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砚看着他,突然笑了——那笑容里没有暖意,只有失望。她拿起罗盘,放在离婚协议上,罗盘的指针突然快速转了起来,最后稳稳地指向顾晏辰的方向。她轻声说:“顾晏辰,我妈说这罗盘能测‘人心隐患’,现在它指着你,你说,是它不准,还是你心里藏着事?”
顾晏辰的心跳漏了一拍,他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像是被罗盘烫到一样。他不信这些“封建迷信”,可苏砚的眼神、罗盘转动的样子,还是让他莫名有些烦躁。他攥紧拳头,声音冷得像冰:“苏砚,你别给脸不要脸!离了顾家,你连中医馆的房租都交不起,还想查什么真相?你会后悔的!”
“我不会后悔。”苏砚把罗盘收起来,重新放回抽屉,和母亲的病历放在一起,“我妈当年没后悔坚持真相,我也不会。顾总要是没别的事,就请回吧,我还要准备开馆,没空跟你耗。”
顾晏辰看着她坚定的样子,知道再说什么也没用。他狠狠瞪了苏砚一眼,转身就走,助理想把协议带走,却被他拦住:“不用,留着让她后悔。”他走出中医馆,坐进车里,还在想刚才罗盘转动的样子,心里像是堵了一块石头——他明明不信这些,可为什么会觉得心慌?
苏砚看着顾晏辰的车消失在巷口,才松了一口气。她走到诊桌前,打开抽屉,看着母亲的病历和罗盘,指尖轻轻拂过:“妈,他还是不肯说,不过没关系,我会继续查,总有一天会让你清白的。”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是姜瑶打来的。“砚砚,不好了!”姜瑶的声音很着急,“林薇薇在业主群里打听你的中医馆地址,还说要‘亲自上门看看’,她肯定没安好心!”
苏砚的心一沉——林薇薇是顾晏辰的“白月光”,当年她和顾晏辰订婚时,林薇薇就处处刁难,现在她离婚开馆,林薇薇肯定不会放过她。她深吸一口气,对姜瑶说:“我知道了,让她来,我正好让她看看,我的针灸到底靠不靠谱。”
挂了电话,苏砚走到门口,看着“苏记针灸馆”的木牌,阳光正好落在上面,暖融融的。她知道,接下来的路会更难走,顾晏辰的阻挠、林薇薇的刁难、未知的危险,都在等着她。但她不会退缩——因为她的手里,握着母亲的针灸针,握着母亲留下的线索,更握着一份“医者仁心”的坚守。她整理了一下衣领,转身回到诊桌前,继续擦拭脉枕,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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