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车内。
气氛与刚才的剑拔弩张截然不同。
姜糯偷偷觑着身旁男人的侧脸，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
刚才的表现，应该能算工伤吧？
精神损失费，得出吧？
加班费，得给双倍吧？
秦屿目视前方，仿佛没注意到她那财迷的小眼神。
他从储物格里拿出一包纸巾，扔到她怀里。
“擦擦。”
他的语气，恢复了往日的冷淡。
姜糯抽出一张纸巾，胡乱地在脸上抹了两下，眼睛却亮晶晶地看着他，等着“领导”的表扬。
秦屿开着车，沉默了半晌。
就在姜糯以为他要秋后算账的时候，他薄唇轻启，淡淡地吐出几个字。
“演得不错。”
姜糯的眼睛，更亮了！
“下次的酬金，加百分之十。”
“谢谢老板！”姜糯差点就要脱口而出，还好及时刹住了车，换上了一副矜持又欣喜的表情，“谢谢老公！”
车里的气氛，一瞬间变得有些轻松。
姜糯觉得，自己好像越来越懂怎么和这位活阎王相处了。
他们之间，就是一场纯粹的，双赢的商业合作。
她帮他应付家族，他给她钱。
完美！
她正美滋滋地盘算着百分之十是多少钱。
突然，身边的气压，又毫无预兆地，冷了下来。
她感觉车里的温度，都下降了好几度。
姜糯不解地转过头，正对上秦屿那双重新变得幽深冰冷的黑眸。
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指节收紧，青筋微露。
他像是随意地开口，可那语气，却冷得像冰碴子。
“但你刚才……”
他刻意停顿了一下，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叫老夫人‘奶奶’，叫得挺亲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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