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何迟迟没有复活她呢？”来者反问，“似乎并非所有的亡灵都听命于你。”
“哼。”
佛耶戈冷哼一声。
他虽然把自己的国家搞得一团糟，但他并不蠢。
生前他是卡玛维亚的国王，死后他同样是号令亡灵的破败之王。
不过他知道，也有很多亡灵并不听令于他。
但他们并不被他放在眼中。
赫卡里姆不过是一只热衷于杀戮半人半马的畜生。
卡莉斯塔则是没有丝毫理智只剩下向背叛者复仇的本能。
至于锤石，佛耶戈很清楚这个性格阴暗的家伙有着自己的小算盘。
但那又怎么样，一个跳梁小丑而已。
只是佛耶戈盯着来者，
“你可知戏弄我的下场？”
终究是放缓了态度。
“我没无聊到这种地步。”来者淡淡回答。
佛耶戈眼神闪烁，眼前之人很强，相当危险。
他自然相信自己必定能付过伊苏尔德，但若是能早一些与伊苏尔德重逢，他自然是乐意的。
“你想要从我这得到什么？”
佛耶戈问道。
凡俗世人所求，不过金钱权力。
但他们并不在乎这些世俗之物。
来者口称可以复活伊苏尔德，想来不会是白白帮他。
佛耶戈好奇，来者的目的是什么了。
“倘若复活伊苏尔德之后，你会做什么？”
来者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了一个问题。
佛耶戈眉头一沉，这个问题……
他还没想过，在伊苏尔德复活之前，他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复活伊苏尔德与过去的时光。
“没有想过？那我换个问题好了，你会重建你的国家吗？”来者没有在意佛耶戈的沉默，继续问道。
“凡世已经过去千年，你的国度早已消亡，复活伊苏尔德之后，你会想重建你的国度吗？”
佛耶戈闭上眼睛。
“不会。”
良久之后才说出答案。
“为什么？”来者皱了皱眉，“以你现在的实力，想要重建一个国家相当容易。”
当然，是一个亡灵国度。
“没兴趣。”佛耶戈冷淡的说。
“我只想和伊苏尔德在一起，其他的都不在乎。”
他自始至终想要的都只有一个，伊苏尔德，其他的无所谓。
以前他不在乎卡玛维亚，现在就更无所谓了。
“就为了伊苏尔德？”
来者盯着佛耶戈，不解的问道。
话中的轻视让佛耶戈忍不住皱了皱眉。
“世间一切抵不过伊苏尔德的一缕发丝。”
来者轻声说道：“我无法理解，以你的权势地位，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为何要执着于伊苏尔德呢？”
佛耶戈听后却没有生气，这一次认认真真的打量了一下来者。
“爱。”
最终佛耶戈淡淡的说出一个字。
“因为爱。”
“爱？”来者咀嚼着这个字。
沉默了许久，来者才再次开口：“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没等佛耶戈同意，来者就立刻问了出来：“爱是什么？”
“爱是什么？”
佛耶戈沉吟，毫无疑问他是爱伊苏尔德的。
“当你看到她如水的双眼时，整个世界都是美好。”
“见到她脸上羞红的笑容，一切怒火与郁气都会消散一空。”
佛耶戈还是没有说什么是爱，爱是一种感觉。
“所谓爱，就是人体分泌出的荷尔蒙催化的效果。”
“感情也不过是激素的产物。”
来者不解的盯着佛耶戈：“可你不过是一个亡灵，为什么还有爱这种东西。”
闻言，佛耶戈没有因为他的质疑而露出任何不满。
相反看向他的眼神中带上了怜悯。
“你在可怜我？”来者察觉到了佛耶戈眼神中的怜悯。
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被别人可怜。
“没有尝过爱的滋味，你还不可怜吗。”
佛耶戈没有否认，爱，是最强大的力量。
爱能征服一切。
只有爱才能支撑着他走到现在。
“不知道什么是爱就可怜了吗？”来者蹙眉。
“你只有尝试过爱一个人，知道了爱的感觉，你才能知道你有多可怜。”
来者沉默下来。
他行走于世上许久，但却始终无法理解，到底何为爱。
“我会帮你复活伊苏尔德。”
……
按照俄洛伊给的海图，冥渊号已经漂在海上十数个昼夜了。
“按照海图来看，前面应该就是你说的普雷西典了。”
莎拉举着望远镜，在前方看到了海岸线后，又看了看海图。
他们已经到了艾欧尼亚境内，之前还路过了巴鲁鄂地区。
只要海图是准确的，前面应该就是了。
“前面就是了。”
林煜已经认出了普雷西典。
刚巧，普雷西典临海，能直接开着船到这里。
“就在这吧，普雷西典没有码头。”
靠近了海岸后，林煜对着莎拉说道。
莎拉按照林煜的意思停在了岸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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