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ujica专属训练室的门被无声推开,厚重的隔音材料瞬间吞噬了外界所有声响。
八幡海玲抱着她那把定制贝斯,如同往常一样,踏入了这个本该充满排练喧嚣的空间。
然而,预想中激烈的吉他Riff、狂暴的鼓点或者祥子那极具穿透力的指令声,全都没有。
训练室中央,顶灯惨白的光线如同审判之光,将两个对峙的身影切割得异常清晰。
丰川祥子背对着门口,身姿挺直如同冰雕。
她身上那件剪裁完美的黑色演出服在灯光下泛着冷硬的光泽,她的声音不高,却如同淬了冰的刀锋,每一个字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凛冽和一种深入骨髓的掌控欲,清晰地刺破寂静:
“……我不会因为玖克就抛弃你的,初华。”
祥子的指尖重重地点在面前一张摊开的、写满复杂音符的乐谱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在敲击某种不可逾越的界限。
“所以你最好别对玖克有什么特殊想法……” 她的话语陡然转冷,带着一种近乎刻薄的尖锐,
“你包里的那盒特大号XX套赶紧交出来,你要对玖克做了那种事,那我就真不留情面了……”
她发出一声极轻的质问,冰冷的目光如同手术刀般精准地剜向站在她对面的三角初华。
“saki酱,我给你,求求你别生气,” 三角初华半跪在地上抓着丰川祥子的手,苦苦哀求,
“我是不想离开你才昏了头想出这种办法,没有下次,没有下次了!”
三角初华抬着那张伟大的脸,刘海垂落,遮住了她大半张脸。
她身体几不可察地微微颤抖着,在她脚边,放着她那把深色的电吉他,琴弦在惨白灯光下反射着冰冷的光,如同她此刻被冻结的心。
祥子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她的尊严和那隐秘的伤口上。
海玲的脚步顿在门口,如同被无形的冰墙阻挡。
她抱着贝斯,沉默地看着这一幕。
祥子身上散发出的那种掌控一切的、近乎残酷的冰冷气场,让她本能地感到不适。她移开视线,目光扫向训练室的另一侧。
架子鼓区域笼罩在更深的阴影里。佑天寺若麦并没有坐在鼓凳上。
她像一尊失去灵魂的雕塑,颓然地靠坐在巨大的底鼓旁,一条腿曲起,另一条腿无力地伸着。
平日里那双总是闪烁着锐利光芒、如同紫水晶般的眼眸,此刻空洞得如同蒙尘的玻璃珠,毫无焦距地投向手机屏幕。
她的手中紧紧攥着手机,亮着刺眼的白光。
海玲的角度,恰好能清晰地看到那屏幕上定格的画面——
一张明显是情侣合照角度的照片。若麦和玖克穿着奇怪的连体衣,二人头上戴着蛋卷,抱在一起笑得很开心。
若麦的目光死死地钉在那张照片上,眼神却空洞得可怕。
没有愤怒,没有悲伤,只有一种被彻底抽空了所有生气的、死寂般的麻木。
她的指尖无意识地、一遍又一遍地摩挲着屏幕上玖克沉睡的侧脸,动作僵硬而机械,仿佛在触摸一个永远无法触及的幻影。
她周身散发出的绝望气息,如同冰冷的雾气,将整个鼓区都冻结了。
海玲的目光在训练室里无声地巡弋。祥子冰冷的训斥,初华隐忍的颤抖,若麦死寂的绝望……最后,她的视线落在角落里属于若叶睦的空位上。
那把造型独特的吉他安静地立在琴架上,旁边放着一张对折的、异常工整的便签纸。不用看,海玲也知道上面写着什么——
又是请假。理由永远是那一个:照顾玖克。
一股难以言喻的疲惫和荒谬感涌上海玲心头。这个本该为冲击SBC巅峰而燃烧热血、挥洒汗水的训练室,此刻却像一个巨大的、情感失重的废墟。
每个人都深陷在自己的旋涡里,被一个名为“玖克”的引力源拉扯得支离破碎,无人再关注音乐本身。
她抱着自己冰冷的贝斯,默默地走到属于自己的角落。没有看任何人,也没有期待任何人的关注。
她熟练地插上线,戴上监听耳机。指尖拂过光滑的琴颈,冰凉的触感让她混乱的思绪稍微沉淀了一瞬。
然后,她深吸一口气,拨动了琴弦。
低沉、厚重、带着独特嗡鸣感的贝斯音符,如同投入死水潭的石子,在压抑的寂静中孤独地响起。
海玲的手指在琴弦上沉稳地滑动、勾击,每一个音符都精准、饱满,带着贝斯特有的、支撑一切的律动感。
然而,这精心演奏的旋律,却如同投入了真空。
祥子的训斥声没有丝毫停顿,依旧冰冷地切割着空气。
初华依旧抬着头哀求,身体颤抖的幅度似乎更大了些,对耳边的贝斯声充耳不闻。
若麦依旧死死盯着手机屏幕,空洞的眼神没有一丝波澜,仿佛那低沉的贝斯线只是遥远背景里的杂音。
角落里的空位,依旧空着。
海玲闭着眼,沉浸在指板的触感和音符的振动里。耳机隔绝了外界大部分声音,却隔绝不了这弥漫整个空间的、令人窒息的失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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