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顶天宫,地下三层。
空气里没有一丝活人的暖意,只有消毒水和金属混合的冰冷气味,钻进鼻腔。
审讯室中央,一把金属椅焊死在地面。
张海被剥掉白大褂,像块待处理的肉,牢牢捆在椅子上。
嘴里塞着布团,瞪大的眼睛里只剩下原始的恐惧。
阴影里,秦彻坐在一张单人沙发上,双腿交叠。
甚至没看张海一眼,目光始终落在刚从外面进来的沈妄身上。
“他归你了,”秦彻的声音很轻,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沈妄没回答,解开战术手套,扔进旁边的托盘。
掌心那枚微型芯片,已经在他脱手套的瞬间,被指尖悄无声息地推进了作战靴的夹层,和那枚狼牙扳指待在一起。
他走到工具台前,拿起一把小巧的手术刀。
惨白的灯光下,刀锋映出他没有情绪的脸。
张海看着他走近,身体筛糠般抖起来,喉咙里挤出呜呜的悲鸣。
沈妄在他面前站定,用刀尖挑开他嘴里的布团。
“叶莺给了你什么。”沈妄开口,声音平直得像一根绷紧的琴弦。
张海猛地喘息,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疯了似的摇头:“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个医生!”
沈妄没再问。
汗珠从他的额角渗出,顺着紧绷的下颌线滑落,滴进他黑色作战服的衣领里,带来一丝冰凉的刺痛。
他伸出手,精准地捏住了张海的左手手腕,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出死一样的青白。
“咔哒。”
一声脆响。
张海的惨叫还没冲出喉咙,就被沈妄用另一只手死死捂住。
剧痛让他像离水的鱼一样抽搐,眼球暴凸,青筋从脖子爬满额角。
阴影里,秦彻端着酒杯的指节微微动了一下,猩红的酒液在杯中晃出一圈平稳的涟漪。
他没有看那个惨叫的囚犯,视线像淬了冰的针,始终钉在沈妄那只折断张海手腕的手上。
沈妄松开捂住张海嘴的手,任由那压抑到极致的惨嚎炸开,用同样的手法,卸掉了张海的右手。
他做着这一切,脸上的表情没有一丝变化,像个正在拆解精密零件的工匠。
这是他必须献给秦彻的表演。
一场证明自己依旧是最锋利、最听话的刀的表演。
“我说……我说!”张海彻底崩溃了,声音嘶哑,带着哭腔,
“叶莺……她让我定期向她汇报秦家的医疗物资采购情况!还有一些……资金账户……”
在沈妄冰冷的注视下,张海断断续续地说出了一串银行账号和地址。
这些都是沈妄提前通过守密人网络,让张海记下的假情报。
每一条都经得起查证,最终只会指向叶莺布下的几个废棋。
得到信息后,沈妄看向阴影里的秦彻,等待最后的指令。
秦彻抿了口红酒,吐出两个字。
“处理掉。”
沈妄的身体微不可察地僵了一下。
他转身,重新面对面如死灰的张海。
张海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绝,这是计划的最后一步。
沈妄举起手术刀,刀锋划出一道冰冷的弧线,没有丝毫犹豫,精准地刺入张海的颈侧。
张海的身体猛地一颤,随即软了下来,头无力垂下,眼中最后的光迅速黯淡。
沈妄拔出刀,温热的血溅在他脸上,他没眨眼。
他探了探张海的颈动脉,又翻开他的眼皮。
然后,转身,面向秦彻,声音平稳。
“主人,他死了。”
秦彻放下酒杯,站起身,缓步走到沈妄面前。
空气中浓重的血腥味,混杂着沈妄身上尚未散去的硝烟气息,扑面而来。
两个负责清理的“清道夫”走了进来,沉默地解开张海的束缚,将那具“尸体”装进黑色的袋子里,拖了出去。
审讯室的门再次关上,只剩下他们两人。
沈妄还保持着刚才的站姿,一动不动,溅到他脸上的血珠,顺着苍白的脸颊滑下,留下一道红痕。
秦彻抬起手,用拇指的指腹,一点点擦去沈妄脸上的血。
他的动作很轻。
可沈妄却因为这个触碰,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
秦彻指腹的温度像烙铁,烫得他灵魂都在发抖。
他不知道秦彻有没有看穿。
那把刀刺入的位置,是他教给张海的,可以瞬间压迫神经造成假死。
刚才进来的那两个清道夫也是他的人。
这场处刑,从头到尾,都是一场骗局。
他低着头,不敢去看秦彻的眼睛,长长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遮住了一切。
突然,他缓缓跪了下去,膝盖撞在坚硬的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没说话,只是疲惫地、顺从地,将自己的头,轻轻靠在了秦彻的膝盖上。
他身上的血腥味、汗水和硝烟的味道,侵入秦彻的鼻腔。
秦彻能感觉到,沈妄的身体在极力压抑着细微的颤抖。
那不是恐惧,是脱力,是献祭之后,等待裁决的虚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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