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一同离开道观,朝秦家大宅走去。
夜色渐深,月光如水。
秦家大宅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说的诡异气息。
院中设起一座法坛,钱镇人站在坛前准备施法,徒弟钱水在一旁研磨朱砂。
秦淳坐在后方仔细观察钱镇人的举动,老管家易天则站在一旁伺候。
原本易天劝秦淳回房休息,由自己在这里监督即可,但秦淳坚持留下。
他声称想亲眼看看钱镇人的茅山秘术,毕竟从未见过这般玄妙之术。然而内心深处,秦淳对茅山术仍存疑虑。
更重要的是,如果这法术真的有效,他要亲眼看到钱镇人如何取走独眼人的性命。
“师父,朱砂准备好了。”钱水汇报。
“好,立刻点烛开坛!”钱镇人严肃下令。
钱水应声点燃坛上的双烛,钱镇人迈步上前,法事正式开始。
钱镇人拿起案头毛笔横在胸前,口中低声念诵咒语。
咒语一落,他蘸取朱砂在黄符上画出符文。放下笔后,又拿起桃木剑,照此操作——将木剑举至眉前,口中继续念咒。
“水!”钱镇人声音嘶哑。
站在旁边的的钱水闻言递上陶碗。此时钱镇人额头已满是汗水,显然耗费了不少力气。
他接过陶碗仰头饮下,清水瞬间见底。
补充了水分后,钱镇人精神恢复,桃木剑凌空劈向案台,准确击中符纸。接着他拿起旁边的铜铃法器。
只见他左手摇铃,右手执剑,踏着禹步环绕法坛。那张符纸竟然自行紧贴在剑身上,纹丝不动。
一圈!
两圈!
三圈!
三周转完,钱镇人突然定在坛前,桃木剑猛然向前刺去。剑尖所指之处,符纸无火自燃。
法事结束,他放下法器,拿起绑着生辰八字的草人。咒语再次响起,汗水再次从额头渗出,但这次他的嘴角却露出一丝笑意。他拿起钢针,用力扎向草人的胸口!
与此同时,鹰嘴山匪寨内却是一番热闹景象。
与秦家的压抑气氛不同,这里正喧嚣不已。独眼龙大摆宴席,举杯高喊:“兄弟们放开喝,今晚酒肉管够!”
他心中豪情万丈。当年因偷窃被秦家驱逐,带着几个兄弟上了鹰嘴山。如今手下已有两百多人,在文崇镇也算一方人物了。
今天,他再次让老东家秦家丢脸,硬是从对方手里抢走了五千块大洋,再过三天还有二十万大洋到手。等这笔钱到手,他就能大肆招兵买马,一旦有了人手和**,整个福康县迟早会落入他手中,说不定还能尝尝当大帅的滋味。
“大哥!”
一声呼喊将独眼龙从美梦中拉回现实。
说话的是山寨二当家,是最早跟随他上山的几人之一。但独眼龙一直对他不顺眼,总觉得这个人心思太多,最近甚至听说他觊觎自己的位置。
“大哥,秦家真能凑出三十万大洋吗?咱们是不是要得太狠了?”
二当家并非心慈手软,而是清楚秦家虽然在文崇镇是大户,田产不少,但现钱根本不够三十万。如果真的杀了秦淳,引起镇上富户人人自危,集资组建保安团反扑,那可就是自找麻烦了。
“老二别急,依我对秦淳的了解,他现在肯定在变卖家产凑钱。秦家在文崇镇做了这么多年粮商,家底厚实,三十万还拿不出?”
独眼龙满不在乎地说道,心里却暗自冷笑:“就你这点胆量,也配坐我的位子?”
“大哥说得对!不过如果秦淳真的交出三十万,您会放过他吗?听说您和他早有仇怨?”
一旁的三当家抱着酒坛靠过来。他是当年一起上山的老兄弟,与怀有二心的二当家不同,他一直忠心耿耿地追随独眼龙。
“哼!我怎么可能放过他?钱我要,命我也要!”
“三天后,我就让他钱命俱失!”
独眼龙狠狠地将酒碗砸在桌上。他和秦淳积怨已久——当年他偷东西被秦淳当场抓住,秦老爷用家法抽了他五鞭子,把他赶出了秦家。他在床上躺了半个月,那时候便发誓一定要让秦淳血债血偿。
“大哥高明!这计策也只有您想得出来!”
“来!老三敬您一碗!”
三当家边说边端起酒坛,把独眼龙的酒碗斟满。
就在独眼龙举碗喝酒时,变故突然发生。
“——!”
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空气。
独眼龙胸口突然多了一个血洞,鲜血不断涌出。他晃了晃,随即倒地,再无气息。
他就这样死了。
山寨上下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尤其是离得最近的二当家和三当家。谁都没看清楚发生了什么,一只眼就莫名其妙地死了。有人暗中**?这是他们心中同时浮现的念头,但很快又被**——刚才根本没听到枪声。
“老三!你竟敢在酒里**,害死大哥!”
众人还来不及反应,二当家已经拔出腰间的刀,直指三当家。
他确实被一只眼的突然死亡震惊,但脑子转得飞快——早就想取而代之,如今正好省去自己动手,还不用背弑主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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