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结束,一行人已站在了餐厅门口。夜晚的凉风轻轻拂过,稍稍驱散了方才包厢内的喧嚣与热气,却也带来了一丝微妙的、一触即发的紧张感。
丰川祥子率先上前一步,她理了理被风吹动的发丝,动作自然流畅,她看向玖克:“玖克桑,坐我的车回去吧。”
她的眼神带着惯有的掌控力,那是属于正牌女友的邀请。
接着是长崎素世 几乎在祥子话音落下的瞬间,便带着她那无懈可击的温柔微笑,轻声接话,仿佛只是提出一个体贴的建议:“玖克老师,如果不介意的话,我也可以顺路送你。毕竟我还欠你一个奖励。”
紧接着是蜀面豪杰莫提斯。
“爸爸回家啦。”
一时间,玖克仿佛成了风暴的中心,被三道无形的视线牢牢锁定。祥子的势在必得,素世的以柔克刚,莫提斯的卖萌出牌。
椎名立希抱着胳膊站在稍远的地方,看着这僵持的场面,忍不住叹了一声。她似乎对这场面感到不耐,又或许是对某个人的犹豫感到不满。
她突然开口,声音带着她特有的直率,打破了沉默:
“灯和你有话说。”
这句话像是一把钥匙,瞬间解开了某个结。
所有人的目光,包括玖克,都下意识地转向了始终安静地站在立希身旁,仿佛与这场争夺毫无关系的高松灯。
灯微微低着头,双手紧紧抱着她的笔记本,像是在汲取勇气。
在众人的注视下,她缓缓抬起了头,那双清澈见底的眼眸中,没有祥子的锐利,没有素世的算计,也没有莫提斯的淡漠。
她没有说话。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她只是向前迈了一小步,然后伸出自己微凉的手,轻轻地、却又异常坚定地,握住了玖克的手。
然后,在祥子错愕、素世讶异、莫提斯微微挑眉、立希露出一丝欣慰的表情中,高松灯,这个平时连说话都细声细气的女孩,就这么牵着玖克的手,微微用力,拉着他,转身,默默地朝着与车辆相反的方向走去。
玖克似乎也愣了一下,但他没有挣脱,只是顺从地跟着那微小的力道迈开了脚步,甚至回头对僵在原地的几人露出了一个带着些许歉然和无奈的微笑。
夜风吹拂着两人的衣角,灯牵着玖克的手,一步一步,走得很慢,却很稳。
没有回头,如同整个世界只剩下她和她要带走的这个人。
餐厅门口,只剩下丰川祥子、长崎素世、莫提斯和佑天寺若麦等人,她们无言,看着那两道逐渐融入夜色、仿佛自成一个小世界的背影,一时竟无人出声。
…
和灯的父母礼貌地问候过后,玖克便跟着灯走进了她整洁而充满个人气息的房间。房门轻轻合上,将外面的世界隔绝开来。
还没等玖克开口,灯就突然转过身,一言不发地靠近,然后伸出少女双臂,轻轻地环住了他的腰,将整个身体贴了上来。
与丰川祥子那种带着宣告主权意味的、霸道的拥抱不同,灯的拥抱是柔软的,带着一点怯生生的依赖。
她就像一只寻求温暖的小企鹅,直挺挺地站着,却把整个身体的重量和温度都毫无保留地传递过来。
侧脸紧紧埋在玖克外套内的衬衫上,呼吸透过薄薄的布料,熨烫着他的胸口,带来一阵阵温热而潮湿的痒意。
玖克能感觉到她微微加快的心跳,和那份不言而喻的思念。他笑了笑,大手轻轻抚上她柔软的后背,低声问:“怎么了?又不爱说话了?”
怀里的人儿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更深地往他怀里钻了钻,仿佛要将他身上的气息都汲取干净。
过了好一会儿,玖克才听到她闷闷的、带着一丝鼻音的声音从胸口传来:
“你不在,我很孤独。”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却在玖克心里漾开层层波澜。他内心暗叹:好强的重力场啊……这份依赖感简直让人无法挣脱。
没有用言语安慰,只是收紧了手臂,将她更紧地拥入怀中,用行动传递着自己的存在。“这样呢?有没有好一点?”
“……嗯。好多了。”灯的声音依旧很小,但那份紧绷感似乎放松了一些。
两人相拥着,慢慢挪到床边坐下。灯没有松开手,依旧依偎在玖克身侧,仿佛这样才能获得足够的安全感。
她沉默了片刻,终于抬起了头,那双大眼睛里带着一丝担忧,问起了正事:
“用那块发光的石头去充当SBC的‘大秘宝’,真的没问题吗?”
玖克早就料到她会问这个,轻松地笑了笑,解释道:“放心,已经安排好了。SBC的负责人和丰川老登已经和Roselia那边通过气。凑友希那也答应了配合演出。
如果最后是你们CRYCHIC赢了,或者爱音赢了,也好办。万一有人提出什么不科学的愿望,就说‘大秘宝’的力量需要时间积蓄,许愿效果会推迟显现。
到时候,我再找个合适的理由从获胜者那里把‘大秘宝’收回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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