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就是维护六道轮回的秩序吗？
那这因果轮回，究竟是如何运作的？为何会无序？
她将这纯净的疑问，传递给了老婆婆。
老婆婆依旧微笑着，反问道：“渡阴人，那你觉得，这世间，存在绝对的‘恶’吗？又或者，存在绝对的‘善’吗？”
小满空白的心神本能地摇了摇头。
她虽无记忆，但一种本能的认知告诉她，非黑即白的界定，在这纷繁复杂的世间，似乎过于简单和粗暴。
“善与恶，往往只在一念之间。”
老婆婆的声音带着悠远的回响，仿佛在阐述宇宙最基本的法则之一。
“屠夫为饱腹而杀生，是恶？母亲为护幼崽而搏命，是善？痴情者因爱生恨酿成悲剧，是恶是善？
评判的标准，又该立于何处？
无数的‘念’，交织成网，便是‘因果’。
执着于善恶心，便是沉沦于因果海。”
说话间，老婆婆轻轻一推，将那口陶罐，推到了小满面前。
同时，旁边出现了一些“原料”……那并非实体，而是一团团模糊的光影。
光影间隐约可见各种情绪：有炽烈的愤怒，有刻骨的悲伤，有扭曲的贪婪；
也有……释然的微笑，放下的轻松，和解的温暖。
“渡阴人，煮一锅汤吧。”老婆婆的声音变得空灵，“用你的心念为火，用你的理解为勺。
当你真正能煮成这一锅汤，调和这世间至烈至杂的‘念’，使其归于平和与空明时，你便能……
走出那非善即恶的世界，窥见因果轮回的真谛。”
她本能地知道，这锅汤需要七分理解，两分慈悲，还有一分……敢于拥抱痛苦的勇气。
话音落下，老婆婆的身影如同水中倒影，便无声无息地消散在院落里，仿佛从未存在过。
只留下那口陶罐，那些代表着世间万千情绪的“原料”。
以及站在原地、思考如何“煮汤”的小满。
这个考验，无关力量，直指本心与对世间法则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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