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姐姐?今晚让你叫哥哥!”
“别…外面呢!我错了我错了……”
……
“孟浩,现实点行吗?资方爸爸要改剧本,咱们配合下怎么了?”
“改可以,但你看这改的是人写的东西?挂我名我都嫌丢人。”
“理想能当饭吃吗?靠我那点工资够干嘛?”
“我有接私活赚钱,再说有些钱本来就不该赚。”
“现在没法沟通,都冷静下吧。”
……
记忆像褪色的老照片,当初撕心裂肺的情绪,如今竟品不出滋味。
孟浩走到门口,对愣在原地的宋秩伸出手,唇角扬起熟悉的弧度:
“好久不见,师姐。”
问:面试碰到前男友当考官是什么体验?
救命!现在跑还来得及吗?
宋秩盯着会议桌对面的孟浩,指尖无意识掐着简历边缘。分手后这两年,他的名字总会从各种缝隙钻进来——行业酒会的闲谈,爆款剧的片尾字幕,母校公众号的推文,甚至闺蜜突然的欲言又止。
她以为早就免疫了。
直到此刻才发现,听到和见到之间,隔着整个青春的距离。
剧本只是这一切,早已与她无关。
当《灵魂摆渡》横扫市场时,宋秩的指尖在手机屏幕上方悬停许久。草稿箱里反复修改的祝福短信,最终仍未能发送。
该以什么立场道贺呢?一个过期的恋人?
她设想过重逢——同处影视圈,碰面在所难免。她以为自己能从容地说出"好久不见",却未料相遇来得如此突然,更未料是在这般尴尬的场合。
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唇线绷成苍白的直线。宋秩垂眸掩饰翻涌的思绪,却没注意到对面投来的目光。
孟浩太熟悉这个小动作了。当年她每次忐忑不安时,总会无意识地揉搓指节。
与宋秩的兵荒马乱不同,此刻的孟浩异常平静。分手初期那些"功成名就后要让她悔青肠子"的幼稚幻想,如今想来只觉得可笑。岁月冲刷下终于看清,那段感情的终结本就没有赢家。
"最近忙什么?"他率先打破凝滞的空气。
"老样子。"宋秩扯出职业化的微笑,"体制内论资排辈,月均两三场话剧,其余时间在各个剧组客串。"
这对曾经的校园风云情侣,当年一个是戏文系的才子,一个是表演系的翘楚。毕业后孟浩选择自由创作,宋秩则经导师引荐考入人艺——这座话剧艺术的圣殿赋予她金字招牌,却也困住了展翅的可能。
"人艺演员也需要接外戏?"孟浩挑眉。
"不然呢?"宋秩脱口而出,随即自嘲地笑了,"就那点死工资,不跑组早该喝西北风了。"只有在旧识面前,她才敢卸下"艺术工作者"的体面面具。
当年邹教授给过孟浩同样的机会。若能通过考核,他的名字将载入人艺史册,与曹禺、老舍并列。但那个狂妄的年轻人,偏偏选择了最艰难的路。
人艺作为差额拨款单位,主要依靠自主创收维持运营。然而话剧艺术本就受众有限,加上人艺的特殊定位,注定无法像"开心麻花"这类商业剧团那样推出纯娱乐性质的剧目。
虽然人艺的演出水准一流,演员功底扎实,但整体收益确实不高。剧院收入微薄,演员薪酬自然有限。像宋秩这样的新人演员,每场演出报酬仅有三五百元。由于剧团演员众多,每人每年能登台的场次屈指可数,收入相当拮据。
孟浩记得他们恋爱时,宋秩月收入大概三四千元。这笔钱在小城市或许勉强够用,但在京北这样的大都市就显得捉襟见肘。因此许多人艺演员都会在外接戏补贴家用,只要不影响剧团工作,剧院通常也不会干涉。
不过影视圈的选角标准与话剧舞台截然不同。在制片方眼中,专业院团出身的背景,可能还不如网红自带的五万粉丝有吸引力。
宋秩和黎沁同样因参演《红楼梦》出道,她在剧中饰演香菱。之后几年虽陆续接过几部戏,但始终未能掀起水花。今年情况更糟,整整大半年都没接到任何戏约。
没有片酬的日子难以为继,她甚至不得不向家里伸手要钱。宋母曾劝她考虑转行或回老家结婚,她自己也不禁怀疑是否真的适合演员这条路。
这次《伪装者》的试镜机会,是她的恩师刘天池帮忙争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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