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杨戬拍到第七八下的时候——
“嗝~~~”
一个响亮、满足的奶嗝,从杨泽的口中顺畅地打了出来。小家伙似乎更舒服了,在杨戬怀里蹭了蹭,发出了细微的、惬意的哼哼声。
杨戬拍抚的动作顿了一顿,感受到怀里小家伙放松下来的身体,他那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上,似乎有极其细微的线条松动了一下,像是……松了口气?
而一旁的张奶娘,已经看得目瞪口呆,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位传说中冷酷无情、威严莫测的司法天神二郎真君,竟然……竟然会如此细致地给一个婴儿拍奶嗝?而且动作虽然生硬,却异常有效!这简直颠覆了她对神仙的所有想象!
杨泽心里更是乐开了花,睡意都驱散了几分:“对对对!舅舅不愧是学霸!领悟力超强!一点就通!孺子可教也!就是这样!继续保持!看来我这根金大腿是抱对了,不仅安全有保障,生活品质也是直线上升啊!”
杨戬面无表情地将打完嗝、似乎彻底舒坦了的杨泽轻轻放回柔软的床榻上,细心地替他掖好被角。然后,他转向依旧处于石化状态的张奶娘,用那一贯不容置疑的冰冷语气吩咐道:“以后,照此办理。”
“……是!是!真君老爷!小妇人记住了!一定照办!”张奶娘如梦初醒,连忙躬身应下,声音依旧带着颤抖,但看向杨戬的眼神里,最初的恐惧已经消散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合着敬畏、难以置信和些许恍然的复杂情绪。原来,这位真君老爷,并非全然不近人情……
杨戬不再多言,转身踱步到窗边,负手而立,目光投向窗外那似乎亘古不变的仙云雾霭。看似在沉思三界大事,实则,耳边还在隐隐回响着那小外甥喋喋不休、夹杂着大量陌生词汇的“指导心经”。他感觉,这养育孩童之道,其中蕴含的琐碎、细致与需要随机应变的智慧,似乎比他修炼那千变万化的七十二变,还要复杂上几分。这真君神殿,往后的日子,恐怕是清静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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