百姓中间。
我连夜赶回驻地，推门就看见顾清言坐在桌边，手里拿着那枚生辰铜钱。
“你去哪儿了？”他抬头问我，眉头紧锁。
“查了点东西。”我把东市的事说了。
他沉默片刻，忽然把铜钱翻过来：“你看背面。”
我凑近一看，原本空白的正面，竟浮现出几个极小的字：
**“门启之时，血归故土。”**
我浑身一僵。
这字……是刚刚才出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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