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砚折碎冰夷花。花汁溅上双生鼎内壁,釉面如皮肤般溃烂,露出底下的血肉腔体。腔壁血管突突跳动,泵送的竟是掺着骨香的脑髓液!液体触及蛇形刺青时,刺青化作活蛇游向心脏。
剧痛中时空再次折叠:
过去:母亲在鼎内抽指骨,血滴凝成白砚的医保芯片;
未来:自己用骨戒划开宋玉安胸膛,偷天阵的金砂涌入鼎中。
双生鼎突然收缩,肋骨状支架刺穿白砚腹腔。支架末端伸出釉质针管,抽取的淡金骨髓在鼎心凝成釉泪。泪珠坠地时,整座鼎开始融化,釉泪如活物般爬回白砚脊柱,在她第三节脊椎刻下「饲玉人-55」的烙印。
感官污染:釉泪刻痕散发铁锈与木樨混合的香气,白砚的视网膜频闪契约幻象——宋玉安正用金砂绣针缝补她脊背的伤口,每针都穿过噬主棺的青铜锁链。
04:10 骨塔胎动
月蚀最盛时,双生鼎炸成骨粉。粉屑在空中构建出颅骨巨塔,塔基由三百水晶棺椁垒砌,塔尖悬着青禾集团的量子芯片。白砚站在塔心祭坛,脚下法阵刻着「九棺噬心」的苗文,阵眼插着半截染血玉簪。
“第十具噬主棺该醒了。”天哭老人的头颅从塔顶垂下,发丝缠满星河锁链。当锁链绞住白砚脖颈,塔壁浮现九具噬主棺的投影,每具棺椁都伸出青铜手骨按向她后颈——
脊柱上的饲玉人烙印突然灼亮!
烙印迸发的强光中,骨塔内壁渗出淡金釉质。釉液所到之处,棺椁投影纷纷崩解,塔身传出婴儿啼哭般的震颤。白砚的医保芯片残片从掌心浮起,芯片裂痕内竟蜷缩着5岁的自己:“妈妈用指骨做的保险栓...现在该由你拔除了。”
终极逆转:白砚扯断芯片保险栓。栓内飞出的青铜绣针贯穿天哭老人左眼,针尖带着的脑髓液在塔壁绘出新契约:「饲玉人白砚,自愿成为活体香炉,焚尽噬主棺业火」。
04:55 香炉纪元
骨塔坍缩成珐琅怀表落入白砚掌心。表盖内侧瓷片显影:「∞-0-∞室重组完成」。当她拨动表针,整座塔的骨粉凝成新骨戒套回无名指,戒面微雕城市中——7岁的白砚正在焦黑废墟上绘制门牌,牌下小字明灭:「饲玉人已就位,香炉纪元启」。
月蚀褪去,晨曦刺破云层。白砚站在西泠街33号废墟上,脚下土壤渗出淡金雾气。她俯身触碰雾气,菌丝从指缝钻出,在空中绣出两行新约:
以身为炉,以忆为香
焚业火者,自渡彼岸
菌丝突然缠住腕间骨戒。戒面微雕城市里,7岁的自己抬头微笑,手中画笔滴落的颜料化作青铜钥匙,插入新生门牌的锁孔。
(第五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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