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渊在客厅里走来走去,手机摔在地上,屏幕碎了,他现在一团糟的人生。他挪用公款的证据已经被送到侦察队了,也联系不上张老板,他和别人偷情的视频还在网上到处传,林家的股票跌得厉害,他爸气得住了院,还指着他鼻子说要断绝关系。
他看着屋里乱七八糟的样子,又瞧见缩在角落吓得直抖的苏柔,突然觉得特别可笑。自己费尽心机算计,到头来却落到这步田地,连个能帮他的人都没有——厉沉舟的报复又准又狠,苏晚的反击也来得突然,说到底,还是他自己坑了自己。
苏柔小声说:“渊哥……要不咱跑吧?找个没人认识的小岛,重新过日子……”
林渊猛回头看她,眼神空得吓人:“跑?往哪儿跑?厉沉舟怎么可能放过我?”他走到酒柜拿了瓶烈酒,对着嘴灌,酒又辣又烧喉咙,可压不住心里的绝望。
这时候手机震了,是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就一张照片——他爸躺在病床上,鼻子里插着氧气管,脸色惨白。下面还有一行字:“你要是自首,或许还能保住林家最后一点面子。”
林渊瘫坐在地上,酒瓶滚到一边,酒洒了一地,浸湿了地毯。他想起小时候,爸爸还在世,抱着他去商业晚宴,得意地跟别人介绍“这是我儿子”;想起妈妈年轻时,总夸他鬼点子多,谁知道正是这些鬼点子,导致如今的搬石砸脚……这些画面跟刀子似的割他的心。
他慢慢站起来,摇摇晃晃走进书房,反手锁了门。苏柔在外面拍门哭,他假装没听见,从抽屉里翻出一把珍藏了多年的古董匕首,刀刃闪着寒光。
“爸,儿子不孝……”他朝着窗外林家老宅的方向磕了三个头,眼泪不争气地流下来。
窗外天慢慢黑了,远处传来警笛声,越来越近。林渊看着匕首上自己扭曲的嘴脸,突然笑了,笑得又疯又惨。
“苏晚,厉沉舟……我做了鬼也不放过你们……”
他闭上眼睛,用力划向自己的脖颈,血一下子涌了出来。
等苏柔带警察撞开书房门,就看见林渊倒在血泊里,已经没气了。夕阳的光从窗户照进来,在他脸上映出一片死气沉沉的黑影。
这场因为贪心和仇恨闹起来的风波,最后还是以最惨的方式结束了……
苏晚猛地睁开眼,窗外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在脸上,带着点暖烘烘的热。她愣了两秒,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眼角还沾着梦里笑出来的泪。
“呸,什么破梦,还自刎归天,林渊哪有那胆子,他真敢自杀我还佩服他。”她嘟囔着坐起身来,一头睡得乱糟糟的头发翘得像个鸟窝。
梦里林渊那副惨样还在脑海里浮现,苏晚忍不住又笑出了声——虽说梦是假的,但那股大快人心的感觉倒像是真的。她晃了晃昏沉的脑袋,心里琢磨着:现实里,他的报应估计也快了。
估计厉沉舟那边已经动手,挪用公款的证据送了侦察队,张老板的黑料可能也挖得差不多了,说不定林家股价跌得厉害……林渊现在怕是焦头烂额。
正想着,苏晚的眼神忽然亮了亮,一个念头像火花似的在脑子里炸开。
她掀开被子跳下床,冲到书桌前翻出纸笔,指尖在桌面上敲了敲,嘴角慢慢勾起一抹狡黠的笑。
“光等着厉沉舟动手还不够,”她小声嘀咕,“有些账,还是得自己亲自算才痛快。”
笔尖落在纸上,划出几道利落的线条,一个大胆的计划渐渐有了轮廓。苏晚看着纸上的字,眼里闪着势在必得的光——林渊欠她的,欠她爸爸的,这一次,她要连本带利,一点一点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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