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张家客厅,水晶吊灯光芒璀璨,却照不进人心深处的阴暗。
张世豪端坐主位,额头渗出细密汗珠,手中的玉石茶杯微微颤抖。
三年来第一次,全家会议不是为了羞辱秦朗,而是因为惧怕他。
人在利益面前的变脸速度,堪比刷新的股市行情。
窗外,寺庙的香炉发出规律的铜鸣,声声入耳,恰似医院ICU病房里的心电监护仪,为这场家族对决打着衰亡的节拍。
铜鸣声与张世豪腕表的滴答声诡异地同步,仿佛某种压力在不断累积。
张家亲戚们挤在沙发上,姿态与昨日判若两人。
昨天还嘲笑秦朗是「废物赘婿」的三姑张丽,今天已经换上最体面的套装,不断对秦朗投去谄媚微笑。
曾拒绝与秦朗同桌吃饭的二叔张荣,此刻正殷勤地为他倒茶,手腕上的金表在灯光下闪烁着刺眼的光芒。
平日里连正眼都不给的张家小辈们,现在争先恐后地称呼「秦叔叔」、「秦哥」,脸上堆满笑容,眼中却藏着难以掩饰的恐惧。
「秦...秦总,您看这误会能不能——」张世豪挤出谄媚笑容,喉结上下滚动,吞咽着干涩的唾液。说话时,那副昂贵的假牙明显松动了几分,让他的笑容显得更加扭曲不自然。
秦朗身着简约黑色西装,站在客厅中央,目光如刀,扫过每一个曾对他冷眼相待的人。
他身上散发的气场,让三年来高高在上的张家人不敢与之对视。
表面的卑微,终究掩盖不了内心的强大,就像月食终有结束时。
「误会?」秦朗轻笑一声,声音不大却压过了满室的窃窃私语。
空气中的尘埃仿佛也因这冷笑而停滞,窗外的蝉鸣戛然而止,只剩下那铜鸣声依旧坚持着它的节奏,如同倒计时。
「三年来,我每天早上5点起床为张家煮早餐,被你们形容为『废物做的饭连狗都不吃』。」秦朗声音平静,眼神却犹如淬了毒的刀锋。
「我放弃高管职位在张氏集团做小职员,被称为『没本事只能靠老婆』。」
「我住阁楼杂物间,让张少爷的猫住我卧室...」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利刃,直插在场每个人的心脏。
一段模糊的记忆闪回在秦朗脑海:雨夜初遇,张雨晴撑着一把淡紫色雨伞,递给了浑身湿透的他,眼神纯净如山泉。
又一段记忆浮现:张雨晴曾在他发高烧时彻夜煎药,汗水浸透衣衫,却因害怕被发现而不敢靠近他的床榻。
这记忆如同被撕裂的碎片,在他眼前浮现又消散。
他身后站着虞老,手中抱着一个黑色文件袋,眼神中满是对张家人的不屑。
虞老衣着考究,气度非凡,一看就是大家族中的核心人物。
虞老右手不自觉地捻动着袖口藏着的黑色佛珠,每转动一颗,张世豪的眉头就皱紧一分。
「秦...秦女婿,那都是开玩笑的,大家庭嘛...」张世豪干笑着,猛地拍了下扶手,金表表盘当场碎裂,刺入他的手腕。
暗红色的血珠从伤口渗出,顺着他的手臂滑落,却被他全然不觉。
额头的汗珠已经滑落到西装领口,晕染出一片深色水渍。
多少人表面道貌岸然,内心却是不折不扣的小人。
秦朗却像没听见一样,继续数落:「去年春节,张夫人当众给我包0.5元的红包,说『赘婿就该有赘婿的觉悟』。」
「张少在我喝的水里放泻药,让我在重要客户面前出丑。」秦朗的声音冷静得可怕,像是在朗读一份罪状清单。
他从内兜掏出一部录音笔,轻轻按下播放键。张世豪刺耳的笑声通过录音传出:「那废物赘婿,活该被我们踩在脚下,他那点身家早就被我们控制了!」
张世豪闻言脸色骤变,额头的青筋几乎要爆裂。
「至于雨晴...」他的语气忽然一转。
见证一个人从爬行到腾飞,总是让人热血沸腾,不是吗?
他目光转向角落的张雨晴,声音忽然柔和:「我知道你被药物控制,所以我不怪你。」
张雨晴身体一颤,眼神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似乎想说什么却又沉默了。
她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裙摆,指节泛白,裙边的蛇形花纹在灯光下形成扭曲的阴影。
她下意识地握紧左手,掌心隐约有一道针孔状瘀痕,上面似乎有一个微小的数字:「10」。
这是罗家控制她的手段,一种定时释放的药物装置,束缚着她的意志与自由。
她心底有千言万语,却被药物束缚,如同被关在金丝笼中的金丝雀。
窗外铜鸣声忽然急促了几分,仿佛在为接下来的剧情做着紧张的铺垫。
「秦朗,你到底想怎样?」张世豪终于忍不住站起来,试图找回一点家主的威严。
他声音嘶哑如破锣,咆哮着,脸色通红,青筋暴起,仿佛一头受伤的狮子发出最后的怒吼。
但他的目光却不自觉地闪躲,暴露了内心的慌乱与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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