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是高卢雄鸡的首都,同时也是世界五大国际都市之一,被许多人视为时尚之都、浪漫之都。
但在江晟的印象中,却只有塞纳河畔的露天厕所,以及某届奥运会开幕式的各种辣眼场景。
虽然在此世,这届抽象到连许多高卢人自己,都接受不了奥运会,还没有举办,但江晟对巴黎的印象早已定格。
从这一点来说,巴黎奥运会的开幕式还很成功,很有艺术感。
不是说,时间瞬息万变,唯有艺术,才能永恒吗?
那次开幕会,永恒地改变了江晟对巴黎的认知,哪怕换了一个世界,都扭转不过来。
如果这都不是艺术,那还有什么能称得上艺术?
相比江晟,时瑶的心情却有些复杂。
一方面,她很不想看到,自家老板去找黛米那个洋妞,恨不得一棒子将其敲晕,直接塞进飞机,连夜空运回国。
另一方面,她又对巴黎充满好感,有一种不切实际的期待。
如果巴黎没有黛米就好了,她可以和老板,手牵着手,悠闲地徜徉在塞纳河边。
或者,去香榭丽舍大道,一起逛逛街,然后到巴黎广场,喂喂鸽子也行。
于是……
两人刚下出租车,还没见到黛米,便被热情好客的巴黎人民,以及急公好义的警察,上了一课。
当黛米和莉娜,匆匆赶到警察局时,时瑶对这片革命老区的所有滤镜,一一破碎。
“怎么回事?”
黛米有些不明白,他们只是来找自己,怎么会找进警察局去了。
“你们巴黎怎么这样?”
江晟还没回答,身为翻译的时瑶,已开启疯狂抱怨模式:
“我们好端端的,什么事都没做,只是走在路上,就莫名其妙有个人上来,一把扯过我包就跑。”
“然后呢?只是包被抢,应该不会抓你们。”
“……”
时瑶一懵,不明白什么叫“只是包被抢,应该不会抓你们”,暗道被抓的,不应该是匪徒吗?
她权当对方口误,继续倾述和抱怨道:
“我以前,都没出过国,哪知道出国还会遭遇抢劫,当时又害怕又生气,一激动……”
“一激动你做什么了?”
“我一激动,就从地上捡起一块水泥块,朝那个抢我包的人,扔了过去。”
“……”
这次,轮到黛米和莉娜无语了,没想到江晟的这个助理,兼翻译,竟如此勇猛。
偏偏,时瑶还在抱怨:“要怪,只能怪那个抢包的,还有你们巴黎的地面,竟然破了也不修,让我随手一抓,就抓到一块拳头大的石头!”
“……”
如果是以前,黛米和莉娜,肯定会觉得她过于推卸责任,怪天怪地居然怪到巴黎的地面。
可去过鹏城的她们,却听得当场自闭。
虽然不能确定,鹏城就没有破破烂烂,随手一抓,就能抓到水泥块的路面。
但至少,她们去过的地方,看不到有碎水泥块。
过了好一会,黛米才弱弱地辩解说:
“那个,能不能不要再说你们巴黎了,我不是巴黎人,我是法老国的人。”
虽然法老国比这里更差,但该撇清关系,还是要撇清关系。
说实话,从鹏城回来,她们对巴黎,也挺看不上的。
要不然,她之前也不会,想要嫁到华国去。
听到这里,事情的经过,已大致清晰,之前没怎么出声的莉娜,连忙插话:
“好了,好了,被你砸中的那个人,现在怎么样了?”
“我运气好,只是砸中他肩膀,青了一块。”
时瑶那古怪的运气,再次发挥作用。
说她运气好吧,她刚下出租车,包就被人抢,随手捡起水泥块一砸,还将抢匪砸中了。
说运气不好吧,她又没砸到头,只是砸中了肩膀,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要是真运气不好,给对方开了瓢,或者砸昏迷,那麻烦就大了。
听到抢匪,只是肩膀被砸青,琳娜和黛米齐齐松了口气,异口同声道:“那还好。”
“一点都不好。”
时瑶闷声道,“明明他是劫匪,还只是肩膀被砸青,他竟然想敲诈我们一万欧元!”
一万欧元,相当于八万多软妹币。
搁国内,这点伤买瓶红花油就行,估计只要八块钱。
不对!
这要是在国内,可能连八块钱的红花油都不用买。
闻言,黛米安慰道:“没事,这件事交给我们处理,保证让那名匪徒闭嘴!”
也不知道,她是动用了萨维斯家族的关系,还是找学校的老师或同学帮忙。
反正,时瑶和江晟两人,很快就恢复自由,并且一分钱都没赔。
反倒是那名抢包客,听说被查出身上还有其他案子,甚至涉及人命,遭到羁押。
另外,经此一事,时瑶与黛米倒是熟悉起来,关系还比较融洽。
至少在表面上,两人……不,加上莉娜,应该说是三人,关系都比较融洽。
而当有三个女人聚在一起,并且没有翻脸时,通常来说,和她们在一起的男人,尤其是像江晟一样,只有一个男性时,便会被自动忽略,成为一个背景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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