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栽赃？” 李德全将那本被篡改的账册扔在她面前，“那这本账册呢？腊月十三的支银记录，是你亲手改的吧？还有这账册碎片，是从凤仪宫的废纸堆里找到的，上面的字迹，你敢说不是你的？”
他从袖中拿出那半张碎纸，与账册上的字迹一比对，分毫不差。
皇后看着那碎纸，终于明白了王嬷嬷的慌乱 —— 她忘了烧干净！这个疏忽，成了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 我……” 她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所有的辩解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周围的宫女太监都吓得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他们看着平日里高高在上的皇后，此刻像个丧家之犬，心里既害怕又解气 —— 谁让她平日里那么跋扈。
李德全没再废话，对禁军道：“将皇后禁足在凤仪宫，非诏不得出！王嬷嬷，还有所有知情的宫女太监，全部看管起来，听候发落！”
“是！”
禁军上前，要押皇后回内殿。皇后猛地甩开他们的手，目光怨毒地看向李德全：“是你！是你陷害本宫！还有苏凝！是不是她？！”
她忽然想起苏凝那日在凤仪宫的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深水，现在想来，那里面藏的全是算计！一定是她，一定是她发现了什么，才唆使李德全来搜查！
李德全懒得跟她废话，示意禁军强行将她带走。皇后的哭喊声、咒骂声从内殿传来，凄厉得像鬼哭，却很快被关门声隔绝。
王嬷嬷瘫在地上，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她知道，一切都完了。
李德全看着狼藉的凤仪宫，挥了挥手：“封宫！”
禁军搬来木板，将凤仪宫的大门钉死，木板上贴着明黄的封条，在寒风中猎猎作响。
消息很快传遍后宫，嫔妃们吓得噤若寒蝉，连走路都踮着脚。谁也没想到，高高在上的皇后，竟会落到这般田地。
瑶光殿里，苏凝正临窗看书，画春从外面回来，脸色还有些发白：“小主，凤仪宫被封了，皇后娘娘被禁足了！”
苏凝翻过一页书，目光落在 “静水流深” 四个字上，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知道了。” 她轻声道，像是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
窗外的雪又开始下了，落在凤仪宫的封条上，很快积了薄薄一层，像是给这场闹剧盖上了一层冰冷的幕布。而后宫的风，才刚刚开始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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