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忒弥斯计划”的危机,在江以辰与林清音那场震撼人心的音乐“对话”后顺利化解。冯·卡恩先生不仅重启了谈判,更在后续合作中展现出了前所未有的诚意与尊重。这件事,如同一块投入冰湖的巨石,虽未立刻融化所有坚冰,却也让江以辰与家族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得到了显着缓和。江瀚虽未明言,但看向儿子的眼神中,少了几分专制的锋芒,多了些复杂的、难以言喻的审视。
而林清音,凭借在实验乐团稳定出色的表现和不断成熟的融合作品,她的名字逐渐在更广阔的专业圈子里被提及。机会,总是青睐有准备且已然发光的人。
一封盖着国徽印章的正式通知函,被乐团团长老董亲自交到了林清音手中。她入选了为欢迎某欧洲王室代表团访华而举办的“东风西渐”国家级文艺晚会的演出阵容,并将在其中一首重点曲目《丝路和弦》中,担任古筝独奏部分。
这意味着,她的演奏将通过国家级平台,向中外政要和文化名流展示中国当代民乐融合创新的成果!这是无数音乐人梦寐以求的荣耀,也是对演奏者实力和资历的极高肯定!
消息传出,实验乐团内部大多是为她高兴的祝贺。然而,就在演出人员名单即将最终上报文化部确认的前夕,一丝不和谐的杂音,再次悄然而起。
这次不再是无凭无据的网络谣言,而是来自乐团内部少数几位资历深厚、观念相对保守的老演奏家私下的质疑。他们认为林清音毕竟太过年轻,正式踏入专业领域时间尚短,将如此重要的独奏任务交给她,未免有些“拔苗助长”,担心她难以承受这种高压场合,更隐晦地提及她与江以辰的关系,暗示其获得机会或许并非全然源于实力。
这些声音虽然只在极小范围内流传,并未形成风波,但还是不可避免地传到了林清音和艺术总监的耳中。
“清音,”艺术总监将她叫到办公室,语气平和却带着提醒,“外面的声音,多少听到一些了吧?”
林清音点了点头,神色平静:“嗯,听到了一些。”
“你怎么想?”总监看着她,目光带着审视。
林清音抬起头,眼神清澈而坚定:“总监,我无法左右别人的看法。我能做的,就是用舞台证明,这个选择没有错。”
总监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但语气依旧严肃:“这次演出非同小可,不容有失。压力会很大,你要有心理准备。”
“我明白。”林清音深吸一口气,“我会用百分之两百的努力去准备。”
从总监办公室出来,林清音的心情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平静。她理解那些质疑,毕竟资历是客观存在的。但理解不代表认同,更不代表退缩。她知道,这是她职业生涯遇到的第一道真正意义上的“荣耀门槛”,跨过去,海阔天空;稍有差池,之前所有的努力可能都会被打上问号。
她没有将这份压力告诉江以辰。他最近为了新专辑的后期制作忙得昼夜颠倒,她不想让他再为自己分心。她将自己完全沉浸在了《丝路和弦》的练习中。
这首曲子由国内顶尖作曲家操刀,气势恢宏,融合了西域音乐元素与交响乐,古筝部分既有婉转如敦煌飞天的柔美,又有象征大漠风沙的激烈扫弦,技巧和情感表达要求都极高。她反复聆听原版,揣摩每一个细节,在排练厅一待就是十几个小时,手指再次磨出了血泡,贴上创可贴继续练习。
这天深夜,她独自在乐团分配给她的小排练室里练习一段快速轮指,因为疲惫和精神高度集中,一个细微的节奏没有跟上,旋律出现了一瞬间的凝滞。虽然很快调整过来,但那种不完美感让她无比懊恼,一股烦躁和自我怀疑涌上心头。
她放下琴槌,疲惫地靠在墙上,看着镜中那个眼圈泛青、神色紧绷的自己,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感和压力几乎要将她吞噬。
就在这时,排练室的门被轻轻推开。
林清音愕然回头,看到江以辰拎着一个保温袋,倚在门框上。他穿着简单的黑色T恤和运动长裤,脸上带着通宵工作的倦意,但看向她的眼神却清晰而专注。
“学长?你怎么……”林清音惊讶地站起身。
“路过,看到灯还亮着。”江以辰走进来,将保温袋放在一旁的桌子上,里面是她喜欢的广式夜宵和温热的豆浆。他走到她面前,没有问她为什么这么晚还在练习,也没有问她是不是遇到了困难,只是低头,目光落在她贴着好几处创可贴的手指上。
他伸出手,轻轻握住她的手腕,指腹在她伤痕累累的指尖上极轻地摩挲了一下,带来一阵微麻的触感。
“疼吗?”他问,声音低沉。
林清音鼻子一酸,差点掉下泪来,却倔强地摇了摇头。
江以辰看着她强忍泪意的样子,叹了口气,将她轻轻拉进怀里,手臂环住她单薄的肩膀。
“笨蛋,”他在她头顶低语,“不是说了,有事要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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