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呻吟声在寝宫内回荡,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太子脸色煞白,手中的剑微微颤抖。
高峰立刻冲到龙床前,启动系统扫描皇帝的生命体征。
“检测到目标意识正在恢复,毒素扩散速度减缓。”
“警告:目标体内仍有大量毒素残留,随时可能再次昏迷。”
“父皇!您醒了?”魏公公激动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皇帝缓缓睁开双眼,虚弱地环视四周。当看到太子手持利剑时,瞳孔猛然收缩。
“承…承乾?你这是在做什么?”
太子慌忙收起剑,跪倒在地:“儿臣…儿臣是为了保护父皇!”
“保护朕?”皇帝艰难地坐起身,“朕记得…朕是在御书房批阅奏折时突然昏倒的…”
高峰心中一动,连忙问道:“皇上,您昏倒前有没有吃什么东西?”
“有…朕喝了一杯茶…”皇帝回忆着,“那茶是承乾亲自送来的,说是新得的好茶叶…”
此话一出,寝宫内瞬间鸦雀无声。
太子脸色大变,连忙辩解:“父皇,您记错了!儿臣从未给您送过茶!”
“朕的记性还没糊涂!”皇帝虽然虚弱,但语气却很坚决,“那茶确实是你送的,你还说什么要孝敬父皇…”
柳如烟冷笑一声:“太子殿下,现在您还有什么话说?”
太子猛然转身,恶狠狠地瞪着柳如烟:“你这个贱人!一定是你蛊惑了父皇!”
“够了!”皇帝怒喝一声,“承乾,你越来越放肆了!”
高峰趁机启动系统,扫描太子的微表情。
“目标瞳孔剧烈收缩,心率急速上升,显示极度紧张。”
“目标额头出现细汗,手部微颤,疑似心虚表现。”
“综合分析:目标存在重大隐情,建议深入调查。”
“太子殿下,”高峰缓缓开口,“既然皇上已经醒了,不如您就把实情说出来吧。”
“什么实情?本宫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太子色厉内荏。
就在这时,陈志远突然开口:“太子殿下,您刚才提到的断魂蚀骨散,其实并不是影组织的毒药。”
“什么意思?”高峰转向他。
“这种毒药是我十年前研制的,当时只做了三份,一份被我销毁,一份给了师妹做研究,还有一份…”陈志远停顿了一下,“还有一份被人偷走了。”
“被谁偷走的?”
“当时我住在城郊的一个小院里,有一天夜里来了个蒙面人,不仅偷走了毒药,还拿走了配方。”
高峰心中电光火石般闪过无数念头。
“那个蒙面人有什么特征?”
“身材中等,但走路的姿态很特别,有点外八字。”
高峰立刻观察太子的步伐。果然,太子站立时双脚略微外展,正是外八字的特征。
“太子殿下,您能解释一下为什么您的步态和那个盗贼如此相似吗?”
太子脸色惨白:“你…你胡说八道!”
皇帝虽然虚弱,但头脑还很清醒。他仔细打量着太子,脸色越来越难看。
“承乾,朕问你,你为什么要毒害朕?”
“父皇,儿臣冤枉啊!”太子跪在地上不停磕头,“儿臣对父皇忠心耿耿,怎么可能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
“忠心耿耿?”皇帝冷笑,“如果你真的忠心,为什么朕一昏倒你就带兵围宫?为什么你对朕中的毒了如指掌?”
太子哑口无言。
高峰继续追问:“太子殿下,您刚才说从影组织据点搜出了毒药瓶,可是您又是如何知道据点位置的?影组织行事隐秘,就连朝廷都难以追踪,您一个太子怎么会知道得如此清楚?”
“这…这是禁军查到的…”太子支支吾吾。
“禁军?”高峰冷笑,“太子殿下,禁军的职责是保卫皇宫,什么时候开始负责追查江湖门派了?”
柳如烟也在一旁补刀:“太子殿下,我们影组织在京城确实有据点,但那个地方就连我都不知道具体位置,您是怎么找到的?”
太子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额头上的汗珠不断滚落。
皇帝看着自己的儿子,心中五味杂陈。
“承乾,朕最后问你一次,这毒是不是你下的?”
太子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父皇,您都七十多岁了,还要占着皇位到什么时候?儿臣已经等了几十年了!”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太子竟然亲口承认了!
“逆子!”皇帝气得浑身发抖,“朕白养你这么多年!”
“白养?”太子站起身,脸上的伪装彻底撕掉,“父皇,您可知道这些年儿臣是怎么过的?看着您日渐衰老却死死不肯传位,看着朝臣们对儿臣阳奉阴违,儿臣受够了!”
“所以你就要杀父夺位?”
“不杀您,儿臣永远没有出头之日!”太子狞笑,“而且,儿臣的计划本来很完美,您死后,儿臣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继承皇位,谁知道半路杀出个高峰!”
他恶狠狠地瞪着高峰:“都是你这个多管闲事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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