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荣和秦翊站在墙前，认真看着每一条论点。看得津津有味儿，甚至看到了几个深得自己心意的。
后知后觉，这么好的观点竟然排在后面，心中不服。
伸手招来伙计，花了银子把自己喜欢的观点送上了最上面，置了顶。
他们俩人还互掐了半天，最后秦荣退让了。
伙计把秦翊支持的观点抄在了大号的字牌上，用挑杆挂到了最上面，置了顶。下面是秦荣的，字号要稍小些。
秦翊心中暗自舒爽，但面色淡定，只小小的挑了一下眉梢。
而原本置顶的观点现在要往下挪，那么所有的纸条都要依次往下调整。
“若是有新的人要贴新的观点呢？”四夫人问，“第一次提出，也要使银子吗？”
“要的。”掌柜的点头，“上墙的都是要付银钱的，不多，一文便可。”
“那若是墙上贴不下了，该当如何，扔掉吗？”大少奶奶问道。
“回夫人，不会。这个辩题会放置两个月，待结束后，所有的观点都会集中在一起，刻印成册。”掌柜的笑着回道，早有机灵的伙计把刻印好的书册都拿了过来，“这些便是敝店曾刊刻的书册，便送几位一观，还望不要嫌弃。”
“哦。那要谢谢掌柜的了。”四夫人拿过最上面的一本状元集锦看了起来，“这是崔大人的那篇颇负盛名的状元卷子？”
“对，序是崔大人亲自题的。这里面集结了许多学子对这篇策论的观点，评论。”
“这后面缀的便是提出这条观点的人的名字，再后面这个数字是？”
“那是他们这条论点被评论过的次数。”
“那这条不得了，有103人呢。”大少奶奶坐在四夫人身旁看着说。
“是的。且，这条评论被崔大人亲自赞过呢。”掌柜的笑道。
“如何算一条，比如我今日花了十几两银，算多少呢？”秦荣也来了兴趣。
“无论一个人花了多少，便只算一个之数。但是刊在前面的，不但看人数，也看呃，银钱数量。所以能刊在前面的，无论是人气还是财气都是实实在在拔得头筹的。”掌柜的回。
“受教了。”秦荣行礼。
连他都感叹，这个书坊，生财有道。
短暂的停留了半个时辰，这些人终于是肯回府了。
伙计们把大少奶奶买的书，还有以前刻印的论点集锦帮着搬到了车上。
“夫人，这是今日诸位品尝过的各色小吃，我着人另备了一份。寻思着，府中或许还有别的贵人也愿意品评一番，万望不要嫌弃。”掌柜的身后，有伙计拎着食盒，捧着盒子。
街边的小吃的价格，还没有装它的包装贵。
四夫人和大少奶奶皆动容，真诚道谢。
车赶进府中大门之时，小满心中感叹了声：结业旅行结束了。
秦萱早回府了，他的院中只剩丫鬟，娘子不在家，他忽然觉得整个院子空的厉害，来来回回踱了几圈，坐不下去，便起身去了书房。
但是书房中的鱼儿，花树，也不能让他静下心来。
踱了半个时辰步，小桃进来请示下：“大少爷，要摆饭吗？”
“几时了？”秦萱惊觉外面天已经暗了。
“回大少爷，戌时初刻了。”
七点了。
“再等等吧，应是快回来了。”秦萱说。
“是。”小桃退下。
一个人吃饭忽然觉得都没滋没味了。
小满累了一天，虽然今天玩得着实高兴，但是累也是真的累。
狗子今天把所有的消息都写了下来，下午已经送进府里了。
小满拿到这些稿件，顾不得吃饭，就开始整理。
秦荣回了府先去给国公夫人请安，再去给母亲请安，吃过饭后来找小满，想帮帮她的忙。
秦芮带着小星也过来了。
“小满，这些先放放，先吃饭。”秦荣一进院，芸娘就来和他告状，让他劝小满吃饭。
在她看来没有比吃饭这件事更大的事了。
她这些年贪长，身上肉少，那头发，吃了多少芝麻，还有些黄。
“二少爷，我下午吃了不少小食，现在一点不饿，芸娘给我拿了燕窝，等我编完再吃。再晚，我怕明天要开天窗了。”
秦荣点头，“我和芮儿都来了，帮着你一起整理稿件。你不吃，如意也要吃啊。”
小满这才惊觉如意也一直在帮她分稿子，研磨，眷抄。
遂点头笑道：“抱歉，我紧着编写，竟忘了如意。我这会儿子忽然觉得饿了，便吃些吧，芸娘，可有什么吃食？”
“茶炉房里热着蒸饺，瘦肉粥，还有饭菜，若是你想吃粉，我这就让大厨房去给你煮，专程给你留着火，不要一刻钟就能拿过来。”芸娘回道。
“如意想吃些什么？”小满问她。
“我吃粥和饺子。”如意说，“我下午吃了不少小食，其实不饿的。”
“我和如意一样吧。就不要再麻烦大厨房了。”
今天请的画师们把画好的画稿也送过来了。秦荣和秦芮开始挑选画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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